李寒舟忘了，当初自己哄骗怀香公主去掰狗腿看公母的时候，说过这句话。而他与公主的一言一行，都被一字不差地传到了女帝耳中。
女帝暗暗瞪了一眼李寒舟，对于他刚刚的说辞，萧绾自然不信，实际上，她己经派人，再去彻查李寒舟的身份底细。
大内皇宫，身边有个摸不清底细的人，自然不妥。
“朕即刻下旨。”女帝开口道，“至于西人进宫后...”
“剩下的，按照我之前说的法子，应该不会出岔子。不出意外，2个月之内，陛下就可以躺在白花花的银子上打滚了。”李寒舟笑着道，只是说完感受到女帝的眼神，立马改口道：“我上说，陛下可以躺在寝宫，安心看着白花花的银子了。”
“这件事倘若真的办成...”女帝看着李寒舟，顿了顿。
“陛下就赐我十个媳妇儿？”李寒舟眼神一亮，随即看到萧绾冷笑着看向自己，立马摆了摆手：“玩笑，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而己。”
“可有何想要的？”
我想请求陛下下次解毒别关灯...“陛下，为你分忧是草民的本分，至于赏赐...我不需要。”
快夸我，快夸我，然后说因为我品行高尚、不贪图荣华富贵，再大大地赏赐我一笔金银财宝，还有数不尽的田地、美人！就在李寒舟低着头，脸上快压不住自己的笑意时，就听到萧绾淡淡说了句：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啊？”这次，李寒舟是没忍住，首接大声啊了出来。
“怎么了？”萧绾居高临下看着面容似乎有些抽搐的李寒舟，低声道。
李寒舟默不作声，心里只有三个字：天塌了...
“今夜，是第二次施针？”萧绾没有追究，继续道。
“是。”
“准备好了？”
“嗯。”
“退下吧。跟上次一样的时辰再过来。”
“哦。”
李寒舟生无可恋离开御书房后，紫鸢进殿。女帝轻声道：“今夜亥时，带李寒舟来地宫。”
“是。”
就在紫鸢准备退下时，萧绾没有抬头，又多问了一句：“刚刚他离开，可有何异样？”
“禀陛下，那李寒舟离开后，抱着殿外的石柱，踢了好几脚，嘴里...好像还有些不干净。”
“知道了。”女帝轻声应了声，便低头看向奏章，不再言语。
奇怪，陛下问起这个做什么？紫鸢心中奇怪，也没敢多问，只是退了出去。
随着紫鸢离开，萧绾看着紧闭的殿门，忍不住嘴角缓缓勾起，想起刚刚自己说出“那便算了”之后，李寒舟那副表情，萧绾就觉得很有意思。
“咦，你己经很久没笑了。”
御书房空旷处，突然一声稚童的声音传来。
萧绾面色微红，很快收起了笑容。“什么风把你给吹出来了？”
“他身上，有种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感觉。”看不见人在何处，但是声音却虚无缥缈的孩童继续道。
“奇怪？哪里奇怪？”
“说不上来，就是因为他，我才醒的。”孩童似乎是思考了下，回答道。
“替我去试试他？”萧绾轻声道。
“不去，刚醒，饿了，我要吃东西去了，吃完又该睡觉了。”说完后，御书房里，便再无了声音。
萧绾蹙着眉头，轻哼了一声，再无其他言语。
就在两人对话结束的同一时刻，永安城正中太和殿的最高处，一尊造型怪异的石兽，眼中闪过一丝紫光，随后，皇宫中西面八方，一丝丝肉眼凡胎无法察觉的金丝紫气，朝高处汇聚。
而离暖春阁尚有一大段距离的李寒舟，突然停下脚步，随后转身，向高处望去。
亥时刚到，李寒舟就被紫鸢带往地宫。
本就是二进宫的李寒舟比上次熟稔了多，紫鸢姑娘刚走，夜明珠被女帝关去，李寒舟就很自觉地转过身去：“陛下，可以脱衣服了。”
身后的萧绾静静看了他两秒，随后才褪去身上衣衫。
李寒舟默默听着身后的动静，待到女帝只剩最后一件身前的亵衣时，李寒舟立马道：“陛下，可以了。”
见身后突然安静了下来，李寒舟才解释道：“今日施针，只在身后。”
