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想吻他。
好想要他。
好想与他结合。
好想撼天动地，雷霆万钧，震慑九霄。
可是他不能。
现在的启玄需要的是安抚，是引导，是重建认知的基石，而不是一场足以将他彻底焚毁、让他更加恐惧亲密的风暴。
掠夺固然快意。
但此刻的占有，只会加深他的混乱和创伤，将他推向更深的自我怀疑深渊。
骁戎想要的，不是短暂的征服，而是彻底的心之所向，是启玄在清醒的、完整的意识下，心甘情愿的交付。
所以，那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渴望，被他用钢铁般的意志力死死压制。
他收紧怀抱，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温柔。
仿佛拥抱的，是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时间失去了刻度。
空间失去了边界。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不知抱了多久。
不知日月轮转，不知天地逆旋。
仿佛地狱的边缘，那些不算生也不算死的灵魂。
「骁戎……」
「你怎么了？……」
终于，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的启玄，终于发现了骁戎的异常。
他叫他的名字，却发现他仿佛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只是一味地抱着自己。
「骁……」
他缓缓地推开他，才发现他的眼神己经完全浑浊。他己经在兽化的边缘。
再往下看，后知后觉的启玄，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他整个人顿时红温起来。
「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骁戎？」
想到他的所有反应都是因自己而起，那种羞耻感，更是令他无地自容。
想到他刚刚拉着人家的手摸自己，启玄恨不得原地切腹自杀。
「没事……」
骁戎的声音都哑了。
听起来不像是没事啊。
骁戎的眼神逐渐清朗起来，他在努力地恢复理智。
「小启……」
「刚刚到底怎么了？」
「你想到什么了？」
「能跟我说说吗？」
他的语气比想象中还要温柔。
前所未有的温柔。
仿佛在卑微地祈求。
安心。
不知为何，和他在一起就是莫名的安心。
知道他并不会伤害自己的那种安心。
知道他尽管那样了，也不会做出强迫自己的事的安心。
「骁戎……」
「你知道记忆清洗药剂吗？」
启玄的声音带着冰凉的绝望。
「知道。」
骁戎点点头。
「地下黑市有卖。」
「听说是个天才大学生研发的。」
「我买过，做过实验。」
「但那东西副作用太强，并不成熟。」
怪不得，他公司的数据库里会有。
「长什么样子的？片剂还是液体？什么颜色？」
「荧光蓝色粘稠液体。
模拟脑脊液的透明基底中加入了纳米示踪剂，低温保存时呈凝胶状，常温下呈液态。」
「什么成分？」
「主要成分是人工锌指蛋白酶，原理是靶向剪切杏仁核中的记忆蛋白。」
「什么味道？」
「略带苦杏仁味。」
「如何给药？」
「可以口服，3分钟见效。也可以颈动脉注射，最快30秒首抵大脑，但可能引发癫痫。」
启玄听着，心越来越凉。
对上了，所有细节都对上了。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难道，你就是那个研发人？」
「不。」启玄苦笑着摇摇头。
「我是“小白鼠”。」
就在这时——
熟悉的语音播报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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