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临近晚上十一点才关灯,离开办公室下班。
这个点,哪怕是位于西城市中心CBD,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也都熄了灯,街道也几乎寂静下来。
林浅浅倒是不怎么害怕。
她每次加班到这个点都是这样的情景,她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回家路上,她左眼皮一直在跳,弄得她人心惶惶,抱紧帆布包,走路都带上了风。
“浅浅。”
离家最后两百米,看见她家老破小小区大门时,林浅浅听见有人喊她。
是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林浅浅心脏吊到了嗓子眼,下意识拔腿开跑。
她又被发现找到了!她心中悲戚,为什么总是逃不掉?
身后匆匆的脚步声昭示着后面有人紧追她。
林浅浅不敢回头,咬着牙向前奔。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被抓到!
小区虽然又旧又破,但也有保安亭的存在。
林浅浅跑进小区大门后也不敢停歇。
保安亭里值班的保安正在打瞌睡,猛然被外面的动静打扰惊醒,而后眯起眼睛站起身看窗外是谁。
是个他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什么人,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全身上下都没值钱东西。一头短发看着好久没有理了,乱糟糟的,脸上也胡子拉碴的。大晚上穿着一身黑在外晃悠,一身黑也挡不住那一身横肉。
因为刚刚的奔跑,男人正喘着粗气,但怎么使劲也没追上前面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女人跑进小区,像是灵活的野猫扑的一下钻进了黑暗中。
男人咒骂了一声,扒拉着小区大门,想跟进去。
“喂,什么人!”
保安拿着警棍敲了敲窗户,紧盯着这个陌生男子。
这里的老破小因为之前出过一桩事,周围派出所专门派了警力晚上巡逻这边。
这边社区街道的工作人员也怕上级再次责难,专门找人给小区的安保人员培训了一个月,加强他们的安全意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
被保安拿着警棍吓唬,男人脸上改了颜色,一张肥脸咧到耳根子,朝人讨好似的笑着。
“诶,大哥,刚刚进去那女孩是我女儿,能放我进去不。”
他靠近保安亭两步,刚刚还蛮声蛮气、骂的难听的男人这会儿声音都和蔼不少:“那真是我女儿,就叫林浅浅,你看看你们租户登记册子上有没有。”
保安打量着这男人,并不太相信,伸手敲着警棍就要撵人:“滚滚滚,找人小姑娘麻烦呢。”
刚刚进门的那小姑娘保安都眼熟了。是个平时很文静懂礼貌的姑娘,不像那些不讲理的。
保安都听开垃圾车的大妈夸了好几次了。
整个小区就没几个人愿意垃圾分类,但这小姑娘每次都分的好好的,省得他们再麻烦。是个教养不错的好姑娘。
而眼前这黑皮中年糙汉子,哪怕是咧着笑容,也不让人亲切。一双黑漆漆的眼里全是算计诱哄,物欲横流。
以貌取人的话,一眼看就知道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保安捏紧警棍,生怕自已值班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他胆小,可担不起责。
见男人还矗在门口不愿意离开,保安粗声又吼了两句。
“快走快走!别在门口杵着,我要叫人过来了!”
“你这种可疑的人,这会儿马上就有巡警巡过来了......”
听见这话,男人想起之前女儿确实报过警,心头闪过几丝害怕。
没法,男人只能不甘不愿的走了。走之前,还过了点口瘾,一改之前的讨好,大骂保安就是个看门狗。
气得保安手里的警棍在大铁门上砸的哐哐响。
林浅浅进了小区,却不敢直接回自已的出租屋。
她生怕后面的男人在某个角落里无声无息的窥探着她,偷看她的回家路线,找到她的出租屋。
那男人都能找到这儿来了,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林浅浅这个凌晨惊心动魄,踱着步子在几栋单元楼底下转了好几圈,然后才猫着身子进了角落里的单元楼回了出租屋。
回家第一件事,她就拿起手机开始找新的出租屋。
她要搬家!
她又被找到了!
被那个赌鬼继父找到了!
林浅浅好不容易才从虎口中逃出来,从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渊中爬了出来,她才不要回去当人的血包!
她才不是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
林浅浅捏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咬牙呜咽。
她一定要逃!
-
傅修竹上场玩了一局。
结束时,虎口因为后坐力微微发麻。
他将手枪放在旁边,没去看那边靶子上的成绩。
还没等电子播音宣告傅修竹这一轮的成绩,令璋先数了出来。
“不错啊,十发八十六环。”
“这么久没过来,手还是没生。”
勉强六十二环及格线边缘的菜鸡令璋如此羡慕道。
傅修竹淡淡撩眼皮看他,而后微微弯唇。他没说话,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时候嘲讽就是一个眼神的事。
接收到鄙夷的令璋:怒!
于是他捏着手枪,又砰砰砰几发子弹出去。
两发脱靶,一发两环,一发四环...
傅修竹:“呵。”
令璋:“......”
赵掣和李洺祁也看见了,纷纷嗤笑一声,比傅修竹明显多了。
“诶,我也真是想不明白,你怎么半点都不带进步的?”
赵掣轻轻松松正中靶心,而后得意一笑:“明明咱几个才是零基础。”
李洺祁推了推眼镜架,一发八环的成绩。
他望向令璋,哪怕带着眼镜都拦不住镜片后取笑的眼神。
令璋:早知道就不来了。
“修竹?”
赵掣眼尖,注意到傅修竹将刚刚进门脱下的外套又慢条斯理重新穿上,还格外仔细检查着身上哪处有了褶皱,然后用长指轻轻抚平。
看出他的去意,赵掣皱眉:“你刚来,这就走了?”
令璋也回头张望:“诶,不是你组的局?你自已就走了?”
“车留给你们当赌注。”傅修竹朝赵掣点了点下巴,“晚点你和洺祁谁赢了告诉我,过两天车钥匙给你们送过去。”
听见是人走车留下,赵掣和李洺祁高兴了,和大方的财神爷挥手说着再见。
他们白占到便宜偷着乐都来不及呢,才不会去管为什么傅修竹今天这么大方,为什么啥事都没做就能从他手上捞到一辆车。
令璋:“?”
他呢?
难道他就不能走什么狗屎运赢一次吗?!!就这么把他水灵灵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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