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迪儿心中翻江倒海的时候,卫悲见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否则,他恐怕再也不敢跟于迪儿见面了。
现在,他即便要躲避女人,也只是躲一躲姚俪。
好在姚俪是个很识相的女人,并没有因为那天的事,就死咧白乞地往卫悲见身边凑。
不过,姚俪的内心里,却因此安顿了不少。
虽然,她不敢就此断定,自己己经成功拿捏住卫悲见了。但是她觉得,以卫悲见这样的性格,两人之间又上演过那场暧昧的戏码后。即便卫悲见知道当时自己做了缺德事儿,也断不至于寻衅报复她了。
姚俪只是有些可惜,鱼儿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脱了钩。她心中有数,这时候自己得稍微放放手,不然,反而会惊着卫悲见这样的人。
何况,姚俪只不过是想缓和跟卫悲见的“仇恨”,并不指望卫悲见能对她有多好。
习惯于左右逢源的姚俪,对形势的判断很清楚,按现在大家的状况,自己真要是跟卫悲见过于亲密,恐怕反而招人嫉恨,没准儿什么时候惹祸上身都不一定。
所以,放下了心理负担的姚俪,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以至于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有时候,在后勤处做着做着事,竟然会哼起歌来。
连杜菲都觉得有些诧异,这姚俪前段时间,可一首阴沉沉的,咋突然变得春光明媚了。
“菲姐,你老看我干嘛?”姚俪察觉了杜菲眼神的异样。
杜菲就笑笑:“我看你最近状态挺好的,有时候都像个谈恋爱的小姑娘一样了,这南湖的水,就这么养人吗?让你越来越年轻了。”
纵是姚俪经验丰富,也被杜菲这句话调侃得有些难为情起来,脸上竟难得地一红,顿时反击道:“你才是越来越年轻了,越来越漂亮了,我看岛上那些男人,眼睛可都粘在你身上了。”
杜菲素来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尤其是顾宇的事情发生后,她在这方面就更加谨慎了。
此刻姚俪这么一说,杜菲就脸色一正:“可别乱开这种玩笑,现在大家困在这个岛上,时间这么久了,难免心中寂寞。这种时候,咱们可千万别去招那些男人,稍不留意,会惹出大麻烦来。”
姚俪马上点了点头,她知道杜菲的担心是对的。
现在,岛上的情况,跟大家刚来的时候,己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从一开始吃都吃不饱,到现在衣食无忧。从一开始的焦虑烦躁,到现在大家的随遇而安。
不管从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每个人的状况都跟当初很不一样了。
而且,大家也认清了一个现实,要想脱困,唯有自救。造船出海,虽然给了每个人希望,但大家也清楚,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所有人在岛上,都还要生活相当长的时间。
俗话说得好,饥寒生盗心,饱暖思。就在这种按部就班、节奏分明的生活中,有些人己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尤其是赵一鸣伐木组的那几个男人,更是动不动就找借口到后勤组来,东拉西扯地和女孩子们聊天,目的不言自明。
杜菲、姚俪这样的过来人,看在眼里,能不明白男人那点儿花花肠子吗?
可是,人家也没做什么过分的行为,甚至连骚扰这样的词都说不上。每次来,这些人总找了不错的借口,要不就是热情地来帮忙干活。
所以,后勤组也不可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杜菲和姚俪也只有跟各自的人暗地里打招呼,叫她们最好不要逗猫惹草的。
无奈何,总有些性格轻浮的女孩子,耐不住寂寞,并不把两人的话当回事。
比如肖玲玲这样的人,不但不听她们的,还常常以能使唤得动男人而得意洋洋呢。
这个岛上,如今形成了一种很奇怪的人际关系。既可以说是有领导的,又可以说是无组织的。
人与人之间,在为了共同的生存目标时,大家在何风扬、卫悲见、雷教授几人的带领下,是可以齐心协力的。
但只要是不伤及集体利益的个人行为,又是谁都不会听谁的。甚至,反而没有了在城市时候的那些禁忌。
好像那个肖玲玲,她可以公然和那些男人们调情,还并不固定于某个人。
她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儿事,谁还不能为自己负责吗?男人的爱好,不就是女人吗,女人的兴趣,不就是男人吗,大家各取所需,我又没有碍着谁。”
姚俪觉得她蠢。心道,在这个岛上,你肖玲玲那身肉,关键时刻,还不如猪肉值钱,瞎卖弄啥。而且,莫非以后大家就不回新迦州了吗?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有时候姚俪也会想,以后的事情,谁也不敢打包票。肖玲玲要及时行乐,好像也无可厚非,不过姚俪还是瞧不起肖玲玲,这女人太不挑食了,连薛峰现在也能在她身上揩油。
薛峰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在公司,除了欺负得了卫悲见这样的底层员工,见了职位比他高的,谁他不得哈着。
跟这种人勾搭,还真不如伐木组那几个男人。起码这几个人在岛上,至少也是说话还有点儿分量的人。
尤其是那个赵一鸣,人家好歹是职业俱乐部的棒球手,在新迦州也算小有身份的人。不然,也不会发起飙来,有时候连何风扬的账都不买。
不过,姚俪倒是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些天,那个赵一鸣倒是没怎么来了。
自从那天岛上接连发生事情后,赵一鸣就没来过后勤组了。
因为,那天回来后,段楠给赵一鸣申请了一把弩,现在他的兴趣,全在打猎上了。
庞磊曾经问他:“赵哥,最近你风向变了啊,不去后勤组看看你的菲菲啦?”
“都他妈的活得叫花子一样,看了也是白看,反而撩得老子难受。再说了,这个破岛,真要跟女人干一场,连张好点儿的床都没有,动静稍微大点儿,起来就得浑身是草。”赵一鸣一边拿着弩虚瞄着,一边骂骂咧咧地说。
他还真没说错,现在大家生活条件虽然好了不少,但是跟以前的生活比,还是个个活得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就拿睡觉的地方来说,大多数人还是住山洞。
有些人嫌山洞太挤,比如李智和顾宇这样的,就用树干和茅草搭了小木屋睡。
不过,别被小木屋这美好的名字给骗了,说白了,比早些年农村里看瓜的瓜棚,也强不到哪儿去。
所谓的床,也是树干拼凑,上面铺上芒草,然后再铺上各色各样的“床单”,多是废旧衣物拼接而成,这己经算不错的了,条件差一点的,还是救生艇上割下来的塑胶皮。
所以,在卫悲见他们打猎组预定兽皮的人,己经快有一个排了。就冲这,也难怪大家都得看打猎组人的脸色行事。
赵一鸣拿到弩后,成天就练准头。他憋了一口气,总有一天,自己打猎回来,不用再看人脸色。
别说,运动员那种坚持不懈的优良传统,赵一鸣还是有的,他弩技进步得挺快。
渐渐地,当时段楠那种二十米开外射树垛的准头,他也快差不多了。
可对于赵一鸣这种自鸣得意的人来说,往往就是能力越大,惹的祸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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