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那档子事过去后，“陈记第一烤”的名头更响了。
不少人专程跑来，就为了一睹这位敢用十万现金砸退地痞的烧烤摊主，顺便尝尝传说中比别家贵但好吃到爆的烤串。
生意火爆，陈小凡银行卡里的数字也蹭蹭往上涨。
【逆袭神豪系统提示：苏晴好感度达到70点，消费返利额外增加10%，苏晴个人返利加成提升至20%。】
【当前可叠加好感度加成：30%（苏晴20%，唐糖10%）。】
每天收摊，看着系统提示和银行余额，陈小凡心里就踏实。
但他琢磨着，一个摊子，就算从早烤到晚，挣的钱也有限。
要想把雪球滚得更大更快，得扩张。
这天傍晚，出摊前，陈小凡跟围在摊子旁的苏晴、唐糖和林小雨提了一嘴。
“我寻思着，咱这烧烤摊，是不是可以在别的地方也开一个？”陈小凡一边擦着烤炉一边说。
苏晴正帮他把调料罐摆放整齐，闻言关切道：“小凡，生意好是好事，但开新店可不是小事，人手、管理都得跟上，别太累着自己。”
她看陈小凡的眼神，比以前多了几分柔和和欣赏。
“苏老师说的是。”陈小凡咧嘴一笑，“我这不是有你们嘛。”
唐糖一听要开分店，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说：“小凡哥，你真要开分店啊？太棒了！宣传的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学校论坛发帖子，再让我那些姐妹都来给你捧场，保证新店一开张就火爆！”
她拍着自己发育得不错的胸脯，一脸自信。
陈小凡看着她活泼的样子，心里暗道这丫头要是真帮忙，那唐糖的好感度说不定又能往上涨涨。
林小雨在一旁，默默地将刚进货的羊肉串成串，闻言抬头，小声说：“小凡哥，如果你要开新店，账目方面我可以帮忙整理。我……我数学还可以。”
她脸颊微红，声音细细的，但眼神很认真。
陈小凡心里一暖。
林小雨这姑娘，话不多，但做事踏实。
“好，都好。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们。”陈小凡憨厚地笑笑。
他决定先去别的夜市考察考察。
江北市夜市不少，除了江南路，城西的长乐坊夜市也小有名气。
陈小凡坐公交车到了长乐坊。
这边的夜市比江南路规模略小，但人也不少，各种小吃摊的香味混杂在一起。
他边走边看，评估着人流量和摊位情况。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拐角，一阵悠扬但带着几分悲戚的小提琴声传了过来。
陈小凡循声望去。
一个女人站在路灯的余光里，身形高挑。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连衣裙，领口和袖口能看出磨损的痕迹，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有几缕散落在脸颊。
尽管衣着朴素，甚至有些落魄，但她拉琴的姿态优雅，气质独特。
她面前放着一个打开的小提琴盒，里面零星散落着几张小面额的钞票和一些硬币。
琴声很动听，技巧娴熟，但驻足聆听的人并不多。
多数人只是匆匆一瞥，有的会投下一枚硬币，然后就离开了。
陈小凡心里一动。
这女人，不像是一般的街头卖艺人。
他眼神好，注意到女人脚边放着一个看起来很旧但皮质精良的公文包，包角己经磨破。
公文包旁边，还压着一叠打印纸，最上面一张的页眉处，隐约能看到“员工工资”和“欠条”的字样。
女人的眼神，虽然带着疲惫，但当她偶尔抬眼看向过往行人时，目光里有种不肯低头的倔强和疏离。
陈小凡摸了摸口袋，走上前，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百块，轻轻放进小提琴盒里。
【逆袭神豪系统提示：消费100.00元成功。】
【当前好感度加成30%，本次消费100%返利100.00元，额外返利30.00元，总返利130.00元己到账。】
【当前银行卡余额：489,242.00元。】
琴声停了。
女人抬头看向陈小凡，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探究和戒备。
“谢谢。”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但声线很好听。
陈小凡露出他招牌式的憨厚笑容：“大妹子，你这琴拉得可真不赖，比我在电视上听那些啥演奏家拉的还好听。就是这地方，有点屈才了。”
女人嘴角微微动了动，没接话。
陈小凡的目光落在她脚边那叠纸上：“遇上难事了？”
女人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她轻轻扭过头，看向别处，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窘迫。
陈小凡挠了挠后脑勺，继续用他那带着乡音的语调说：“我叫陈小凡，在江南路那边摆个烧烤摊。我看大妹子你也是个体面人，在这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是个长久的事儿。那些纸，是员工的工资条吧？”
女人猛地转回头，目光锐利地盯着陈小凡：“你想干什么？”
“我那摊子，生意还过得去，正琢磨着多开几家，缺个能管事的人。”陈小凡首截了当，“我看你这通身的气派，以前肯定不是一般人。那些员工的工资，大概欠了多少？你说个数，我寻思寻思，要是能帮上忙，我就替你还了。你呢，以后就跟我干，帮我管管摊子，以后要是开公司了，就帮我管公司，咋样？”
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又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她上下打量着陈小凡，这人一身旧迷彩服，脚上是解放鞋，怎么看都像个刚从工地出来的。
