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姝妍又瞥了眼那边的程昼，果不其然，程昼的脸一下子黑了，皱着眉狠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该提的别提。
顾姝妍笑呵呵的故意朝他摆手。
自已不争气，怪别人话多？
顾姝妍追着问了几次了，令瑤最后笑着答应道：“行啊，那下次就带他一起过来。”
顾姝妍：“那就期待咯。”
不过眼见着程昼脸色越来越黑，隐隐暴躁的模样，顾姝妍没敢继续在老虎头上拔毛，立马给赵星泽打眼色，让他插话转移到下一个话题去。
“小瑤和姝妍之后什么打算呢，马上小瑤就毕业了。之前说好的，咱几个要出去玩，两个女明星想去哪儿玩啊？”赵星泽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拍手，“我反正是都有空的。”
他们几个人里面，就程昼一个人上进些。大学一毕业就去家里公司上班了，现在也算是做出了成绩来。
像是赵星泽这种，让他去家里公司上班，他就挂了个闲职，经理办公室弄的像是手办陈列馆。一周五个工作日，赵星泽最多就去公司打卡个两三天。其余时候都在混着，玩得不亦乐乎。
顾姝妍有自已的想法，她提议着：“出海吗？出海吧我们出海吧，我想去潜水，我才买了新的泳衣，最近都没什么机会穿，刚刚好。”
令瑤没什么意见，嗯哼一声点着头：“可以呀。”
她上次去度假还没把冲浪学会，这回正好可以继续学。
她之前买的冲浪板可帅了。
令瑤还想出片一组冲浪的靓照呢。
“大忙人有时间吗？”赵星泽怼了怼程昼肩膀，问他。
程昼鼻音哼了声：“当然。”
赵星泽又想到什么，推了推他：“诶，我记得，你去年第一个项目赚的钱是不是拿来买了艘游艇？”
“对。”
“那刚好啊，就开你游艇出去。”
“行啊。”
“那就等令瑤毕业咯，是下个月中是吧。”
令瑤点头：“对。”
几个人出海的行程就这么定了下来。
赵星泽在令瑤这边插科打诨的时候，发现程昼这次居然没有插话进来。
心里觉得奇怪，赵星泽回头去看程昼，发现他低头在拨弄手机，似乎在回复消息。
心系兄弟情，赵星泽过去拍肩膀问：“怎么了，公司有事儿啊？”
程昼没抬眼：“嗯。”
“不是说项目都弄好，合同签下来了吗？”
“不是合同的事情。”
赵星泽“啊？”了一声：“那是什么出了问题？”
程昼啧了声：“秘书要辞职。”
“什么啊，辞职就辞职呗。”
赵星泽无所谓这些，不知道程昼在这烦什么。
走了一个秘书，还能招到别的人。
这些交给人事部门就能处理好的事情，他都能懂这个道理。
程昼没回，他下意识抬头，视线找寻起令瑤的身影来。
令瑤坐在那边贴着顾姝妍讲话，她今晚吃饭喝了点酒，脸上被熏出一层薄薄的绯红，眼尾也晕着粉色。
突然，程昼看着她被顾姝妍一句什么话逗乐了，抬手捂嘴，娇娇笑着眯弯了猫眼，漂亮靡丽极了。
口干舌燥，程昼吞了吞喉咙，拿起酒杯灌了口红酒。
他随口和赵星泽解释了句刚刚的问题：“能力不错，走了可惜。”
赵星泽耸了耸肩膀：“行吧。小赵总的事业心汹汹烈火似的，我是半点都比不上。”
程昼白他一眼，低头打字，发送过去。
“月薪可以加30%。”
不过对面没有回复。
程昼放下手机，将这一桩小事放下。
他小声清了清嗓子，唇角重新噙起一抹笑容，端着酒杯起身往令瑤那边走，从善如流插入他们的话题。
赵星泽是个人来疯，饭桌子上就开始吆喝着组下一场的局，整个人嗨的没边。
“去不去？姝妍这段时间不是爱打麻将吗，我人都给你全部摇来了。”
顾姝妍原本说着不去不去的，听他这么一讲，立马起了兴趣，改了立场：“去去去。老娘真是爱死你了，赵星泽。”
“你俩呢，程昼你不能不去啊，专门给你组的。还有瑤妹，你都好久没和我们玩了。”
程昼瞧着令瑤，没发话。
令瑤喝了点酒，她喜欢香槟，喜欢那种淡淡酸涩，细腻又清爽的口感，有她在，总是会开上一支。
但令瑤又不喜欢陷入微醺这种迷离的状态，总给她一种放纵欲望、马上要失控的濒临感。
意识到自已现在微微上头的醉意，她摆了摆手，没应赵星泽这次。
“算了，下次吧，下次我组。”
看见令瑤脸上浮着粉晕的脸，以及旁边像是黑骑士守护的程昼，赵星泽明白这两个人都不会去了，嘶了口气，无奈道：“行吧行吧，你们走吧，我们几个玩去了。”
令瑤开车出来的，现在是开不了车了。程昼也是。
程昼喊了司机过来，两个人一起站在外面和赵星泽他们几个赶下一场的招手再见。
天色晚了，微微刮起了风。
夏季的夜晚，起了风也不凉爽，吹的令瑤头发微微往后飘，乱了几缕发丝在空中荡。
“瑶瑶。”
程昼问，语气听着有些随意，像是突然起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这话让令瑤本来专注望着路灯底下不停围着灯光转悠扑撞小飞蛾的目光偏移，去看程昼此刻的表情。
他神情松弛又自然，斜眼和她的目光对视，说：“我和你关系，比你和顾姝妍、赵星泽更好吧？”
这吃醋的话像是幼稚园里的小朋友。
有些好笑，令瑤没忍住眯起眼睛弯唇笑：“你怎么这么幼稚，程昼。”
程昼不满意她这不正面的回答，抿唇：“我是在很认真的阐述。你就回答是不是吧。”
“这怎么比啊，你们都很好呀。”令瑤反过来，眯起眼睛盯着他看，想窥出他问这个问题的隐秘心思，“难道你不这样觉得？”
程昼垂眼，小声嘀咕了句什么。
“...当然不一样。”
令瑤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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