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许大茂出了医院的门,许大茂出去找地方吃饭了,傻柱回到食堂后做了点儿好消化的蛋汤,安排自己的小徒弟胖子给秦淮茹送了过去。
小徒弟没一会儿就哭丧着脸回来了,脸上还挂着个巴掌印儿,一进门就向傻柱告状:"师傅,有个猪头妇女抢着我送过去的饭吃了,我阻止不了,她打我,你看看我的脸..."
傻柱顿时就急了,那可是他给秦淮茹专门做的,饱含他的爱意,哪知被贾张氏这个猪头给抢了,哪能不怒?
只是想到秦淮茹的交待,只能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重新做了一份,安排另一个徒弟马华再去送,还专门交待他一定要看好,不能再让那个猪头妇女给抢了。
马华这孩子比胖子靠谱的多,很快就完成了任务,难得受到了傻柱的表扬。
闲下来后傻柱开始考虑何去何从的问题了,这时候他不由得想起了他爹何大清,顿时有些愕然。
当年他爹也是和一个寡妇搞在了一起,最后跟着寡妇跑了,留下了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如今他也要和寡妇跑了,这难道就是何家男人的宿命?
想来想去,傻柱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容身之所,这时候许大茂回来了,又过来找傻柱。
也不知道为啥,今天的他总觉得傻柱格外的顺眼,就想和他说说话。
傻柱正好没事儿,两人就在厂里面溜达起来,就在这时,宣传科一个许大茂的同事拿了两张纸从办公楼走了出来。
见许大茂没事儿,他连忙喊住许大茂,让他和自己去贴个告示。
告示栏就在厂门口,三人边往厂门口走边说着话,许大茂问:"黄哥,啥告示啊,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事儿啊,难道又是哪位领导的指示?"
姓黄的宣传员说:"不是,说是在工业部要在川省建一家大型机械加工企业,各大厂都要发扬风格,尽力支援。
这不是他们要招熟练工么?尤其是一些有特长的工人,给的待遇还不错,动员咱们厂工人主动报名呢。"
许大茂不屑的撇撇嘴:"哪里也没京城好,离了京城,还能喝到豆汁儿,吃到焦圈儿、炒肝儿、卤煮火烧么?别说什么待遇,没落到手里之前那都是虚的。"
姓黄的宣传员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别的不说,就说出去了还能回来么?到时候一去十几年,家里老人谁照顾?别等啥也没有了,想回来也不可能,岂不是要冤枉死?傻子才去呢。"
傻柱却愣住了,这不就是他苦思冥想的安身之所么?
至于说自己够不够格,傻柱在这方面还是很自信的,就他这一手厨艺,比自己强的不会太多。
而有本事的厨子,更不可能和自己抢一个去外地援建的名额,可以说这事儿对他傻柱来说就仿佛九个指头掂田螺——十拿九稳。
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轧钢厂不想放人了,毕竟厂里招待全靠着他呢,离了他,一时还真找不到顶替的人选。
好厨师不进厂,不怪厂里没面子,而是这年头好厨师就是这么有排面。多少老字号、大饭店和各大招待所都抢着要人,人家的待遇可要比轧钢厂好,而且考级也容易。
就比如傻柱,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是个八级厨师?
还不是因为受厂里规定限制,八级厨师,也就是相当于技术岗位的十六级,若是再往上考,按规定他就不能留在轧钢厂了。
若是傻柱真的一心想走,他怕是还要得罪轧钢厂的领导,非明智之选,除非他能找来一个与他水平差不多的厨子。若不然,厂里一旦要硬卡着他,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傻柱有这个人选么?
还真有,他有个师兄,是以前学厨时候拜的师傅家的大小子,水平不比他差,却因为犯了错,被赶出了饭店。这些年师兄混的不咋地,高不成低不就的,若是自己让他来轧钢厂,他肯定乐意。
就是这中间需要操作一下,他师兄犯的是事关卫生安全的大事儿,这可是厨师的大忌,要不然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了。
当即傻柱就活动开了,连着几天除了关心关心秦淮茹,其他时间都在师傅和厂里两边跑,为远走高飞做着准备。
秦淮茹这边动作也相当麻利,刚从医院回来,把死鬼贾东旭的后事简单处理了,连正常丧礼都没办,更别提席面了。
处理完这些,她就和贾张氏对上了。
"妈,你把东旭的抚恤金拿出来给我,我要拿着。"
"你在想屁吃,秦淮茹,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闹腾,我就敢把你赶回农村去。
你儿子,你闺女,我连见都不让你见,更别提东旭留下的工位了。大不了我让我娘家侄子接班,真以为离了你老娘就不活了?"
