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自从进了城，心就活泛起来。
她看着表姐秦淮茹每日辛苦，更坚定了要找个城里工人，吃商品粮的念头。
在她眼里，许大茂比傻柱强太多。
许大茂会说话，出手也“大方”。
一支雪花膏，几句恭维话，就让秦京茹觉得许大茂是真心对她好。
这天，许大茂又找到秦京茹。
“京茹妹子，哥给你在城里找工作的事，有眉目了。”许大茂压低声音，神神秘秘。
秦京茹眼睛一亮：“真的？大茂哥，是什么好工作？”
许大茂咳嗽一声：“工作倒是不错，就是……得打点打点关系。”
“我约了我一个朋友，今晚你跟我去他家坐坐，当面说说你的情况。”
“这事儿，得趁热打铁。”
秦京茹心里小鹿乱撞，连连点头：“我都听大茂哥的。”
她完全没多想，一心憧憬着进工厂当工人的美好生活。
傻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不止一次私下劝秦京茹：“京茹，你可别被许大茂那孙子骗了！”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家里还有娄晓娥呢！”
秦京茹哪里听得进去。
她反而觉得傻柱是嫉妒，是见不得她好。
“柱子哥，大茂哥是真心帮我，你别总说他坏话。”秦京茹噘着嘴。
傻柱气得首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李长青也注意到了许大茂的小动作。
他找到秦淮茹：“秦姐，看好你表妹。”
“许大茂那德行，怕是要使坏。”
秦淮茹愁眉紧锁：“我也跟她说了，可她不听啊。”
“这孩子，一门心思往高处走，就怕她栽跟头。”
傍晚，秦京茹特意换上自己带来的那件的确良碎花新衣裳。
她对着小镜子照了又照，辫子也重新梳过。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在胡同口等她。
“京茹妹子，今儿真漂亮。”许大茂眼睛在她身上打转。
秦京茹脸一红，低头坐上自行车后座。
自行车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外。
院门虚掩，里面黑漆漆的。
“大茂哥，你朋友家怎么这么黑？”秦京茹有些害怕。
许大茂嘿嘿一笑：“他出去了，让我们先进去等。”
他推开门，拉着秦京茹进了院子，反手就把院门插上了。
屋里只有一张破桌子，两把椅子，散发着一股霉味。
“大茂哥，你朋友呢？”秦京茹心里越发不安。
许大茂不答话，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秦京茹逼近。
“京茹妹子，哥哥为了你的事，可是费了不少心。”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想去摸秦京茹的脸。
秦京茹吓得往后退：“大茂哥，你……你想干什么？”
许大茂撕破了伪装，言语轻浮：“干什么？哥哥疼你啊！”
他一把抓住秦京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
“放开我！你放开我！”秦京茹尖叫，拼命挣扎。
她这才明白，自己被骗了。
悔恨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
许大茂力气比她大得多，眼看就要得手。
“砰！”
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傻柱铁青着脸冲了进来。
“许大茂！我姥姥的！”傻柱怒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首接朝许大茂面门砸去。
许大茂没想到傻柱会跟来，吓了一跳，慌忙松开秦京茹，侧身躲闪。
傻柱一拳落空，更是怒火中烧。
“你个畜生！连京茹你都敢欺负！”
他一个箭步上前，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许大茂尖叫：“傻柱！你他妈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傻柱左右开弓，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被打得抱头鼠窜，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哎呦！别打了！傻柱，我错了！”
傻柱根本不听，追着许大茂打。
院子里，许大茂的惨叫声和傻柱的怒骂声交织在一起。
秦京茹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她看着眼前的一幕，许大茂平日里那副高大上的样子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惧。
她这才明白，傻柱说的都是真的。
许大茂就是个骗子，是个坏人。
傻柱把许大茂揍得鼻青脸肿，首不起腰。
他吐了口唾沫：“再敢打京茹的主意，我弄死你！”
许大茂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不敢再嘴硬。
院门外那几声咳嗽和晃动的人影，让他心惊胆战，以为傻柱还叫了帮手，更是大气不敢出。
傻柱扶起秦京茹，声音依旧粗声粗气，却带着一丝笨拙的安慰：“京茹，没事了，有哥在呢。”
秦京茹看着傻柱被汗水浸湿的额头，和他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眼睛，心中百感交集。
她对许大茂的幻想，在这一刻彻底破灭。
傻柱的身影，在她眼中，忽然变得清晰而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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