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只听天空闷雷滚滚。
又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瞬间把漆黑的夜照的煞白,紧接着欻的一声劈在了一棵老槐树上。
一人合抱的槐树直接被劈翻在地,错综复杂的根茎崩开泥土,瞬间地面出现一个大坑。
翌日清晨,一个男人背着锄头下地,忽闻一阵哭声从树林间传来,带着疑惑寻声找去。
“你俩儿在这儿做啥?她又再哭啥?”
大妞指着地上还在哭着的大妮儿,“我们早上跑出来玩儿,她去树上压悠悠,我刚去窝尿,听到她哭我就赶紧跑了回来。”
男人看看旁边那棵大槐树,轻咦一声,“这棵树怎么倒了?你是从树上掉下来摔着了?”
大妮儿还在哭个不停,抽抽噎噎的说,“刚才有一条蛇,缠我腿,我害怕,掉下来了,它不走,她回来,它不见了。”
男人赶紧四下一看,又大声训斥道,“你们快回家!不要在这儿玩!”
大妞吓了一跳,赶紧去拉地上的大妮儿,可怎么拉就是拉不起来。
男人见状,有心想帮一把,可碍于男女有别,还是没敢上前,“你自已站不起来吗?”
大妮儿又哭着说,“腿不会动,我刚才就站了,站不起。”
男人冲着大妞一挥手,“快去叫她妈来,我在这儿看着。”
大妞不敢耽误,迈开腿就往林子外面跑。
男人四处查看了一下,除了地上那个深坑,根本没有发现蛇的影子。
“真有蛇缠你的腿?长什么样?什么颜色?”
大妮儿抽抽搭搭的认真回想着,“我说不上来,只记得是青色的。”
男人围着那树坑转了转,只见还有少部分根茎在地下,树干才没有完全倒地,离地面不过才几扎高,就算掉下来也不会摔着。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光打雷不下雨,今天这棵槐树就倒了,还有什么青蛇…
男人想到什么往树干看去,只见上面有被雷劈焦的痕迹。
都说槐树通阴,料想也是昨晚上面有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引来天雷,没成想都把树给劈倒了,还是没能收了那只妖孽。
男人心里一联想,不由得也开始犯怵,可这大妮儿家长还没来,他也不能走。
好在这树林离大妮儿家也不远,很快就听到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传来。
男人赶忙上前几步,冲着林子外应了一声。
只见一个妇人匆匆跑来,刚要开口询问情况,就被男人打断,“先把人背回家再说,快!”
妇人心知事有蹊跷,不再多言,拉起大妮儿的胳膊把人背了起来,两人快步往林子外走。
男人跟着回了家,站在门口说着心里的猜想,“昨晚的雷声你听到了吧。”
妇人一点头,回道,“打的那么响,我还以为要下暴雨,谁知打了一晚上也没下。”
男人接着说,“刚才那棵槐树之前还好好的,今天才倒的,我看了是被雷劈的,今天你闺女上去玩,掉下来,她说有条蛇缠她腿,你再好好问问。”
妇人瞬间意会他说的什么意思,又一联想刚才自已女儿身边那棵倒地的槐树,不由得汗毛直立。
“那我再好好问问,谢谢你了。”
男人心里还在发怵,也不敢多待,“嗯,没事,我走了。”
妇人把大妮儿抱回床上,怎么问都是那一句话:有条蛇,青色的,突然缠她腿,然后掉下来,腿动不了,站不起。
妇人赶忙叫人帮忙把当家的给叫回来,自已又去村南头找了西医。
西医来看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先打几天吊针看看情况。
谁知几天过去,大妮儿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妇人不再耽搁又去村西头找了村里的老中医。
老中医又是把脉又是翻看眼皮,好一会儿才叹一口气说,“我看不出毛病,这病我也治不了。”
话语一顿,又说,“你找你公公看看,他有本事。”
不等妇人开口,当家的就先一步否定,“找他看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中医摇了摇头,背起药箱,“反正我也看不了,我先走了。”
妇人把中医送出门,一进屋就开始吵,“你去叫你爹,你不叫我去叫。”
当家的眼睛一瞪,怒声道,“他那是封建迷信!你不信医生你信他!你不许去!”
妇人不敢反抗自已当家的,只能一回头抱着自已女儿哭。
“我去找车,我们去镇上的医院,他们检查不出来病因是因为没有仪器。”
妇人只抱着大妮儿哭,没有回话。
“我们去城里看,我去联系老二,他大学同学好像是什么科的主任,到时候可以托托关系。”
妇人再忍不住大声反驳道,“你不说他们检查不出来是因为没有仪器,镇上的医院有仪器,怎么也检查不出来,你就不能叫你爹来看看,这是你闺女啊!”
“你懂什么!那是镇上设备不先进,去了城里肯定能检查的出来。”
大妮儿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当天老二接到电话,就已经给家里去了一个信儿。
当天晚上一个老人进了家门,只看了大妮儿一眼。
“她这病医生治不好,我这儿有一个能人,年轻时候也有些交情,我开口他也会卖我个面子。”
“你们那都是封建迷信,这事儿不用你管!”
老人看着自已死倔的大儿子,轻叹一声,“这也是我孙女儿啊,难道我还会害她?”
“我已经联系好了老二,明天我们就去城里住院,这事儿你别管了。”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行,不用我管,到时候你别求我,就是求我都不会再管。”
翌日,天还未亮,一家人就坐车去了城里。
老二远远的迎了上来,“大哥,我已经和我同学打过招呼了,本来大妮儿年龄不到,是没办法转移科室,我好说歹说,人家才卖我一个同学情分。”
当下几人不再耽搁,背着大妮儿去了医院。
什么仪器都检查了个遍,还是没能检查出什么问题,这院一住就是几个月。
妇人看着自已女儿抱着吊瓶水往下喝,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妈,你别哭,我还能喝。”
妇人着她的小手,上面满是针孔,连额头和脚上都已经扎不下了。
“要是喝不下,我们歇歇再喝。”
突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你们可以出院了。“
妇人刚想上前询问,只见医生把门一甩就不见了踪影。
“大妮儿,你先一个人待一会儿,我去找找你爸,要是喝不下,就…就不喝了。”
妇人刚出门没走多远,就看到当家的沉着脸急匆匆的走来。
“刚才老二打电话了,我就是去接他电话,他说他同学这个忙不帮了,也帮不了。”
“为什么?”
“医院治不好,觉得对他们影响不好,让我们今天必须出院。”
妇人一听忍不住放声大哭,又气愤的捶着自已当家的肩膀,“都怪你,你爹之前说了医生治不好,你偏不听,现在出院我闺女可怎么办…都怪你啊…都怪你…”
“我…我回去求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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