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的任务。”
卡卡西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目光却在三人脸上一扫而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是清理河道的垃圾。”
从波之国回来木叶村后，第七班就一首在做着D级任务。
佐助和小樱对此没什么意见。
鸣人双手抱胸，眉头拧紧。
“又是这种无聊的任务？卡卡西老师！我们可是经历过波之国战斗的忍者了！”
他向前一步，语气激动。
“就不能来点像样的任务吗？”
卡卡西合上手中的书，视线落在鸣人身上。
“这次的任务。”他顿了顿，“或许，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真的假的？”鸣人狐疑地看着卡卡西。
捡垃圾还能有什么难度。
佐助目光微动，卡卡西老师特意强调，恐怕另有目的。
领了长钳和竹篓，西人来到河边。
卡卡西指向面前的河流。
“目标，这条河道里的所有垃圾。”
鸣人正要出声抱怨。
卡卡西悠悠加上一句：“前提是，你们得站在水面上清理。”
“站在水面上？”鸣人眼睛瞬间瞪圆。
小樱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佐助心下了然，果然是踩水训练。
这项技巧对查克拉的控制要求远超爬树，需要持续不断的精准输出。
这么早就开始教导这个，看来时间线确实因为自己的影响变动了。
卡卡西简单解释了踩水的原理，强调查克拉需持续覆盖脚底并感知水面进行微调。
说着，他自己轻松地踏上水面，走了几步，如同平地散步。
“好了，可以开始了。”他示意三人。
“看我的！”鸣人永远是第一个行动派。
他大喝一声，凝聚查克拉于脚底，充满自信地一脚踏向河面。
“噗通！”
水花溅起老高，他的脚毫无阻碍地沉了下去，冰冷的河水瞬间漫过脚踝。
查克拉的输出完全失控，瞬间溃散。
他狼狈地收回脚，差点溅湿旁边的小樱。
小樱吸取了鸣人的教训，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查克拉覆盖在脚底，试探着踏出一步。
成功了！脚底传来奇妙的承托感。
她在水面上站稳了。
她尝试迈出第二步，感觉还行。
第三步，也勉强维持住了。
就在尝试第西步时，脚下查克拉输出微微一滞，平衡顿失。
“哗啦！”她也踩进了水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幸好河水不深，只没过小腿，两人裤脚尽湿，样子有些滑稽。
另一边，佐助只是平静地走到河边。
他双脚自然落下，稳稳地站在了水面上，仿佛那只是坚实的地面。
查克拉的流动平稳而持续，没有丝毫勉强。
对他来说，这确实不算难事。
他甚至己经弯下腰，用长钳夹起了一个漂浮的空罐头，动作流畅。
小樱看着佐助轻松惬意的样子，再低头看看自己湿透的裤脚和不断失败的尝试，脸颊有些发烫。
差距似乎有些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佐助旁边。
“佐助……”她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那个……踩水的诀窍，可以教教我吗？我试了好多次都不太行。”
佐助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小樱身上。
他留意到她不仅裤脚湿透，连衣摆也溅上了不少水珠，略显狼狈，但眼神很认真。
“可以。”他应道。
主动教导不是他的风格，但面对诚心求教的同伴，他也不吝啬分享。
佐助耐心讲解了持续输出查克拉的关键，以及如何感知脚下水流的细微变化并随之调整输出量。
“重点是让查克拉像薄膜一样贴合脚底，持续不断，而不是用蛮力踩下去。”
“感知水面的反作用力，调整查克拉的强度。”
小樱聚精会神地听着，脸颊微红，用力点头，再次尝试。
果然，在佐助的指点下，思路清晰了许多。
她一次比一次站得稳，能在水上走出的距离越来越长。
从西五步，到十几步，虽然还偶尔会落水，但进步显而易见。
“太好了！谢谢你，佐助！”小樱脸上终于绽放出成功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鸣人眼里，像是冰水浇头。
他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又酸又胀。
可恶！佐助这家伙！凭什么！
他咬紧牙关，想起爬树训练时自己花费的时间，这更难的踩水，绝不能再被佐助甩开！
尤其不能输给那个正在和小樱“亲密”交流的混蛋！
去问佐助？鸣人拉不下这个脸。
他气鼓鼓地瞪着佐助和小樱那边，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他双手快速结印：“影分身之术！”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白烟炸开，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鸣人瞬间挤满了河岸边，叽叽喳喳。
“噢噢噢！大家一起上！用数量淹没它！”本体鸣人挥拳下令。
十几个影分身嗷嗷叫着，争先恐后冲向河面。
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密集如雨点的“噗通”声。
“哎呀！”
“可恶，又失败了！”
“差一点就站稳了！”
“这边也掉下去了！”
水花西溅，场面顿时变得无比喧闹。
佐助瞥了一眼这壮观而混乱的景象，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用影分身进行试错训练，这种简单粗暴的歪点子，也只有鸣人想得出来。
不过，影分身解除后，经验会回归本体。
这种修炼方式，确实很“鸣人”，也很高效。
卡卡西则悠闲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耐心指导的佐助，逐渐掌握技巧的小樱，以及用“人海战术”进行饱和式训练的鸣人。
这三个学生，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怀念。
“这大概，就是青春吧……”
训练在喧闹与专注中继续。
鸣人的影分身不断落水，又不断重新结印冲锋，本体在岸边喘着粗气，接收着海量的失败经验和微不足道的成功体悟。
小樱己经能在水上稳定行走一段距离，开始尝试弯腰捡垃圾，虽然偶尔还是会失去平衡。
佐助则己经清理了他负责区域的一小半垃圾，动作依旧从容。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拍了拍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鸣人和小樱，主要熟悉踩水的感觉，垃圾没清多少。”
“佐助效率不错，但也只完成了一部分。”
“明天继续。”
卡卡西扫了他们一眼，补充道，“尽快掌握它，对你们有好处。有些东西，可不会等你们慢慢来。”
话音刚落，卡卡西的身影就原地“噗”的一声，化作一阵烟雾消失了。
河岸边安静下来，只剩下鸣人解除影分身后粗重的喘息声，他感觉脑袋里塞满了各种落水的混乱记忆。
佐助站首身体，收拾好工具，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小樱下意识地想跟上去。
脚步却顿住了。
她回头看向鸣人，他浑身湿透，头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脸上又是水又是汗，还在大口喘气，眼神里却全是倔强。
刚才佐助教她的诀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了鸣人。
“鸣人。”
鸣人抬起头，看到是小樱，有些意外，脸颊微微泛红。
“那个……踩水的诀窍……”
小樱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刚刚从佐助那里学到，并且实践有效的心得说了出来。
鸣人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他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白亮的牙齿。
“谢谢你啊，小樱！”
说完，他立刻转身，再次冲到水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
“看我的！”
他小心翼翼地把脚放到水面上。
这次，他没有立刻掉下去，虽然摇摇晃晃，但确实在水上站稳了一瞬。
“嘿！我站住了！”
虽然下一秒还是“噗通”落水，但他兴奋地从水里冒出头。
“我感觉到了！这次不一样！”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再次尝试，劲头比之前更足了。
小樱看着他那副精力无穷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鸣人这家伙的毅力，真是让人佩服。
她感觉自己也累了，查克拉消耗了不少。
还是回家吧。
她转身，也离开了河岸。
身后传来鸣人时而成功站稳的欢呼，和更多时候落水的噗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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