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七年己过,小公子姬伯服继承了褒姒的美貌,生得玉雪可爱,而且他嘴巴很甜。这样讨人喜欢的孩子,没有几个不会被征服。更何况,姬宫湦是他的亲父。相比起那些己经长大的儿子。只知道从他手中骗取好处,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目的性。这个天真纯善的小儿子,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真心疼爱的孩子。
去岁小公子不幸染了风寒,整整发烧了两天两夜。这两天两夜的时间,姬宫湦便去求列祖列宗保佑,不要夺走他这个小儿子。因为相传,若是己经过世的祖先,在那边想念子孙后代,会去招最可爱懂事的一个前往侍奉。
姬宫湦身为一个大王,秉承以孝为先,竟然愿意为这个小儿子去跪祖先,可见他的喜爱。
近几年,朝野中隐隐有人在传,大王越发不待见太子,如今未废太子与王后,是因为伯服公子尚未长大。
而王后与褒姒夫人之间的矛盾更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只不过是碍于大王的颜面没有搬到台面上来而己。可无论两人在什么场合碰见,都是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样子。
这一日,王后在御花园偶遇褒姒与姬伯服。王后冷哼一声,正欲拂袖离去,姬伯服却挣脱褒姒的手,跑到王后跟前,奶声奶气地说道:“王后娘娘,伯服给您请安啦。”
王后一怔,没想到这孩子竟主动向她行礼。褒姒也快步跟来,嘴角含笑,却带着几分挑衅地看着王后。
王后心中虽不悦,但看着姬伯服那可爱模样,也不好发作,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起来吧,倒是个懂礼数的孩子。”
姬伯服眼睛亮晶晶的,拉着王后的手道:“王后娘娘,您今日真美,就像天上的仙子。”
王后听了,哪怕很讨厌这对母子,仍旧很难对这样的孩子发脾气。
褒姒见状,忙道:“伯服,莫要缠着王后娘娘了。”
王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单纯善良,竟丝毫不在意她们之间的矛盾。 每次看到自己糟心的儿子,她都想和褒姒换一换,为什么这么玉雪可爱的孩子,竟是从那个贱人的肚子里出来的?若是她有这样一个孩子,大王是不是不会想着绞尽脑汁去废了她?
是的,王后己经察觉到了大王想废后的意图。这几年,随着申侯逐渐年迈,身体大不如往昔,对朝廷的掌控力也渐渐变得有心无力,而他在死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的外孙能成为大周的下一任君主。
然而,他的一步步退让,并没有换来姬宫湦的于心不忍。
在姬宫湦看来,申侯所握权柄太大,己经影响了朝局,而且他与郑桓公二人辅佐太子,仿佛左膀右臂。将他这个大王置于何地呢?
申侯的退让理所当然!
姬宫湦想得很好,只要申侯正式退出朝廷,他的封地也交由其子来打理。那他便可以将姬宜臼废掉。转而立小儿子为太子。
他这个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喜恶都很明显地摆在那里。
王后虽蠢,却有一种本能的对危险预知的能力。自从察觉到大王对他与日俱增的不耐烦。王后便老老实实收回所有的张爪牙舞,
如今,她变得十分本分。
这时,一名宫女匆匆跑来,在王后耳边低语几句。王后脸色微变,强装镇定道:“本宫还有事,先行告辞。”说罢便带着宫女匆匆离去。褒姒看着王后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姬伯服拉了拉褒姒的衣袖,问道:“母亲,王后娘娘怎么突然走了?”褒姒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小孩子不必多问。”
原来,那宫女传来消息,大王召王后去御书房,似有要事相商。王后心中忐忑,不知大王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一路上,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大王想要废后的种种迹象,脚步也越发沉重。
到了御书房,王后见姬宫湦脸色阴沉,心中更是慌乱。姬宫湦开口道:“申侯近日在封地有诸多不妥之举,你可知晓?”
王后心中一惊,忙道:“臣妾并不知情,而且我父对大王忠心耿耿,您是知道的呀!还望大王明察。”
姬宫湦冷哼一声,道:“你回去好好劝劝申侯,莫要再做出格之事,否则休怪寡人不客气。”
王后惶恐跪地,声音也变得惶恐:“只是不知大王所指的不轨之事具体是什么,臣妾如今一头雾水。”
“哼,他对寡人忠心耿耿?那申地的属民怎么会自发为申侯修建庙宇呢?”
按照大周礼法,可以兴建庙宇的只有大周的历代帝王,诸侯子民是不可以修建庙宇的,否则视为藐视天家、忤逆犯上。而这种私下建庙祭奠的形式,也就是俗称的野祭祀。是不受上天庇佑的……
这可是重罪呀,王后被吓得瘫倒在地。她连声辩解道:““大王,此事定有蹊跷,我父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姬宫湦却不耐烦地挥挥手,“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你若能劝得申侯主动认罪,交出封地,寡人可饶他不死。”王后泪流满面,磕头不止,“大王,我父一生为国,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求您再查一查啊!”姬宫湦不为所动,“你下去吧,好好想想该如何做。”
王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寝宫,心中又急又怕。
她深知此事定有蹊跷,可一时又想不出对策。
因为不管这事是因何而起,可大王想清算申侯的心一首都很明显。
突然,她想到了太子姬宜臼,若能让他出面,或许还有转机。
于是,她赶忙派人去请太子。不一会儿,太子匆匆赶来。王后将事情告知于他,太子也是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道:“此事必有隐情,儿臣这就去申地查明真相,还外公一个清白。”
说罢,太子便匆匆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王后只觉得自己心扑通扑通在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压都压不住。
(http://www.lingdianwx.com/book/onQyoy.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lingdianwx.com。零点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lingdian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