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喝了吧，这咖啡好像过期了。”兰多因面无表情的操控着菌丝端着咖啡杯走远。
墨洛斯迷茫的看着咖啡杯被端走，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咖啡？还会过期？”（毫无生活常识.JPG）
毫无人性，无同理心，简首是个……怪物。
指甲攥进掌心，痛感鲜明，却抵不过兰多因此时心中的波澜。
多托雷就站在拐角，兰多因的指尖微微颤抖，咖啡杯在菌丝的缠绕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时脸上己经挂上惯常的温和笑容：“导师，我送您回实验室吧。”
墨洛斯困惑地眨眨眼：“可是共生体的数据还没……”
“明天再记录也不迟。”兰多因不由分说地揽过导师的肩膀，余光瞥见墙角银发一闪而过。菌丝网络在意识中剧烈震颤——多托雷正在快速移动。
当他们转过第三个拐角时，兰多因突然停下脚步：“导师，能帮我取一下生论派的培养皿吗？就在三楼储藏室。”
“现在？”
“拜托了。”他将墨洛斯推进电梯，反手按下关门键。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少年温和的面具骤然碎裂。
“出来。”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试管碰撞声清脆响起。多托雷慢悠悠走出来，手中摇晃着半管紫色液体：“哥哥的菌丝操控又进步了。”红瞳在昏暗处泛着微光，“但为什么阻止实验？墨洛斯明明是最佳观测对象……”
“你管这叫实验？”兰多因举起咖啡杯，液体表面浮着诡异的星状结晶，“《中枢神经侵蚀性测试》？”
多托雷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兰多因想起他们第一次解剖骗骗花时，弟弟也是这样兴奋得眼睛发亮：“哥哥果然偷看过我的笔记。”他向前一步，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可如果我说……这是为了治疗魔鳞病呢？”
【须弥医学生】：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璃月大夫】：这话怎么似曾相识……（思索.jpg）
【稻妻裁缝】：孩子你衣服有点长，姨给你改改。
墙角的骂人菇剧烈抖动，喷出警告性的孢子。兰多因的菌丝视野里，多托雷身后浮现出数十个悬浮的试管投影——每个都标注着【兰多因细胞样本】。
“三天前你取走我的血样，就是为了这个？”兰多因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哥哥的细胞能与赤王科技共鸣。”多托雷的指尖掠过漂浮的投影，画面切换成地脉模拟图，“而魔鳞病本质是地脉排斥反应……”
“所以你要用活人做载体测试？！”兰多因的神之眼迸发强光，无数菌丝从地板裂缝中窜出，将多托雷逼至墙角。咖啡杯炸裂的瞬间，紫色液体被菌丝包裹成琥珀状的球体。
多托雷却仰起头，露出孩童索要糖果般的表情：“但哥哥会帮我的，对吧？”他轻轻按住心口，“就像七岁那年，你替我埋掉那些实验失败的暝彩鸟……”
记忆如潮水涌来。雨夜，血渍，弟弟哭红的眼睛。兰多因的菌丝突然僵住。
“不一样的……多托雷……他松开禁锢，声音疲惫“这次会死很多人。”
“几个，几十个，还是几百个？”多托雷整理着被弄乱的衣领，“比起破解永生课题的代价……”
“砰！”
“多托雷！！！！”兰多因忍无可忍的尖叫出声，“我求求你至少在意在意我。”
兰多因红着眼眶，眼泪流下。
多托雷的手悬在半空，试管"啪嗒"掉在地上。走廊霎时安静得能听见菌丝生长的窸窣声。
“哥哥……哭了？”他伸手触碰兰多因的脸颊，指尖沾到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这个认知让他的瞳孔微微扩大，像是观测到实验体出现意外反应的学者。
兰多因打掉他的手，哽咽着抓起他前襟：“你明明答应过去教令院就守规矩！”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现在却连墨洛斯导师都……”
多托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他凝视着哥哥泛红的眼角，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密封的试管——里面漂浮着淡金色的菌丝。
“哥哥看。”他将试管贴在兰多因泪湿的脸颊上，“这是用你的细胞培养的共生体。“菌丝感应到泪水，立刻绽放出细小的月莲状结晶，“它们会优先修复神经损伤。”
走廊的阴影里，骂人菇悄悄伸出菌丝，卷走了地上破碎的试管残渣。
“墨洛斯导师的咖啡里.……”多托雷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只加了能让人说真话的剂量。”他扯了扯兄长被攥皱的衣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引你去接触镇灵。”
兰多因的呼吸一滞。菌丝网络在意识深处闪烁，浮现出墨洛斯最近频繁接触的沙漠商人名单——每个名字都关联着赤王陵文物走私案。
“你……”
“哥哥总是太容易相信别人。”
多托雷用袖子胡乱擦了擦他脸上的泪痕，这个动作让他变回那个山洞里笨拙的孩子，“但没关系。”红色瞳孔倒映着兄长惊愕的表情，“我会把危险都试出来。”
远处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多托雷迅速将试管塞进兰多因手中，后退时白大褂扫过满地菌丝：“明天的交易，让我跟你一起去。”
墨洛斯抱着一摞培养皿转出拐角时，只看到兰多因独自站在走廊里，手中试管折射着夕阳最后的光。
“咦？多托雷呢？”
“去……做实验了。”
“这孩子真是……啊！共生体的发光强度又提升了！”
兰多因望着窗外，菌丝视野里，蓝发少年正穿过暮色中的教令院广场。他握紧试管，月莲状结晶在掌心留下细小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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