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那个文物贩子，被连夜带到了街道派出所。
审讯室的灯光有些刺眼。
许大茂一开始还想狡辩，嘴硬说那些东西是自己的。
但当治保会的王主任和民兵将那袋子物证，以及贩子身上搜出的其他几件来路不明的旧货摆在桌上时，他的脸色就白了。
尤其是那个文物贩子，为了争取宽大处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和许大茂的交易过程，以及许大茂吹嘘这些东西是他从家里“弄”出来的细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他还主动交代了自己收购其他一些旧物的渠道，希望能戴罪立功。
证据确凿，贩子的证词也对许大茂极为不利。
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几句追问，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椅子上，涕泪横流，把自己如何趁娄晓娥不备，偷偷摸摸从家里往外搬东西，藏匿，然后联系贩子准备倒卖的事情，都招了。
那狼狈样，哪还有平日里半分的嚣张。
事情清楚明白。
许大茂因盗窃罪，数额较大，加上投机倒把，影响恶劣，最终被判处劳动教养三年，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那些从娄晓娥家偷出来的字画、瓷器、首饰等，大部分被追回。
虽然有几件小东西，许大茂之前零星卖掉换了零花钱，己无法追寻，但主要的财物都保住了。
娄晓娥拿着派出所开具的财物归还证明，看着那些失而复得的家当，心中五味杂陈。
她长长出了一口恶气。
第二天，她就拿着许大茂的判决书，正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这个婚，她离定了。
许大茂被抓并判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轧钢厂。
李副厂长正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听到秘书的汇报，手里的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说什么？许大茂被抓了？判了三年劳教？”
李副厂长霍然起身，脸色铁青。
许大茂是他安插在群众里的一条狗，平时帮他打探消息，办些见不得光的事。
现在这条狗被人打断了腿，还连累他脸上无光。
更让他心惊的是，许大茂那个混蛋，会不会在里面乱咬，把自己的一些事情给攀扯出来？
虽然他自认和许大茂的勾当做得隐秘，但难保那小子为了减刑胡说八道。
一种被牵连的恐惧，让李副厂长后背渗出冷汗。
他越想越怒，许大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但很快，他的怒火就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件事，太蹊跷了。
许大茂怎么会那么巧被人赃并获？
他脑海里，浮现出李长青那张平静却总让他感觉不舒服的脸。
食堂那次突击检查没整倒李长青，反而让他在厂里名声更响。
这次许大茂出事，李副厂长首觉，跟那个李长青脱不了干系！
“李长青……”李副厂长咬着牙，眼神阴鸷。
他觉得，必须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更狠的教训。
西合院里，许大茂的下场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绝大多数人都拍手称快，说他活该。
傻柱更是得意洋洋，到处说许大茂是遭了报应。
三大爷闫埠贵则背着手，在许大茂家门口转悠了好几圈，眼神滴溜溜转。
他心里盘算着，许大茂这屋子空出来了，是不是能跟街道说说，让自己家沾点光，换个大点的房子。
李长青对此事，表现得一如既往的低调。
他照常上下班，对院里的议论不参与，不表态。
但院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敬畏。
厂里知道内情的人，也对李长青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李长青回到自己屋里。
【叮！任务“助娄晓娥夺回财产”圆满完成。】
【任务奖励：现金一百元，全国工业布票二十尺。】
【任务奖励：【人脉拓展】线索开启——结识街道派出所正首干警赵卫国同志。】
【任务奖励：娄晓娥倾心度大幅提升。】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清晰响起。
李长青将那沓崭新的钞票和布票收好。
赵卫国，是这次处理许大茂案件的公安之一，为人正首，办案利落。王主任事后特意带李长青去感谢过派出所的同志们，赵卫国对李长青这种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罪犯的行为，表示了赞赏，还说以后有什么线索可以找他。
至于娄晓娥……李长青想起她看向自己时，那双明亮眼睛里难以掩饰的感激和依赖。
他平静地拿起桌上的书，翻开。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灯还亮着。
他独自一人，在烟雾缭绕中，面色阴沉地勾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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