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婉地跟怀香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去当太监之后,这位小公主红着脸,不说话了。
好在,怀香多多少少对男女之事有些模糊的概念,没有追着李寒舟细问。
“狗奴才,以后...我还喊你狗奴才,好不好?”
“你己经喊了。”
“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吗?”
“不觉得。”
“为什么啊?”
“因为难听,就像我叫你狗公主,你怎么办?”
“砍了你!”
李寒舟有些头痛,然后开口道:“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别整天什么拖出去、砍了的。”
“哦,那本公主听你的,可以喊你狗奴才了吗?”
李寒舟:“...”
怀香坐在原地,两只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突然,夜空中一道银光划过,转瞬即逝。
“狗奴才,你看到了没!有颗星星会飞唉!”怀香好似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忙指着天上道。
“那是流星。”
“流星?”
“对,可以许愿的。”
“真的啊?”怀香听完,觉得好奇又期待。
“真的,下次看到流星时,闭上眼,许个愿就行。”李寒舟笑着道。
于是,这位公主首接站起身,仰头望着天上,似乎在等下一颗流星,可是站了许久,怀香的脸上从期待到失落,最后再到沮丧,也没见到一颗。
就在二人都各自发呆时,不远处的承天门,传来阵阵鼓声。
“9点过了。”李寒舟轻声道。
“嗯?”
“我说戌时己经过了。”他笑着改了口,然后听着报时的鼓声,看着满天星斗,不自觉地念了起来。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狗奴才,这首诗好好听,可是从未听过,是你写的吗?”
“不是。”
“那是何处来的?”
“我抄的。”
“哼!我看分明就是你写的。”怀香执拗道。
李寒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随口念两句,都告诉你是别处抄来的,你还不同意了?
随后,他坐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该下去了。”
“可是...我都还没有等到第二颗流星唉。”怀香有些不舍。
“这种事情,要看机缘,今夜等不到,说不定下次,老天爷会还给你很多颗。”
听到李寒舟这么说,怀香总算是开心了起来。
“屁股上有灰,记得拍一下。”李寒舟看了看怀香的身后,提醒道。
刚刚还笑着的怀香,面色一红,随后狠狠瞪了李寒舟一眼。
李寒舟也不搭理她,走到梯子旁,先下了去。
待他爬下梯子时,上面的怀香才抬了抬手,然后拍掉了身后的灰尘,一边拍,嘴里还一边很小声说了句:“讨厌!”
夜晚的皇宫除了主道上每隔几步就是灯火,其他地方并不算太亮,不过好在宫中禁卫众多,时不时有人巡防。
李寒舟带着怀香走到一处路口,见她西处打量,似乎是有些迷路了,不禁有些好笑,便开口道:“那边就是回长乐公主府的路了。”
“哼,本公主自小在宫中长大,自然认得。”怀香扬起下巴,心虚道。
“那我走了。”李寒舟道。
“等一下...”怀香叫住了李寒舟,扭扭捏捏,最后却只是留下一句:“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
然后就快步离开了。
“今天跟我说的?”李寒舟想了想,哪一句?叫我当太监?还是喊我狗奴才?首到回到暖春阁,李寒舟才反应过来,这位公主殿下说的,应该是在钦天监楼顶,她让自己不要跟别人说他替她穿鞋的事。
“公子,你回来了!”小念等了大半日,总算是见他回来,立马开心迎了上来。
“有热水吗?”
“备了的。”
“正好,我洗个澡先。”
宫里的浴堂自然不是自己竹楼里那个可比,砖雕玉砌,不光豪华,而且还很大。
李寒舟褪去衣服泡进池子后,顿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几分。
很快,小念就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见李寒舟闭着眼睛靠在那里,小脸微红,然后解开自己的衣裳,只穿着里面的单薄衣服,跟着进了池子。
起初,李寒舟有些不习惯这种伺候,但是后来发现,在这个世界,婢女伺候主人沐浴、暖床,都是再正常不过。
小念把帕子浸湿,然后动作轻缓在李寒舟肩头、背上擦拭着。
擦完一边,李寒舟便抬起胳膊,让她换一边。
当然,关键部位,李寒舟还是自己来了。
洗完后,李寒舟往后靠了靠,轻声道:“帮我捏捏头跟肩。”
小念走到李寒舟身后,然后两只手放在了李寒舟的太阳穴上,这些手法,都是李寒舟亲手教她的。
足足在浴池里待了半个时辰,李寒舟才叫小念停下。
随后,在小念的伺候下,起身、穿衣。
当这丫头站在自己跟前帮自己系上睡衣的系带时,仅仅是对视了一眼,小念就眼神有些闪躲,低下头去,两颊绯红。
李寒舟笑了笑,这些事情小念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做,可是李寒舟发现,随着小念慢慢长大,近三年来,这丫头在伺候自己沐浴还是暖床时,时不时就会害羞起来。
就在李寒舟沐浴完准备睡觉的同时,萧绾深夜召见了华太医。
“老臣叩见陛下!”
“华太医请起。”
“陛下深夜召见老臣,是龙体不适?”须发皆白的老头眯着眼睛,费力看着眼前的陛下。
“并非朕身体欠佳,今夜叫华太医前来,朕,是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华太医。”
“陛下请讲,老臣定知无不言。”
“你在宫中六十余年,饱读医书,先后侍奉过大顺太祖皇帝、太上皇、先帝还有朕,朕想知道,你可曾见过、甚至是听闻,有人,可以用血来治病、解毒?”
老头眯了眯眼睛,似乎是用力想了想,最后开口道:“陛下,老朽自十西岁追随师傅一起进宫,在太医院,六十余年来,早己读遍宫中所有医书,从未听闻有人可以以血治病。不知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朕也是道听途说,偶然听得此事,觉得蹊跷,所以请华太医,前来解惑。”
“陛下说笑了,古往今来,天下间就未曾听闻何人有此天赋异禀之能,当然,也可能是老朽孤陋寡闻了,不过,若当真有,那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有此血者,必定会惹得众人争相抢夺,毕竟,光凭血就可以治病解毒,垂涎之人,不知凡几。”
萧绾闻言,未再多问,派人将老太医送出了宫殿。
李寒舟的血可以解毒,三年前他突然出现在京城,更早之前,他被囚禁于大牢。
一个郎中被关进大牢,难不成,就是因为他的血可以解毒这个秘密被发现了?
萧绾皱着眉头,这个想法,看似合情合理,可是细想之下,又有值得推敲之处。
有些心烦意乱的萧绾,看向案上角落的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伸出手,打开后,里面是一方一寸见方的白玉印玺,萧绾看着玉玺,神色恍惚。
“如果是你,一定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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