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布鲁斯还年轻，不是后来那个固执已见，有着完善的逻辑自洽观念，一但下定决心，就无人可劝的黑暗骑士。
罗恩的话点明了他。
资本=帮派分子。
老大可以带来丰富的利润。
哥谭教父这个位置不消失，总会有人想要坐上去。
卡迈恩倒台了，哥谭的治安环境或许不会变得更好，反而会更糟。
那些觉得自已有实力有资格的家伙绝对会摩拳擦掌，不择手段地争夺这个位置，要是杀红了眼，恐怕会让很多无辜市民受伤。
“但这次瑞秋检察官的证据不单指向卡迈恩，还有他的心腹手下，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有资格坐上教父位置的人，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布鲁斯发现了其中漏洞，也为自已昨晚对卡迈恩的详细审问感到庆幸。
罗马人倒台了，能坐上教父位置的人只会是他的那几个心腹手下。
而布鲁斯送给瑞秋的证据，足以将卡迈恩和他的心腹一锅端了。
“布鲁斯先生，你是不是忘了哥谭不止一个人姓法尔科内了？况且……”
罗恩努了努嘴道：“被告席上的这个法尔科内还未必会坐牢呢。”
是啊，卡迈恩可是还有兄弟姐妹呢。
法尔科内家族完全可以推选出一人来，打着卡迈恩的旗号。
还有被告席上的……嗯？
罗恩的话让布鲁斯想起了非常不好的回忆。
黑虎阿福：“蝙蝠侠，让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卡迈恩会不会如你所说被送进监狱。”
差不多的话，一样的肤色。
布鲁斯忍不住问道：“Why？”
“耐心等待，不差这一时，不是么？”
罗恩示意布鲁斯把注意力放在审判上。
芭芭拉也十分好奇，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罗马人会如何摆脱被送进监狱的命运。
然后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院长乔纳森·克莱恩用一纸鉴定，证明了卡迈恩有病。
罗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忍不住鼓起掌来。
太妙了，典中典啊！
我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院长手里拿的不是一纸鉴定，而是卡迈恩的免罪劵！
年轻貌美的检察官瑞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罗马人会玩这么一手，节节败退。
法官能让她起诉卡迈恩都算是大公无私了，现在有了免罪券，形式简直一边倒，卡迈恩最终没有被送进监狱，而是被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
一场审判就这么虎头蛇尾地落下帷幕。
正义最终还是没能战胜邪恶。
“你赢了，这位先生。”
布鲁斯吐出一口郁闷气，递过去一张名片，“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罗恩。”
罗恩接过名片耸肩道：“其实卡迈恩到底是进阿卡姆还是进监狱，都是没有差别的。”
没有差别？什么意思？
布鲁斯眉头微皱。
“诶，为什么没有差别啊？”
芭芭拉好奇问道。
“因为这都不妨碍卡迈恩远程指挥帮派啊，他一个教父，又不需要冲锋陷阵，拿着步枪突突突，没准关进去没几个月，他就被假释或者保外就医了。”
罗恩淡然道：“芭芭拉，不是每个警察都能做到像你父亲那样，卡迈恩进监狱，恐怕比回自已家还安全。”
罗马人能在哥谭做大做强，市长、议会、局长，三方功不可没，他们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这样吗？”
芭芭拉目光闪烁，心里暗自对父亲感到骄傲。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中午吃土豆烧牛肉，青椒炒鸡蛋，玉米排骨汤，你觉得怎么样？”
“嘻嘻，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原来如此……”
布鲁斯喃喃自语，他觉得自已好像明白黑虎阿福为什么非要杀掉卡迈恩了。
这种人，你不让他死，他有一千种办法脱罪，哪怕被审判了，进监狱也无法隔绝他和外界的联系。
所以，还是杀死比较干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只要有一个不畏强权，能和我打配合的哥谭警局局长，就能将罪犯们绳之以法，就可以不杀！
布鲁斯眼神逐渐从迷茫转为坚定。
他突然想起罗恩刚才对芭芭拉说的话。
“不是每个警察都能做到像你父亲那样……”
所以，这女孩的父亲是个警察，还是个好警察？
布鲁斯想起自已父母死后，安慰过他，让他节哀顺变的一位调查警探。
阿卡姆精神病院。
“法克，我要加大对蝙蝠侠和那个红头发亚裔的悬赏金额！还有那个女检察官，我要让我的手下们好好把玩她！”
卡迈恩气急败坏道。
今天要不是乔纳森保他，还真有可能栽了。
要知道，他家族的人可是对教父这个位置垂涎已久，尤其是他的弟弟萨尔·马罗尼·法尔科内。
卡迈恩要是进去了，其家人不会救他，反而会尽全力落井下石。
“别急着复仇，我更想知道的是，除了瑞秋所展示出的证据外，你还向蝙蝠侠交代了什么？”
乔纳森神色淡然地问道。
“哼，你放心吧，我还没蠢到那种地步，他只觉得我涉嫌面粉交易和谋杀。”
卡迈恩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道：“你的主子肯定在谋划什么大阴谋，我已经借着面粉交易，帮你们运了几个月的货物，想让我闭嘴，必须给我分成！”
乔纳森之所以会帮卡迈恩脱罪，就是因为卡迈恩帮他运送了一件特殊货物，要是这家伙说漏了嘴，那将会对未来计划产生巨大影响。
但现在……卡迈恩俨然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如果你执意要透露。”
乔纳森优雅一笑道：“那我只能杀了你。”
“杀我？”
卡迈恩被逗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蝙蝠侠吗？这里是哥谭，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你们伤不了我！”
就乔纳森这一副戴着眼镜的高瘦斯文样，卡迈恩觉得自已让对方一只手都能打赢！
乔纳森无奈地舔了舔上唇，摘下眼镜，凑近问道：“想看看我的面具吗？”
“我看你是疯了，疯子管理疯人院，刚刚好。”
卡迈恩戏谑道。
滋啦！
乔纳森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瓶清洁眼镜的小喷雾剂，对着卡迈恩喷了两下，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从公文包里拿出由麻布做成的粗糙头套戴上。
这头套看上去就像是随手从田野里的稻草人身上薅来的一样。
(http://www.lingdianwx.com/book/BQZoBo.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lingdianwx.com。零点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lingdian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