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摞文件至少有二十厘米厚，正常人三天都看不完。林想知道这是刁难，但她只是点点头："没问题。"
通宵工作后，林想勉强完成了任务。但徐丽娜的刁难才刚开始——不可能完成的期限，故意模糊的指令，当众羞辱...一周下来，林想瘦了一圈。
更糟的是，程默彻底失联了。周城说他回程家处理危机，但具体细节讳莫如深。
周五下午，公司突然宣布一项重要活动：与长风集团联合举办的商业策划大赛，胜出团队将负责两家的合作项目。徐丽娜"贴心"地将林想分到与程默一组——显然是想看他们出丑，因为她知道程默不会出现。
"听说程经理请假了？"徐丽娜假惺惺地问，"那林想只能单独完成了。不过没关系，失败者也有参与奖嘛。"
林想握紧拳头。前世作为商业巨头，她何曾受过这种羞辱？但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员工，必须隐忍。
回到家，她刚打开电脑准备通宵工作，门铃突然响起。透过猫眼，她看到程默站在门外，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色，像是很久没睡好了。
"你来干什么？"开门后，林想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比想象的更尖锐。
程默似乎被她的态度刺痛："听说徐丽娜为难你...我想帮忙。"
"一周杳无音信，现在突然出现？"林想侧身让他进门，"不必了，我能应付。"
程默站在狭小的客厅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西装笔挺，却掩不住疲惫："我父亲...情况复杂。程氏现在内忧外患，我必须..."
"我理解。"林想打断他，"我们本来也只是同事。"
这句话让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程默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只是同事？"
林想转身走向厨房，假装倒水避开他的目光："不然呢？你隐瞒身份接近我，不就是为了查清你祖父的死因吗？现在真相大白了，我们的...合作也该结束了。"
水杯满了，溢出的热水烫到她的手。林想咬牙忍住没出声，却被程默一把拉过去，将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小心点。"他的声音低沉，手指轻柔地抚过她被烫红的皮肤，"我确实一开始是为了调查接近你。但后来..."
林想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愧疚、挣扎、还有...某种她不敢确认的感情。
"后来怎样？"她轻声问。
程默的手慢慢收紧："后来我发现，无论你是谁——林想还是林凤娇——我都..."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程默皱眉接听，脸色越来越凝重："什么时候？...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他无奈地看着林想："家族紧急会议。但比赛的事，我会..."
"去吧。"林想勉强笑笑，"我能处理好。"
程默离开后，公寓显得格外空旷。林想站在窗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他们之间总是这样，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仿佛命运在刻意阻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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