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易中海咳嗽一声。
院子里的嘈杂声小了一些。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许大茂青肿的眼眶上，又看看满脸泪痕的秦淮茹，和一脸冷峻的李长青。
“好了，都少说两句。”
易中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大茂，你先说。”
他盯着许大茂。
“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去秦淮茹家干什么？”
许大茂捂着眼睛，眼神躲闪。
他支支吾吾。
“我……我就是路过……”
“对，路过！听见秦淮茹家屋里有动静，悉悉索索的，我寻思着……是不是进贼了？”
“我这不是……想看看，帮个忙嘛！”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院里一些邻居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有人低声嗤笑。
李长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路过？”
“路过到人家窗户底下，贴着耳朵听？”
“路过到人家屋里，还追着人出来？”
他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许大茂，你当全院的人，都是傻子吗？”
许大茂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后院方向，传来拐杖杵地的声音。
“笃，笃，笃。”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了出来。
她眯着眼睛，像没睡醒。
走到人群边上，她停下脚步，浑浊的眼睛扫了一圈。
突然，她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
“我老婆子虽然耳朵不好使，不大听得清你们吵吵啥。”
“可刚才，我确实听见，是秦丫头先喊的救命。”
“那声音，慌得很。”
她顿了顿，又看向许大茂。
“然后，才是大茂那小子猴急的声音，在屋里头，还骂骂咧咧的。”
院子里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聋老太太身上，然后又转向许大茂。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看着许大茂，眼神严厉。
“许大茂，看来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你行为不端，深夜骚扰邻居，意图不轨，这是你的错！”
许大茂脑袋耷拉下去，不敢吭声。
易中海又转向李长青。
“李长青，你出手伤人，也有不对。”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的。”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威严。
“这事儿，这么办。”
“许大茂，你必须当众向秦淮茹道歉，承认错误。”
“另外，李长青因为你才动的手，你得赔偿李长青和秦淮茹精神损失费。”
他伸出五个指头。
“每人五毛钱。”
“不多，是个意思，让你长长记性！”
“李长青，你打人虽然事出有因，但以后不许再如此鲁莽冲动，有事先找院里管事的。”
许大茂脸色铁青。
一块钱对他不算什么，但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李长青钱，还要给秦淮茹道歉，这脸丢大了。
他想反驳，可看到易中海严肃的表情，听到聋老太太那不偏不倚的话，又感受到周围邻居鄙夷的目光，那股气焰顿时憋了回去。
他咬着牙，从兜里不情不愿地摸出两张皱巴巴的五毛钱，塞到李长青和秦淮茹手里。
动作粗鲁，眼神怨毒。
然后，他转向秦淮茹，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秦淮茹，对……对不住了。”
说完，头也不回，捂着眼睛，狼狈地钻回自己屋里。
娄晓娥自始至终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看着许大茂那副窝囊又无赖的样子，眼底的失望和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这个人，真是没救了。
当许大茂灰溜溜逃走后，她的目光转向了李长青。
李长青神色平静，接了钱，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点“赔偿”而得意。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
娄晓娥的眼神复杂起来。
有探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甚至还有一丝……她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异样。
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也回了后院。
临进门前，她又回头，深深地看了李长青一眼。
李长青也正好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叮！宿主成功震慑恶邻，维护正义，初级格斗术熟练度+10，当前熟练度15/100。】
【叮！宿主在复杂人际关系中应对得当，社交掌握熟练度+8，当前熟练度13/100。】
【叮！获得娄晓娥的“复杂关注”。】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接连响起。
李长青微微挑了挑眉。
娄晓娥的“复杂关注”……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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