"你敢,过去让着你是因为看在东旭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和你计较。你敢把把东旭的工位让出去,敢拿着抚恤金一分都不让我花,那就等着我娘家人过来找你吧。
告诉你,你这个死老婆子不要嚣张,我娘家亲生的、叔伯的兄弟二十多号人,你侄子只要是不怕死,你就让他来。"
贾张氏脸色涨的通红,她考虑了很多,就是没想到秦淮茹会如此干脆利落的和她翻脸,压根就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贾张氏有绝招,而且屡试不爽,只见她一把把头发扯乱,首奔院儿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叫着使出了天赋技能——亡灵召唤大法。
"老贾呦,你快上来看看吧,这个儿媳妇儿她要上房揭瓦了啊。
东旭誒,我的东旭誒,你快回来啊,你媳妇儿她要拿钱跟人跑了呦,她要给你戴绿帽子了呦。
大家都来看啊,我家这个儿媳妇要逼死我这个当婆婆的啊!"
院儿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各家心领神会,纷纷熟练的走出了家门,聚在中院儿门口看热闹。
最先反应的还是院里的三个大爷,按道理来说这是他们的职责,想不管都不行。只是事关贾张氏,有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最先赶到的不是住在对门的易中海,反而是刘海中这个大草包。他永远都想在院儿里树立起不存在的官威,过过心里首发痒的官瘾。
"啥事儿?出了啥事儿?跟我这个二大爷说说,我来给你们做主。"
贾张氏就等人来看她表演呢,哪能错过如此良机,上前一把抱住刘海中的大腿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他二大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活不了了,这个不孝的儿媳妇要把我老婆子逼死了啊!"
刘海中腆着肚子,强忍着恶心大义凛然的道:"秦淮茹,你咋回事儿啊?老易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我是同意的,哦,对,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女。
你看你把你婆婆气的?快跟她道个歉,并且保证绝不再犯,这次我就不处罚你了。"
秦淮茹冷笑:"你也说了,只有不孝顺的儿女,我一个儿媳妇,还是个寡妇,这里有我什么事儿么?
喜欢管闲事儿是吧?你知道这老婆子做了什么?你就在这儿装大尾巴狼?我俩孩子你养啊?你那么喜欢孝敬老人,你把她接到你家去慢慢孝敬啊,我绝不反对。"
刘海中像是被电了一下,立马就开始跳脚了,"你,你,你这个女人说什么呢?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孝敬她贾张氏?"
"那你就把嘴闭上!
各位大爷大妈、兄弟姐妹、街坊们,我秦淮茹的为人想必大家是清楚的,自打我嫁进他贾家过的什么日子大家想必也有耳闻,真不是我秦淮茹不孝,我是没了办法啊。
原本我不应该卖自家丑,可我这个恶婆婆,你们谁不知道?
从我公公出事儿了之后,她就啥都不做了,那时候她才多大年纪?即便是如今,她才五十出头,她干过些什么?你们都知道去居委会领些火柴盒回来糊,帮着挣点钱贴补家用,她呢?拿着个永远也纳不好鞋底子耗星星,耗月亮。
你们看看我,再看看她,看看你们自己,你们谁有她有福?
我男人还在时,家里那么穷,她还每个月要五块钱的养老钱,偏偏她吃的膀大腰圆,跟个猪似的。
这两年困难成啥样?她是一分钱也不出,我男人问她,她说花完了。
管她吃,管她喝,年纪轻轻的,一个月要花五块钱,你们谁有她厉害?
如今她把我男人的抚恤金全都把在了手里,我能放心?我跟她要,她一分钱也不给,还说要让她侄子过来接我男人的班,我就问问大家,要是你们,你们该拿什么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
我还孝敬她?我自家孩子都要饿死了啊。谁要是说我不应该要这钱,不应该争这个工位,好,孩子你们领家去养,这个婆婆你们领家养去,我绝不多说一句话。"
就贾张氏这种臭狗屎,谁愿意招惹?这些年贾家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院里的人谁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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