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哥谭法院迎来重大的审理案件——检察官瑞秋起诉卡迈恩多项犯罪。
叱咤江湖的帮派大佬被一个检察官给起诉了，多新鲜呐。
所以很多社会名流都前去旁听，看看这瑞秋乃是何许人也，居然敢起诉罗马人。
就不怕那天背中数枪自杀吗？
托戈登警长的福，罗恩和芭芭拉争取到了旁听的机会。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法院案件审理普通人都可以旁听的，只要你没有重大犯罪记录，没携带危险武器，就能提前预约了。
当然，旁听就要有旁听的样子，若是在法庭上大声喧哗影响审判的话，是会被赶出去的。
“真没想到法尔科内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啊，我还经常看到他以慈善家的身份登上哥谭电视台呢。”
芭芭拉听着检察官瑞秋对罗马人的指控喃喃自语，大感意外。
帮派大佬对于芭芭拉这个学生而言太过遥远，那些帮派分子也不会整天把教父挂在嘴边，更不会直呼其名。
她能了解到卡迈恩的方式，都是从报纸电视上看到。
这里不是意呆利，在阿美莉卡明面上还是要点脸的，罗马人要真像电影里的教父那么嚣张，只会被FBI破门而入。
大名鼎鼎的阿尔卡彭不就是被阿美莉卡税务局给整倒的么。
所以有些事不上秤只有四两重，可要是上了秤，千斤也打不住。
暗地里你可以搞很多肮脏手段，但你不能把这些放到明面上。
“是啊，正是因为他善，所以犯下如此罪行才会让人感到意外，不是吗？”
罗恩轻笑道：“芭芭拉，有时候看东西不要只看事物的表面，媒体吹捧的也未必全部正确，尤其是慈善这玩意儿，大部分都只是有钱人为了避税，耍的花招游戏罢了。”
如威尔逊·格兰特·斯菲克，在懂行的人眼中，他是纽约地下皇帝金并，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但在普通人眼里他就是个大慈善家。
虽然斯菲克先生每年都把钱捐到自已组建的慈善基金会，但你就说他有没有捐吧。
（PS：阿美莉卡做慈善是可以免除一定税收的哦，大部分所谓的富豪裸捐财产做慈善，纯粹就是为了避免死后子女继承财产要向国家缴纳高额的遗产税罢了）
“诶，是这样的吗？”
芭芭拉歪着脑袋低声道：“那这么说来，法尔科内真如瑞秋检察官所指控的那样，是多起谋杀走私案的主谋，像教父一样的帮派领头人物，将他绳之以法，哥谭的治安会不会从此就好很多，父亲也不会晚上经常加班了？”
她喜欢法院禁止大声喧哗干扰审判的规矩，这样就能合理地和罗恩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会。”
罗恩轻轻摇头，“倒下一个卡迈恩，还有千千万万个卡迈恩，不从根本上改变哥谭，教父这个位置就会始终存在，也许下一个坐上去的会是罗马人，又或者是本地人，大环境没有改变，犯罪依旧存在。”
这也是他最瞧不起蝙蝠侠的地方。
韦恩集团可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截止布鲁斯父母去世时，其已经成为巨型跨国财团，航运、基建、能源、娱乐、传媒、医疗、零售、金融、科技、军工等各个行业都有涉及。
别的地方不说，光是哥谭，韦恩集团就承包了全部市政工程，几乎掌握了城市所有经济命脉。
哥谭人民的衣食住行，全都离不开韦恩集团。
所以布鲁斯要真铁了心想改变哥谭，直接从政就是，靠着钞能力辅助，自上而下扫一遍完全不是问题。
可他偏偏选择了最扯淡，也是最艰难的改变哥谭市方法——成为蝙蝠侠。
“这位先生，你的话我不敢苟同，卡迈恩以及其麾下的帮派分子被绳之以法，会让那些犯罪分子感受到恐惧，打消犯罪的念头，从而使得哥谭治安变得良好，不是吗？”
罗恩身侧的人落座，像是刚从洗手间回来，发表了不同看法。
“布鲁斯·韦恩？”
芭芭拉看到来人，顿时有些乐道：“上个月打败托尼斯塔克，争得花花公子杂志封面女郎约会权的大色狼？这样的人也会来旁听吗？现在可是早上八点，你不是应该躺在女郎怀里吗？”
布鲁斯：……
罗恩：干得漂亮！
布鲁斯：小姑娘，我那是伪装，不是像托尼斯塔克那样，是个真花花公子！
“额，抱歉，芭芭拉就是这么心直口快，还请见谅。”
罗恩看似道歉，但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来。
“罗恩，他的额头看上去好像有些肿，是我的错觉吗？”
芭芭拉轻飘飘一句。
罗恩的嘴角彻底压不住了。
丫头，你这不是错觉，就是我打的！
布鲁斯：……
算了，我堂堂韦恩集团掌权人，才不会和一小丫头计较。
“这位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觉得卡迈恩若是被绳之以法，必然能使得哥谭治安好转起来。”
布鲁斯自信满满道。
“布鲁斯先生，你有没有看过资本论这本书？”
罗恩笑道。
问一个资本家看没看过资本论……
“我看过。”
布鲁斯点头。
别的资本家很大概率没看过，但他是真拜读过。
“那你应该知道里面有一段很著名的话，用来形容资本的贪婪。”
罗恩轻念道：“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首的危险。”
他顿了顿，看着静静倾听的布鲁斯，露出戏谑的笑容道：“布鲁斯先生，你觉得哥谭教父这个位置带来的利润有多少？”
布鲁斯沉默片刻，最终给出肯定的答复。
“超过百分之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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