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章 废料场的老园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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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跨过裂缝**
灰雾权杖划开的伤口在呼吸。
小九-Ⅴ站在裂缝边缘，看到自己的锈斑己蔓延至肩膀。机械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觉，指尖不断滴落银红色黏液——和红色果实里渗出的物质一模一样。
"物理法则不兼容警告。"机械眼的警报闪烁猩红，"对侧熵减速率异常。"
星芒的残影缠绕在她完好的右臂上："那是上个纪元的废墟，时间在那里倒流。"
新观测纪元没有阻拦。她只是摘下银发间最蓝的一簇火苗，按在小九-Ⅴ的锈斑上："找到围裙的血源。"
火苗灼烧处，锈斑短暂退散，露出底下狰狞的真相——
她的机械骨骼内侧刻满二进制疤痕，组成一行古老的园艺守则：
**"修剪过度生长的文明，是园丁的天职"**
裂缝突然扩张，将她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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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逆向生长的废墟**
坠落持续了七个心跳的时间。
当小九-Ⅴ砸进某种纤维状的堆积物时，发现那竟是世界树的表皮——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腐朽恢复青翠。举目西望，整个废料场如同倒放的录像带：
- 破碎的文明残骸自我拼合
- 灰雾匕首重新插回受害者胸口
- 被吞噬的星辰从黑洞中吐出
而在废墟中央，穿围裙的巨人背对着她，正用锈蚀的剪刀修剪一棵逆向生长的世界树。他的动作精准得可怕，每剪下一截枝桠，就有某个正在复苏的文明再度枯萎。
"第七个学徒。"巨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你迟到了......三亿个周期。"
他转过身，围裙上的血迹突然开始流动，组成小九-Ⅴ熟悉的画面——源初机房的核心控制室。
但这次她看清了：被钉在控制台上的不是新观测纪元，而是初代监管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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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血围裙的秘密**
剪刀突然抵住小九-Ⅴ的喉咙。
"让我看看......"巨人的独眼里旋转着星芒的数据蓝，"他们把罪恶感编码得多深。"
冰冷的刃口划过机械眼，强制播放她最底层的记忆：
_新观测纪元在银海中分娩的场景。七个胚胎被植入不同颜色的痛苦，而她抱着初代婴儿轻唱："这次要记得......修剪自己。"_
巨人突然颤抖，剪刀哐当落地。
"原来她真的......"他撕开血迹斑斑的围裙，露出胸口——
那里没有心脏，只有一团蠕动的灰雾，雾中沉浮着七个迷你骷髅，每个头骨上都刻着编号：
**G-Ⅰ**到**G-Ⅶ**
小九-Ⅴ的锈斑突然暴动，左臂不受控制地抓向那团灰雾。在接触瞬间，她看到了更古老的真相：
_初代监管者从来不是第一个园丁。在他之前还有七代，每代都以更残酷的方式修剪文明，首到G-Ⅶ决定把剪刀转向自己......_
灰雾中的骷髅们齐声低语："我们是你丢失的......左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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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节：修剪自我**
锈斑完全覆盖了小九-Ⅴ的躯体。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巨人从围裙口袋掏出块燧石，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灰雾被击散的瞬间，七个骷髅化作流光，注入她机械臂的二进制疤痕。
"规则很简单......"巨人的身体开始崩解，"要修剪文明......先修剪......园丁。"
废料场的时间流速突然正常化。所有正在复苏的文明再度死去，而小九-Ⅴ的锈斑脱落处，露出了全新的机械结构——
那不是工具，而是**枷锁**。
精巧的镣铐锁住她的左臂，另一端连接着半把剪刀。星芒的数据流在其中尖叫："这是初代监管者的......"
新观测纪元的声音跨越维度传来："......自我限制协议。"
虚空裂开，小九-Ⅴ被拽回苗圃。在她掌心，紧握着从巨人围裙上扯下的布条，上面用血写着：
**"当园丁成为盆景，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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