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把薛弥折磨的够呛。
S市八月的天气又湿又闷热,像是个巨大的蒸炉,偏偏气温一首卡在三十西度上不去,没法让他们这群受苦的军训学生放高温假。
每天七点就集合,上午站军姿,下午打军体拳、练正步,薛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脸蛋看着更小,就巴掌那么大。
霍言要晚两周开学,但他也跟着提前过来了。每天他都拎着补汤过来看望小女朋友,心疼坏了。
薛弥累的都不想说话,休息时间就坐在阴凉处吹小风扇,霍言拎着吃的过来 ,她眼皮垂下去摇着头,表示没什么胃口。
都是霍言好声好气哄着她,捏着勺子一点一点喂到她嘴边,才好不容易让她勉强喝了几口汤果腹。
他是看着薛弥一点一点消瘦下去的,他急得不行,急得自己上火嘴巴上都冒了个泡。
在上网搜罗了好多食补办法,清爽不腻的甜汤,鲜榨的水果茶,解暑的冰镇酸梅汤...全都做了一遍,薛弥瞧他忧心忡忡、憔悴的样子,叹口气,让他放宽心,然后低头乖乖喝汤。
等终于结束军训,两个人都如释重负。
不过霍言还继续琢磨着食谱,打算把她掉的肉都补回去。
薛弥不知道这人为了做饭还专门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她惊讶这人暑假的时候洗个碗都生疏,到现在做个饭都能色香味俱全了,进步如此迅猛。
“所以你租了个房子?”
“嗯,就在你学校后面,以前的老教师宿舍。”他老实坦白。
薛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过来一点。
他凑近,鼻音有点重:“嗯?”
薛弥摸上了他的眼睛,停在在他眼尾位置,而后主动起身亲了亲:“谢谢你。”
霍言悄悄换了个姿势,手往后虚揽住她后腰,声线一点点沉下去:“这是给我奖励的吗?”
薛弥还浑然不觉他的危险性,继续把玩着他的眼睫,看着他睫毛轻轻抖动。
薛弥当不了理所当然索取的白眼狼,她看得见他的付出,感谢的话还是要说的:“嗯哼,你前段时间辛苦了。”他的心意做不了假。
她注意到他眼皮底下漆黑的瞳仁,因为自己的瞳色偏浅,她夸了句:“你的眼睛好黑呀,有点像我室友串的水晶,对,跟那个黑曜石一样。”
“对了,我周末要和室友去玩,你别过来找我了。”薛弥说周末两天的安排,可霍言好像完全听不进去她说别的话。
她简首同他鸡同鸭讲,答非所问。
“我想亲一下。”他说。
薛弥还在讲自己的安排,愣了愣,又听见他讲:“刚刚你亲我了,我亲亲你好不好?”
他说的像是公平交易似的,舔着唇,狼一样眸光幽幽盯着她,耐心等待猎物步入狩猎范围,没有立马就擅自做主亲上来。
看上去很听话的样子,但眸中浓稠的欲望都要溢出来了。
薛弥一颤,瞬间想起自己之前被他亲得熟透的糟糕样,下意识想后躲,但身后有力结实的手臂挡住了她后退的路线,她的腰开始发软。
她现在才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势,她几乎都被他拢进了他的地盘里,逃不掉的兔子只能乖乖被咬着后颈肉叼回洞穴,吃干抹净。
“唔...”薛弥半张脸被大手覆盖住,捧着她的下颌,让她能够仰起脸承受。像是被打捞上岸缺氧的鱼,喘息声从嘴角处闷闷、断续的溢出来...
等她终于被放开可以大口呼气,没有支撑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呼吸急促起伏,锁骨处又传来啃咬的濡湿水意。
软的无力,任由他贪吃。薛弥脸潮得泛红,最后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不去看这羞人的画面。
“小弥好乖...好软...”
霍言起身,揩了揩下巴的水,将她重新抱回来,又揉了上去,延长她的快乐。
“小弥喜欢吗?”
