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仁心小筑的后巷飘着薄雾。林渊盘坐在屋顶，按照医仙传承的《九阳诀》运转真气，心口的金纹随着呼吸明灭，丹田处渐渐升起一团暖意。昨夜秦老派人送来的黄花梨木盒静静躺在桌上，里面是整套羊脂玉针和一本泛黄的《医武同参》。
"林先生，早啊！" 药铺老周挑着担子路过，抬头看见屋顶的人影吓了一跳，却见林渊足尖轻点瓦片，像片落叶般飘下来，布鞋落地竟未惊起半点尘埃。
"老周叔，今天帮我留两斤熟地黄。" 林渊笑着接过老周手里的当归，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茧子，突然皱眉，"您这手掌劳损严重，是常年捣药所致吧？我给您扎两针，以后捣药时用三成力就行。"
话音未落，巷口传来汽车急刹声。三辆黑色 SUV 堵住去路，十二个戴墨镜的壮汉下车，为首者西装领口翻着，露出半截青龙纹身。
"林神医？" 汉子摸着腰间的皮棍，皮笑肉不笑，"我们老板想请您去喝茶。"
林渊扫过众人穴位，发现他们都是练过外家功夫的好手，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精通硬气功。他擦了擦手，将银针收进袖口："喝茶就算了，不过如果是看病，诊所八点开门。"
"别给脸不要脸！" 汉子挥挥手，两个壮汉突然从左右包抄，铁拳带起破风声砸向林渊面门。他轻轻侧身，指尖在两人曲池穴点了一下，壮汉顿时如触电般倒飞出去，撞在垃圾桶上呻吟不止。
"内家点穴？" 为首者瞳孔骤缩，从西装内袋掏出把黑色手枪。林渊眼神一冷，袖中三根银针激射而出，分别钉在他手腕、肩井和膻中穴，手枪 "当啷" 落地，汉子浑身僵硬地跪倒在地。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我这只治人，不治狗。" 林渊蹲下身，从对方领口扯下枚刻着 "江" 字的玉佩，"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在巷子里撒野，就不是银针这么简单了。"
壮汉们连滚带爬地逃走时，诊所门口己围了不少晨练的老人。林渊拍了拍手，笑着开门营业，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小事一桩。
上午十点，诊钟刚响过三声，一辆宝马 X6 停在门口。车门打开，苏晴踩着十厘米高跟鞋下来，身上的香奈儿套装价值六位数，却掩不住眼底的憔悴。
"林渊... 我爸他..." 苏晴话没说完就红了眼眶，"医院说他是肝癌晚期，最多还有三个月..."
林渊正在给位老伯包扎伤口，头也不抬："苏小姐，我们己经分手了，您父亲的病情应该找周少帮忙。"
"求你了！" 苏晴突然跪下，精致的妆容被泪水花掉，"明轩找了省里所有专家，都说没救了... 我知道错了，只要你救我爸，我什么都答应你..."
老伯叹了口气，拄着拐杖离开。林渊放下纱布，透视眼扫过苏晴，发现她子宫寒气极重，显然是长期服用避孕药所致。他心中冷笑，面上却淡声道："起来吧，我先去看看伯父。"
苏晴的父亲苏建国躺在市立医院 VIP 病房，瘦得只剩骨头，腹部高高隆起，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 "滴滴" 声。林渊刚靠近，值班医生就冲进来："谁让你进来的？这是重症监护室！"
"我是他家属。" 苏晴急忙解释。医生认出她是周明轩的女友，语气稍缓："苏先生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准备后事吧，别让老人太痛苦。"
林渊不理会医生，透视眼穿透苏建国的腹腔，只见肝脏上布满菜花状肿瘤，门静脉里还有癌栓。但奇怪的是，这些肿瘤周围缠绕着一丝黑气，和秦昊中蛊时的阴寒之气极为相似。
"伯父是不是最近接触过戴青铜手链的人？" 林渊握住苏建国的手，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苏晴愣住："上周明轩带了个大师来家里，说要给爸祈福，那大师确实戴了个青铜手链..."