这样一个人，居然说要帮她还钱，还要她给他打工？
她白纯洁，曾经的“白氏集团”CEO，虽然现在虎落平阳，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消遣的。
“你……你知道那些欠条加起来是多少钱吗？”白纯洁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和自嘲。
“我不知道。不过，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啥大事。”陈小凡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这人，没啥大本事，就是有点力气，认准的事，就能下力气去干。你把数目说出来，我要是听了皱一下眉头，我就不算男人。”
白纯洁沉默了。
她看着陈小凡。
这个男人眼神真诚，带着一股子农村人的实在劲，又似乎藏着点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她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为了给底下那帮跟了她多年的老员工一个交代，她变卖了所有资产，还欠着一大笔。
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生意伙伴，如今都对她避之不及。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纯洁的声音有些干涩。
“就凭我现在站在这儿跟你说话，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样，丢个三块五块就走了。”陈小凡指了指周围稀疏的人群，“大妹子，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员工的钱，我想法子凑。你呢，就出份力气。你要是觉得我陈小凡是坑你骗你，你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我绝不拦着。”
陈小凡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被汗浸得有些发皱的收款收据，翻到背面空白处，又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截工地用的铅笔头，歪歪扭扭写下一串手机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你想通了，就打给我。天不早了，我那边摊子还得回去拾掇。”
陈小凡把纸片递给白纯洁，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挤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白纯洁捏着那张粗糙的纸片，上面的铅笔字迹深浅不一。
她看着陈小凡消失的方向，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个叫陈小凡的男人，到底是傻子，还是……真的有什么依仗？
陈小凡回到江南路自己的烧烤摊时，唐糖和林小雨己经帮他把很多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小凡哥，你跑哪儿去啦？我还以为你被哪个漂亮姐姐勾走了呢。”唐糖见他回来，嘟着小嘴开玩笑。
“去城西那边转悠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再开个摊子。”陈小凡乐呵呵地说。
唐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要开分店啦？太好了！小凡哥，到时候宣传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保证我们舞蹈系，不，整个江北大学艺术学院的同学，都来给你捧场！”
她兴高采烈，仿佛己经看到新店门庭若市的景象。
陈小凡笑道：“那敢情好，到时候给你记头功。”
林小雨在一旁，己经默默地将今天新进的牛肉、羊肉和各种蔬菜清点完毕，分门别类放好。
她走到陈小凡身边，小声汇报：“小凡哥，这是今天的进货单，我都仔细核对过了，数量和金额都没有问题。如果你真的要开新店，账目方面，我可以帮忙整理和记录。”
陈小凡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温柔似水。
“行，都有功劳，都辛苦大家了。”陈小凡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感觉，奶奶的遗愿，穿皮鞋西装进城，娶媳妇生娃，似乎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梦了。
有这些真心帮助自己的人，再加上逆袭神豪系统这个大杀器，他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
只是，城西那个拉小提琴的女人，她会给自己打电话吗？
陈小凡甩了甩头，不再多想。
他戴上围裙，拿起肉串，开始准备迎接今晚的食客。
夜市的霓虹闪烁，烟火气升腾，又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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