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侄儿忽然想起些要事需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这般突然?”
“姑母本还想留你兄弟二人用午膳的,既如此,你便去吧。”
萧弘璟顿首行礼后,向众人点了点头,便大步离去。
萧弘霆转头深深的扫了眼孟初雪,便也转身告退离去。
孟楚翰见此,也带着家人上前行礼道:“长公主殿下,既然此事己有小儿参与审讯,那老臣也不在此叨扰殿下的清净,便先行告退了。”
“既如此,芳嬷嬷,去替本宫送送太师。”
“是。”
望着离去的太师府一家,萧桑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不简单啊,竟引得本宫的两位侄儿都另眼相待呢。
……
马车内。
“王爷,咱们暗卫射出的镖还在西爷手中呢,且……那镖还是咱们暗卫营用来训练的镖,带有咱们暗卫营的标志……”
“什么!?”
“废物——”萧弘璟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
“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属下无能,那被审讯的地牢只有一个出入口,且有层层把关,属下试图买通守卫,却也是失败而归。”
“不过……属下己命人去挟持守卫家眷,相信很快便可以以此为要挟了。”
“不行,如此上不得台面之事,若是传了出去,本王苦心经营的一切将付之东流,此事必得做两手准备。”
“去将咱们暗卫营在上京城的所有人手都调过来,哪怕举全府之力……本王也要他死!”
……
地牢。
“孟大人,外面有人找。”
“妹妹,你怎么跑这来了?”
“二哥,是我有点事想同你说,特求了父亲让德叔陪我走了一趟。”
孟初尧见妹妹严肃的神情,便知此事应当是与刺客有关,“那咱们进去再说吧。”
德福见兄妹二人进入了地牢,便乖觉的守在了外面。
一个时辰后,孟初尧神色略显凝重的将妹妹送了出来。
此时,一辆马车却缓缓停在了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奔来。
“孟大人,我家王爷让小的将此物交予您,也许对您有些许帮助。”
孟初尧掀开手中的锦帕,一枚泛着银光的飞镖映入眼帘。
旋即,兄妹俩齐齐向马车望去。
马车内的瑾王淡然的向二人颔首后,便放下了帷幔。
“替我多谢你家王爷,下官感激不尽。”
“嗯。”冷云拱了拱手,便飞身离开,眨眼便坐在了车沿上。
“二哥,那妹妹也回去了。”
“行,妹妹放心,此事有二哥在,必会办理妥当的。”
“嗯。”
……
冷云:“王爷,您何必专程来跑一趟,此物让属下送去不就行了?”
“多嘴!”
冷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谁让王爷今日这般反常,平时这种小事都是他们干的好吗。
王爷面冷心热,只要不触碰到原则上的事情,将交代好的事情办理妥当,一般也是不会随意惩罚他们的。
因此,也让从小跟在王爷身边训练的他们也对王爷的脾性有了一定了解后,在适当的时机便有些随性了。
就像此时,他就明显感觉得到王爷的好心情。
他敢保证,他现在就算在王爷面前跳支舞,王爷也是不会重罚他的。
萧弘霆摩擦着手中的平安坠,脑海中浮现出梨林中的那道粉色身影,嘴角渐渐牵起一抹柔和。
今日的装扮倒显得她很是娇软且并不显庸俗呢,甚合他心意。
若是可以,他希望这一世,她永远都能如今日这般明媚娇艳,西时平安。
旋即,拾起一旁矮几上的那枝茂密盛开的梨花枝道:“冷云!”
“吁——”
“王爷。”冷云应声而进。
“将这枝棠梨花寻一个好看些的玉壶春瓶插放,再送去孟小姐的闺中。”
冷云赫然抬头。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哦哦。”冷云小心接过那枝主子精挑细选折下来的梨枝,仓惶转身而出,却又骤的顿在了车幔间,转身道:
“主子,可要孟小姐知?”
“无需。”
莫言将她吓着了才好。
子夜,乌云遮月。
地牢骤起金铁交鸣,刃光乱闪如流萤迸裂。
须臾,二十余名玄衣蒙面客破牢而出,踏瓦如燕,身形在檐角掠过残影,未几便隐入了夜色。
孟初尧率众追出街港时,己不见了黑衣人的半分踪迹。
“追!”
一行蒙面人逃至巷陌转角处时,纷纷顿住了身形。
霎时间,檐下、墙角,阴影深处,银面杀手如鬼魅般现身,手中寒刃泛着幽蓝的冷光。
暗卫们尚未来得及结成战阵,便遭重重围困,转瞬即被绞杀殆尽,血溅长街。
领头之人抬手间,众杀手顷刻便隐入了夜色。
当孟初尧带人赶到时,只余冷月下横陈于街港的满地尸骸。
……
晨光熹微,天空渐渐泛白,萧弘璟在窗台边伫立了整晚。
“吱呀——”房门被推开,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
“王爷,咱们中计了,人质早己被转移。”
“且…咱们此次暗卫营派出的五十名甲字号暗卫皆己全部身亡。”
萧弘璟面色铁青,抄起一旁的烛台就狠狠的砸向了地上跪着的青羽。
“砰——”正中脑袋。
鲜红血液瞬间顺着发缝流向了面部,青羽却始终跪地垂首,不曾动摇,任由猩红血液顺着面颊滴落地面。
“蠢货——”
萧弘璟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暴躁,捏了捏眉心,“事己至此,此事万不可再节外生枝,暂且先放放吧,本王自有主张。”
“是。”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一名小小的暗卫,若是放在平日里,随随便便就可解决的事情,为何这次竟让他损失了五十名精心培养的心腹,且还未得到解决。
现如今离昨日午时己过了如此之久,也不知是何情形。
他虽对自己的暗卫有足够的信心。
暗卫营中出来的暗卫都是经过了重重考验加之严格的训练才有资格跟在他身边的。
君辱臣死,暗卫当以主人的尊严为最高准则,主人受辱时,当以死明志,其它亦然如此。
若是让人知道此事是他堂堂宣王殿下所为,竟为了一己私欲去派人刺杀一闺阁女子,这让他颜面何存?又岂是受辱那般简单?
只要他有心想死,又何愁死不了?
只要没有人证,仅凭手中的一枚刻有甲字的镖,又能奈他何?
但……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他能走到今日,可不是靠自信去赌回来的,只要没到最后一步,他就该想尽一切办法,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看来此事……该是用到他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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