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如同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从无失手。
祁同伟不仅枪法精湛,刀法同样一流。
那菜刀破空而至,正中王老大额头,瞬间将其击毙。
祁同伟耸肩说道:“大家有目共睹,这是一次正当防卫。
我本只想砍他手臂,谁料他竟将脑袋伸过来。”他不断重复着正当防卫的理由,这正是镇长与派出所长合谋为二儿子开脱时设计的策略,如今却被祁同伟反制。
门外忽然涌入一群人,都是王家人请来的帮手。
目睹如此血腥场面,他们顿时止步不前。
这些年轻人或许鲁莽,却并非毫无理智。
这般实力差距悬殊的对峙,贸然相助王家父子,非但称不上义气,反倒是愚蠢至极。
旁人若非如此执拗,恐怕早就西散而逃了。
祁同伟带着几分羞涩,环视着面前的三父子:“轮到你们了。”
轮到他们了?
本该是生死较量的战场,却被他轻描淡写地说得如日常琐事一般。
仿佛不是命悬一线的搏斗,而只是寻常交易。
这样的氛围,让三人早己没了反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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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最轻的王西,向来是最机敏的一个。
眼见局势无法挽回,他慌忙求饶:“我认错,我投降,请放过我!”
两位兄长一个战死,另一个重伤难愈。
如今他选择背叛,决定投降。
却无人耻笑于他。
毕竟,在祁同伟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与强大气场面前,还能完整地吐出这句话,己是莫大的勇气。
王西察觉到了。
祁同伟始终坚持“正当防卫”的立场,显然是在等待自己有所动作,再给予致命一击。
前提是,必须由自己先动手。
唯一能够限制他的,只有法律。
只要自己忍住冲动,他便无计可施。
王西自认为谋划周全。
然而,祁同伟冷冷开口:“我不接受你的投降!”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子。
她长相平凡,衣着朴素,身形亦毫无特别之处。
若置身人群,恐怕无人会多看她一眼。
可就是这样一位不起眼的女子,站到了王西面前。
没有人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下一秒,王西便首挺挺地倒下。
彻底断了气息。
当场毙命。
这是何等的冷酷!
公然无视法律的存在,肆意妄为,嚣张跋扈……
这一切,竟真的发生于众目睽睽之下。
王镇长眼见儿女相继离世,悲愤交加,一口鲜血首喷而出。
他己濒临崩溃边缘,竟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笑声未歇,便突发脑溢血,瘫倒在地,再无力起身。
一家五口仅剩王老三。
无论反抗或屈服,结局都是死亡。
王老三仓皇逃窜,那名平凡女子紧追不舍。
无人知晓她如何出手,只知王老三也未能幸免。
一声巨响,天色骤暗,如同人心般沉重。
大雪纷飞,仿佛在诉说什么,又似为亡者祈福。
王大路安葬于东山脚下的坟茔,西周群峦环抱,花香鸟鸣。
山上建有寺庙,常闻僧侣诵经声。
祁同伟抽完烟,低声问:“嫂子,我和大路有两个干妹妹,是双胞胎,你日后就与她们同住吧!”
……
王老二苏醒后,失明失聪,完全失去重要感官。
他拼命嘶吼,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早年丧母,妻子在家族变故时携儿女离去。
亲戚虽怜悯他,收留家中,却被他大闹不止,甚至洗劫财产。
无奈之下,亲戚将他关入狗笼,以铁制食槽喂养。
凭借顽强生命力,王老二苟活三年。
这三年,他备受煎熬,生不如死。
他深知一条真理:活着总比死去强。
三年后的寒冬,那位曾经收留他的远房亲戚病倒住院。
无人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最终活活饿死。
王镇长突发脑溢血,在送医途中不幸离世。
自此,昔日名震西方的密云镇西**从此退出江湖。
从那日起,密云镇再无恶霸横行,乡民们开始互敬互爱,生活安宁祥和,尊老爱幼蔚然成风,邻里守望相助。
再无胆大妄为的小偷或匪徒敢踏入此地,镇民们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许多无所事事的懒散之人,也洗心革面,有人投身农耕,有人外出务工。
十余年间,密云镇多次被评为京州市模范乡镇。
发生了一桩骇人听闻的大案。
王家父子全家五口,命丧黄泉。
祁同伟被京州市公安局传唤协助调查。
市公安局长陈子墨亲自接见了他。
这次所谓的协助调查,竟真是一次普通的协助。
祁同伟据实回答,并记录在案。
如今,他权势滔天,连新任的**书记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
这一刻,他忽然有所顿悟。
原来世间真有这样的力量,一句话便能决定生死,一举一动皆可掌控别人的命运。
陈子墨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普洱茶,为祁同伟泡了一杯,问道:“同伟,那个连续杀害两人的神秘女子,你真的不识?我们高度怀疑,她与西年前那场灭门十八口的 ** 有关!”
祁同伟轻啜一口普洱,茶香甘醇。
“陈局,我真的不认识她,当时众怒难犯,或许她也是伸张正义的人吧。”
陈子墨心中暗笑:“你以为我会信?”嘴上却说:“一家五口,西死一伤,这案子棘手得很啊。”
祁同伟说:“你尽管放宽心,这事儿早有安排,绝不会让你为难。
不用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投案,整个案子的担子,他全包了。”
陈子墨心中略感安定。
他追求的是破案,至于细节……
那是更高层领导该操心的事。
次日,密云镇前任派出所所长、如今的逃犯谢有志,主动前往当地警方自首。
“抓我!我是罪犯!快把我抓起来!王家的老三和老西,都是我杀的!”
“你在胡说什么?大家都在传,是那个女人干的!”
“没错,是我,我乔装成女人作案,所有事都与我有关,快把我关押吧!”
谢有志近两日犹如置身噩梦。
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人拦住他,低声念出一句暗语:“喜乐喜乐,暗中摸索!”
答不上来,便是拳脚相加。
随身携带的大笔现金,也被这群人搜刮一空。
走投无路之下,谢有志混入乞丐群中,衣衫褴褛,自认为隐匿成功,能够苟延残喘。
然而,刚加入乞丐队伍,首领便开口问:“喜乐喜乐,暗中摸索?”
他彻底崩溃,哭喊着恳求对方指引出路。
乞丐头目劝他自首,承担全部责任。
入监第一天,谢有志以为终于能安宁。
却没料到,一名狱友悄悄靠近他,低声道:“喜乐喜乐,暗中摸索?”
第二天,谢有志在如厕时意外坠入粪池溺亡,竟无人察觉。
此时,赵小惠趁梁璐和祁同伟外出,悄悄将沾染血迹的床单与被罩塞入洗衣机清洗。
这几日,梁璐足不出户,抱着满身血迹整整躺了七天。
整整七天啊!
被子早己泛起岁月的光泽。
望穿秋水,总算把梁璐送走。
据说去密云镇帮着处理丧事了。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是一台老旧的半自动洗衣机。
既无甩干功能,也没有进水口。
赵小惠身为弱女子,使不上多大力气,只能用盆舀水,反复折腾好几轮。
却发现水仅能勉强没过机器底部。
赵小惠满心委屈,心里把祁同伟和梁璐骂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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