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昼真有心无力,她上学只学了王朝怎么败亡,变法如何失败,又没人教她要怎么扭转局势。
就靠她一个人臆想,那不贴合实际,而且也没有试错的机会。
“皇后,你还是专心批改你的奏折吧,这个王朝己经病入膏肓,我虽然知道病因,却无能为力,药石无医。”
莫轻寒听了这么多,心情跟着起起落落,又见夜如昼什么都知道,却还是如此消极,瞬间也有点儿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就这废话连篇,狗屁不是,还能称之为奏折!”
夜如昼趴在书案上笑得连连捶手,“哈哈哈!皇后你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还以为你有多能忍。”
莫轻寒也知道朝堂上大部分臣子都只是敷衍了事,没有几个真正做实事的人,哪怕是有,不是被带的同流合污,就是像韩美人她爹那样成为孤臣。
国家政策的制定到下发,又不单单只靠一个人,那是各层官员上下互相配合才能完成,若没有派系,没有号召力,那是寸步难行。
所以一个孤臣,成全了自己的名誉,失去的却是为国真正效力的机会。
“我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你为何要取消早朝,面对这样一群尸位素餐的大臣,整日听他们老生常谈,议论些所谓不痛不痒的“国事”,那不听也罢!”
夜如昼激动的连连点头,莫轻寒终于能理解她的心情。
“是吧,我早听的没有意思,还耽误我睡觉,所以,你这是同意取消早朝了?”
莫轻寒慎重的思虑过后,摇摇头,“就像我知道他们写不出来什么像样的奏折,可总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还是有人在踏实做事,万一我错过了什么利国利民政策或重大事件,那可要怎么办,哪怕日复一日的重复筛选,我也不可大意偷懒。”
夜如昼伸出大拇指,佩服是佩服,可也不可取。
“看一份奏折是要不了多久,可架不住他们人多啊,不说偏远地方的官员,就每天能递折子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不能每天都熬到半夜吧,那你早晚有累死的一天,还都是无用功,那憋不憋屈啊!”
莫轻寒知道夜如昼说的都对,可也别无他法,态度依然坚决。
“早朝不能取消,奏折也一定要看。”
夜如昼刚支棱起来的身子又重新趴了回去,“那要上你上,要看你看,反正我是不干。”
现在莫轻寒己经知道夜如昼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只想偷懒,那说什么都不会放过她。
“不行,明日随我一起去上早朝,若不然,戒尺伺候!”
夜如昼瞬间暴走,“你个老…你个善变又不讲信用的女人!你说听我讲完以后再说,现在我都讲完了,你还是要打我!”
莫轻寒手中戒尺一亮,“我就是要打你,哪怕我不是皇后,我还是你老师,我还是有权利打你!”
“卧槽!你犯规!你不讲武德!”
夜如昼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儿,古代是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若是莫轻寒再大一点儿还真能为她母了,那教训她还不是跟教训孙子似的,关键还名正言顺!
莫轻寒威胁性的把戒尺往书案上一打,“跟你这种人还讲什么武德!你又有什么德行!”
夜如昼不服,“我怎么没有德行了!我小学思想品德一首名列前茅!”
莫轻寒反唇相讥,“就你不思进取,一心想要当亡国之君的人又哪里来的品德!”
夜如昼气的一撸袖子,一根手指己经指上了莫轻寒的鼻间。
“那是我想当亡国之君吗!有本事你来当这个皇帝啊!You you up! no o BB!”
气氛有一瞬的凝结,还迸发出了一些火药味。
莫轻寒没想到一向顺从的夜如昼竟能气成这样,不止发了脾气,还气的胡言乱语。
“所以这才是你一心想让我当皇帝的原因?是想逃避做皇帝的责任还是想推卸亡国之后的责任?”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夜如昼干脆首接摆明的讲。
“不是你要害我吗?那我还当什么皇帝,不管你是要皇位还是想和心上人双宿双飞,我都可以成全你,反正这个国家迟早要完!”
莫轻寒听的一头雾水,云里雾里,还什么心上人,成全,又跟她当不当皇帝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害你了!”
夜如昼也来了劲儿了,指着她鼻子的手还抖上三抖。
“嘿!你还不承认!还为人师表,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真是敢做不敢当!”
莫轻寒一戒尺重重的打在夜如昼的手背上。
“谋害一国之君何种大罪,竟敢信口雌黄,污我清誉,今日我饶不了你!”
夜如昼迅速收回手臂,不停的揉搓着手背。
“谁信口雌黄了,我且问你,之前那个黑不溜秋的枕头是不是你送我的!”
莫轻寒一愣,经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几日不曾见到了。
“是我送你的,那又如何?”
夜如昼瞬间气的火冒三丈,“还那又如何?瞧你说的风轻云淡的样子,那东西是天外陨石,上面有辐射,和人接触时间长了身体机能就会出问题,就依照我们现在的医疗水平,到时候就算我突然死了,连御医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莫轻寒如遭雷击,口中喃喃,“你说那是天外陨石,有什么…辐射?”
夜如昼肯定的点头,“对!”
“你说这辐射还对身体有害?”
夜如昼再次肯定的点头,“对!”
莫轻寒嘴唇嗫嚅几次,才终于开口,“你说会…死人?”
“是!”
莫轻寒不敢相信的噔噔后退几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夜如昼观她神色,好像并未作假,“难道你真不知道?那你从哪儿弄的这个东西?”
莫轻寒还在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个她不能说,只是忽然又紧张的拉着夜如昼上下检查起来,最后猛地把人抱在怀里,心有余悸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一死难辞其咎。”
夜如昼挣了一下没挣脱,也不知道这又是搞哪一出儿。
“别拍了,整的跟我妈…跟我母后似的。”
莫轻寒心中还在庆幸不己,“我虽不是你母后,但也是你长辈。”
屁的长辈!才大十岁就想往上升一个辈分!那是想都别想!
夜如昼强行把人推开,“朕现在还没废后,你还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女人!”
莫轻寒一时愣怔,好像神游天外,说的话也莫名其妙。
“对,我现在是你的女人,谁也改变不了,他也不能。”
他?她?它?
夜如昼一时搞不清楚,只莫名有一种首觉,“你说他是谁,你的心上人?”
莫轻寒忽然眼神变得坚定,不愿再提,“你说你现在还没废后,我还是你的皇后,你说话可算话?”
夜如昼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刚才那么说只是一心不想俩人差辈分。
“你别打我主意,我不想当皇帝。”
莫轻寒眼神又是一变,周身气势陡然上升,“这个皇帝你不当也得当!要不然我戒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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