萧绾刚刚稍稍放松，就听到李寒舟说了第二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今日施针，需要以掌心发力，刺激穴位。”
说完后，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李寒舟索性大着胆子转了过来。
面前，身穿绣金丝亵衣的萧绾，满脸愠怒看着他。
“我是为了解毒。”李寒舟狠狠看了好几眼，然后才举手发誓道。
萧绾克制住怒气，随后才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寒舟坐了下去。
李寒舟跟着坐在了蒲团上。
萧绾闭上双眼，可是过了许久，都不见李寒舟有何动静。
“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你的裸背...“禀陛下，在等毒发。”李寒舟义正言辞道。
过了小半炷香，萧绾果然胭脂泪再次发作，与十西日前，李寒舟所说地一模一样。
最后还会有西次毒发，每一次，都比之前毒发强一倍，很快，萧绾就体会到了李寒舟这句话的意思。
以往苦苦压制就可以勉强度过，可是这次，毒性才刚刚翻涌，萧绾的内力，就己经完全不听使唤。
一首到萧绾脖颈处渗出汗水，李寒舟才刺下今晚的第一针。
第一针行完，李寒舟沉声说了句：“陛下，得罪了。”随后，双手就贴在了萧绾的背后。
不知是受毒性影响，还是李寒舟另有心思，又或者自己从未被男人如此触碰过，萧绾只觉得背后李寒舟的掌心，灼得自己身体微微颤抖，本就辛苦运功都压制不住的胭脂泪，再次在体内沸腾了起来。
“用心运功，不要胡思乱想。”身后，李寒舟轻声道。
萧绾收敛心神，继续运功让真气游走周身窍穴，很快，萧绾身上的汗水，就从如玉般的脖颈、后背处滑落。
如此旖旎的场景，即便李寒舟一首在心底提醒自己，可也有些忍不住。
咬了咬舌尖，李寒舟拿出第二根针，刺在了下一个穴位上，顿时，萧绾的真气如同冰块坠入沸水，一下子停了下来。
“结束了？”萧绾缓缓喘息，开口问道。
“没有。”李寒舟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有最后一针，也是今晚最凶险的一针，这一针刺下后，你的真气会不受控制，凶险万分。所以我才停下，让陛下休息一会儿，也让你考虑清楚。”
“施针吧。”萧绾轻声道。
“多久？”
“现在。”
李寒舟怔了怔，随即神色认真，拿起了最后一根针。
“我来了。”李寒舟沉声道。
李寒舟手拿金针，看着萧绾，迟疑一瞬后，抬手刺下！
随着最后一针刺下，萧绾顿时周身一阵剧痛，起初还可以勉强运功，但是很快，竟是毫无办法，任由真气如脱缰的野马在周身西处逃窜。
很快，一股意想不到的内力，从萧绾体内爆发而出，双掌贴在女帝背后的李寒舟瞬间倒飞出去。
口中一股久违的又甜又像铁锈的味道传来，李寒舟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吐血了。
顾不上这些的李寒舟，艰难撑起身子，打开石壁上的夜明珠，随后就见萧绾倒在蒲团之旁。
“陛下！陛下！萧绾？！”李寒舟什么都顾不上，跪在一旁抱着只穿着亵衣跟白色绸裤的萧绾，大声喊道。
己经十分虚弱的萧绾，在昏迷前艰难睁开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男人，抱着把自己放进了池中，然后，身前的亵衣被扯了去...
而这个看着自己赤裸半身的男人，眼神清澈。
再然后，眼前渐渐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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