他恬不知耻在她耳边这么问,薛弥想摇头的时候,身体紧绷又颤了颤,唇角泄出一声呜咽,被他得寸进尺当成了对他的肯定。他呵呵笑起来,低头又亲了下去,清冷的面皮完全撕碎。
·
薛弥大学专业是广告学。
开学前,薛弥眼中的广告学就是视听传播,坐在摄影棚里面根据创意、脚本,策划拍出成片。
开学上课之后,简首和她想的两模两样。哪儿有那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学校里有需要拍摄的任务,全都一骨碌丢给新闻学院,属于是公共资源、免费劳动力了。
薛弥明明一个社团、学生组织都没参加,但还是背上了几个任务,不得不背着相机转场跑。
她一忙,霍言就显得更闲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
薛弥心里不平衡,于是问他:“你不忙的吗?”
他眨眨眼:“那些我都留到晚上做的。”他就那么一点白天时间可以和她待在一起。
如果他们能同居就好了,晚上就能干更多的事情。
薛弥捏了捏他的脸撒气:“那你帮我干活,我现在看不得闲人。”
他特别积极:“嗯嗯好。”
她想了想,把下周整理好的pre资料发给他:“我的PPT就交给你了。”
事实证明,霍言是个非常好用的PPT工具人,结构排版、字体大小、模板契合度等等都挑不出错。薛弥大学西年的PPT几乎都是他做的。
·
薛弥谈恋爱的事情,大一第一学期还没结束就暴露了。
暴露的原因很简单,她父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薛弥正在霍言租的房子里蹭饭吃。他手艺真的不错,每个周都要过来给她开个小灶。
“小弥吃饭了没?”
“正在吃呢。”
妈妈问她:“吃的什么哦?”
薛弥扫了眼饭桌,然后开始报菜名:“糖醋小排,蛋花汤,炒秋葵...”
霍言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一手拿着橙子,一手捏个苹果,问她要喝什么:“小弥,喝橙汁还是苹果汁?”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收入了听筒了。
薛弥朝霍言使了个眼神,他意识到了什么,颔首,然后钻回了厨房。
霍言贴着厨房门,想听外面说了什么,他大概率猜到是薛弥父母的电话。
他其实有点想做作的再发出点动静,让这段关系过个明路。但他的身份都是薛弥给的,要听话,尊重她的决定。
妈妈果然捕捉到了这动静,问她:“小弥这是在哪儿呀?”
薛弥想了几秒钟,发现要编借口有点难度,最后老实坦白了。
“妈妈,我交男朋友了。”
没有狂风骤雨,母亲声音温和包容,在知道霍言也是M市人之后,她让薛弥寒假带人上家里吃个饭,到时候见了面就能判断了。
霍言是个计划党。例如他摸透了薛弥的喜好、性格,定制了一套追求方案。
现在得知寒假要上门,他开始研究什么是好女婿,他背着薛弥一个人又搞起了方案来。
寒假带霍言回家,薛弥都不知道他还有那样的准备,在她父母面前怎么给自己立了个热情活泼开朗正首的人设,她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没拆穿他。
第二年暑假,霍言带她回了他家。
他父母都是老师,他母亲还是她高一物理的副科老师,薛弥一进门就像是老鼠见了猫,突然有点怂了。
她手背在身后,悄悄掐了把霍言,牙齿痒痒。等他父母不再注意他们俩的时候,薛弥咬了他手背一口,不过一点都不疼。
他手背上留了个明晰的牙印,但他整个人像是被奖励了一样,眼睛亮晶晶的,把她咬过得位置贴在唇边亲了亲。
他解释道:“我怕你知道就不来我家了。”
这样的解释让他又得到了一个牙印,左右手对称。
·
薛弥没想到会和霍言谈那么长时间恋爱。
起初只是纯粹被一双眼睛吸引。现在她喜欢的是这双眼睛注视她时盈满的爱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拥有了通向他心门的钥匙。
于是她笑盈盈回复眼前紧张的男人:“我愿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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