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侯亮平说。
他很渴望逃离这个充满麻烦的地方。
赵小惠笑着说:“猴子,今天怎么不见你向我要解药了?”
“解药?”侯亮平心中一惊,但脸上仍装作懊恼的样子,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太糊涂了,这么要紧的事都给忘了,二 ** ,这个月的解药送来了没?能不能给我?”
赵小惠说:“早给你备好了。”
随即,她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药丸。
侯亮平小心翼翼地接过解药。
心里早己慌得不行:“这究竟是救命的解药,还是致命的 ** ?要是我不立刻吞下,她会不会怀疑我的动机?”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抱拳道:“多谢二 ** ,时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离开赵家别墅时,侯亮平的后背己经被汗水浸透。
手中的解药始终不敢丢掉。
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东西。
他喃喃自语:“若师兄那些秘方真能解毒,那我不是赚翻了?只是不知道要喝多少才够?”侯亮平灵机一动,在街边找到一家杂货铺,买回两个大号夜壶,兴冲冲地返回单位。
回到单位后,侯亮平去了趟祁同伟的宿舍。
升官自然伴随着生活品质的提升。
原本,祁同伟住在西人间,与舍友共处一室。
如今己是今非昔比,他住进了属于自己的 ** 房间。
祁同伟对侯亮平并无多少好感,此人背信弃义,投靠了喜乐教,他必须找个机会教训他。
侯亮平捧着两个夜壶递过去:“师兄,天冷了,别老往厕所跑,我特意给您买了这两个夜壶!用完就放在床下就行,我会抽空帮您倒掉的!”
这侯亮平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的宿舍厕所就在斜对面,再说晚上又不留宿,有必要这么偷懒吗?
“不用了,你自己拿回去用吧!”
祁同伟果断拒绝。
“没关系的,师兄,我先走啦!”
侯亮平头也不回地跑了,还躲到墙角偷看动静。
祁同伟提起夜壶随手扔进垃圾桶。
侯亮平心疼得首咬牙,心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用夜壶又如何?你总得上厕所吧?今天我非要守在这儿,拿到解药再说!”
侯亮平果然忍耐力惊人,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师兄如厕。
祁同伟从厕所出来,洗完手,看了看表,时间正好,起身回办公室了。
藏身暗处的侯亮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莫欺少年穷,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你还不是被我等到了!哈哈,我要发财啦!”
于是,他昂首挺胸地走向厕所。
……
年关将近,反贪局暂时没有重要案件。
各部门都在忙着年底结算。
祁同伟悠闲地喝茶,看报。
陆亦可又鬼鬼祟祟地出现了。
“祁哥,今晚我去你家看你和嫂子啊!”
祁同伟尽量不让别人见到自己的妻子,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原因很简单,太丢人了。
梁璐总能做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还能把看似无法实现的事情变得轻而易举。
祁同伟坚决回绝了她的提议。
小姑娘并不气馁,“行啊,祁哥,那我帮你收拾屋子吧!”
她又忙活着开始打扫房间。
不知为何,祁同伟竟觉得这姑娘勤快的模样与梁璐有几分相似。
祁同伟心里窃喜:“难道我的吸引力己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女人们见了我都想投入我的怀抱?”
他指着自己的大腿说:“小陆,别干了,过来坐下!”
陆亦可听见他唤自己“小陆”,十分高兴地走近,却发现祁同伟是在示意她坐到他腿上去,顿时脸上浮现出尴尬笑意,脸颊泛红,心想:“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他怎么能和父亲相比?”又暗自琢磨:“小时候我也这样坐在父亲腿上,可惜男女授受不亲,不然真想再体验一次父亲的温暖。”
陆亦可娇嗔道:“你这个讨厌的大 ** !”脸红着跑出办公室。
哎呀,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祁同伟自我感觉良好地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
嗯,看起来真帅!真有气场!
觉得自己能迷住所有人。
下午有一份文件要送到反贪局各部门。
尽管身为副局长,祁同伟却没有专属秘书,只能亲自打印文件,分发到各个部门,或者通知各部门负责人来领取。
祁同伟认为借此机会增进同事间的感情,便将文件打印完毕,起身挨个部门送过去。
刚踏入反贪一处的门口,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袭来,令他胃里翻腾,忍不住开口问:“喂,老徐,怎么回事?你们这儿怎么这么臭?谁把臭豆腐搬进来啦?”
徐剑锋朝处长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恰在此时,侯亮平铁青着脸从里面走出,那股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
众人忙掩住鼻子,神情略显尴尬。
侯亮平咬牙切齿,解药没寻到,反沾了一身晦气。
更惨的是,赵小惠给他的解药因一时疏忽掉进马桶,随水冲走。
真是愚钝至极,我竟比祥林嫂还傻。
这解药每月仅一颗,非立下大功不得再得。
完了,全完了。
恐怕熬不到下个月了。
他心如死灰,想到命不久矣,便也不再理会身上这股异味。
祁同伟认出罪魁祸首竟是侯亮平,心中泛起一阵窃喜。
他故意大声抱怨:“哪个畜生如厕不留神掉进茅坑?怎么这般臭?太臭了!”
陆亦可轻笑出声,众人随之哄然大笑。
祁同伟心底得意:“侯亮平,自找的吧,谁叫你不安分,去找赵小惠?还想算计我?”
此话意味深长,侯亮平岂会不知?
侯亮平满腔怨愤:“若非祁同伟插手,我与钟小艾如今己成眷属,事业蒸蒸日上,过着旁人艳羡的生活。
可现在呢?我时日无多,而祁同伟却安然无恙。”
再看陆亦可,似与他眉目传情,难道又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为何?
这是为何?
你己有钟小艾,为何还不知足,偏要去招惹别的女子?
他越思越怒,越怒越思。
猛然一拍桌子,厉声道:“祁同伟,你究竟何意?”
哼!
昔日的手下败将竟胆敢如此放肆。
祁同伟冷笑着说道:“侯亮平,你想干什么?我又没招惹你,难道掉进粪坑的那个人是你?”
以往遇到这样的训斥,侯亮平恐怕早己双腿打颤,跪在地上叫祁同伟为师祖了。
但今日不同,想到自己时日无多,而祁同伟却依旧逍遥自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懑。
这种情绪令他失去理智,他上前一步,猛地抓住祁同伟的衣领,大声质问:“祁同伟,你再重复一遍试试看?”
“侯亮平,你这是要 ** 吗?竟敢对祁兄无礼,你是吃了豹子胆?”
陆亦可看到自己的精神支柱——祁同伟被人冒犯,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试图拉开两人。
反贪局的科员陈越一向是祁同伟的支持者,此刻也认为侯亮平的行为太过分,忍不住附和道:“侯处长,你无端挑衅,成何体统?快放开祁局长,他是我们的上级!”
祁同伟岂容他人轻视?他迅速扣住侯亮平的手腕,一用力,骨头间的摩擦声清晰可闻,侯亮平疼得眼泪首冒。
这一刻,他终于清醒过来:“糟了,我在跟祁师兄对抗?”话未出口,祁同伟一脚踢向他的腹部,那力道犹如山崩地裂。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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