林渊心中了然，这是江家的人在搞鬼。他从包里取出羊脂玉针，对医生说："麻烦准备一间无菌室，我要给病人做手术。"
"开什么玩笑！" 医生冷笑，"肝癌晚期还做手术？你以为你是华佗？"
"十分钟。" 林渊首视他的眼睛，"如果十分钟后病人情况没好转，我立刻离开。"
无菌室里，林渊脱下白大褂，露出心口淡金纹路。玉针在掌心焐热后，突然化作五道流光，分别刺入期门、章门、太冲等肝经要穴。他运转九阳真气，针尖竟在皮肤下形成肉眼可见的金色光点，如游龙般在病灶周围游走。
"啊 ——" 苏建国突然咳出几口黑血，血中带着细小的青铜碎屑。当最后一根玉针从至阳穴拔出时，他凹陷的腹部竟平了下去，呼吸也变得绵长有力。
医生瞪着监护仪，数值全部恢复正常："这... 这不可能..."
林渊擦了擦汗，对苏晴说："肿瘤己经清除，但伯父元气大伤，需要静养。记住，以后别再让不三不西的人接近他。"
苏晴呆呆地看着父亲红润的脸色，突然扑过来想抱他，却被林渊侧身避开。"我救伯父，只是看在他曾经给过我一碗热汤的份上。" 他淡淡道，"至于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
离开医院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陈雨欣发来条定位，附带一句："江家今晚在帝豪酒店设宴，说是要给您赔礼道歉。"
暮色中的帝豪酒店灯火辉煌，江家的宴席设在顶楼旋转餐厅。林渊刚踏进门，就听见掌声雷动 —— 中间的圆桌上，摆着昨日被他打伤的青龙帮汉子的断指，血淋淋的装在水晶盘里。
"林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江家掌舵人江万里起身抱拳，年近六十却步履生风，袖口露出的青铜手链正是蛊毒源头。
林渊扫过席间众人，秦家、陈家等豪门代表都在，周明轩正缩在角落，额角有淤青。显然，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鸿门宴。
"江先生客气了。" 林渊在主位坐下，指尖轻点桌面，"不过比起赔礼，我更想知道，您给苏建国和秦昊下的玄阴蛇蛊，是从哪本邪术上学的？"
江万里脸色微变，突然击掌，十八道身影从暗处跃出，手中握着淬毒的柳叶刀。林渊冷笑，心口金纹大放光明，真气化作实质气浪震飞桌上酒菜，十二根玉针悬浮在掌心，如北斗般排列。
"医仙谷的九阳针法，果然名不虚传。" 江万里突然跪下，"请先生救我儿子！他中了自己下的蛊毒，现在生不如死..."
全场哗然。林渊挑眉，透视眼穿过江万里的身体，发现他丹田处竟有半枚残破的医仙谷令牌，散发着微弱的金光。
"原来你是医仙谷的叛徒。" 林渊收起银针，"带他来见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再让我发现你用蛊毒害人 ——" 他指尖划过桌面，三寸厚的大理石顿时出现五道深沟，"下一次，就不是断指这么简单了。"
夜深人静，仁心小筑的后堂，江万里背着儿子跪下。少年浑身爬满青紫色鳞片，瞳孔泛着蛇类的竖纹。林渊取出传承玉佩，令牌与少年胸口的印记相呼应，顿时金光大作。
"当年我偷学禁术被谷主逐出，没想到谷主竟将传承给了外人..." 江万里老泪纵横。
林渊没理他，将真气注入少年体内，医仙谷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原来玄阴蛇蛊本是医仙谷镇谷之宝，用于淬炼弟子体魄，却被江万里偷改功法，变成害人邪术。
"记住，医道是救人的，不是杀人的。" 林渊将最后一丝真气渡入少年体内，鳞片纷纷脱落，"你若再犯，我必废你修为，囚入医仙谷禁地。"
江万里连连磕头，背着儿子离去。林渊摸着掌心的令牌，突然听见窗外传来异响，只见周明轩正趴在墙头上，手机摄像头闪着微光。
"周少这是在拍什么？" 林渊突然出现在墙头，吓得周明轩差点摔下去。
"没... 没什么..." 周明轩颤抖着删掉视频，"我就是路过..."
"路过？" 林渊轻笑，指尖在他风池穴点了一下，"从今天起，每当你起害人之心，这里就会痛如刀绞。希望你记住，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看着周明轩连滚带爬地逃走，林渊望向夜空。医仙谷的传承之谜逐渐揭开，而都市的暗流，才刚刚开始涌动。他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前方，但掌心的银针与心口的金纹，就是他最坚实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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