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茨，你可是哥谭警局的老人了，为什么要替黑帮做事？”
戈登痛心疾首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们给得太多了，不然还能为什么。”
乌尔茨见自已被逮个正着，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我们有什么区别呢，戈登，你不也是因为韦恩集团在背后出力，才坐上哥谭警局局长的位置么？”
“但戈登从来没滥用职权，更没有为黑帮做过一件恶事。”
哈维反怼道：“你可没有资格和戈登比，你就是个罪犯罢了。”
这话夸的，戈登心里都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他几个月前还利用职务之便，帮罗恩办了身份证明。
不过比起这个，乌尔茨显然更过分，更对不起肩上的警徽。
他都打算杀人了，却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反而还觉得理所应当。
“闭嘴吧！”
乌尔茨愤声道，将枪口对准了哈维。
“一个是市长看重的人，一个是韦恩集团力推的警长，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教！我这辈子的成就，也就是重案组的组长了，政治旅途的终点已经到站，我图财难道不行吗？一个月几千块钱，玩什么命啊！”
“那你特么的就不应该穿上这件衣服！”
戈登鲜有地爆粗口，大声呵斥。
“我们当警察的职责，难道不是在你入职前就告诉你了吗？你觉得危险，那你可以不当，没人会强迫你！
当初的你对着警徽宣誓的时候多么器宇轩昂，多么坚定，现在的你，就有多么堕落，多么腐败！
说白了，一切因素只是你为自已贪污受贿找的借口罢了，一块烂到极点的遮羞布！”
“闭嘴！闭嘴，你去死吧！”
乌尔茨彻底破防，手枪瞄准戈登。
厚礼蟹！
乌尔茨你真特么是个混蛋！
一旁的哈维内心再也没有任何留手之意，他的枪早就瞄准了乌尔茨的手腕。
可别小瞧了他的枪法，当初在法庭上能够熟练地拆卸碳纤维手枪，就证明他平时没少玩，这么近的距离，打中手腕并不难。
但还未等哈维扣动扳机，就有人先他一步。
阴影中浮现出一把刀，唰得一声，将乌尔茨的手腕砍了下来。
噗滋！
鲜血飞溅。
乌尔茨先是一愣，随后抱着手臂开始哀嚎。
“啊啊啊……呃！”
惨叫声戛然而止。
又是一把刀从背后捅穿了乌尔茨的胸膛！
“厚礼蟹！”
戈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还是他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和忍者兵接触。
哈维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在警车里，他只看到了一双双猩红的眼睛。
“双手抱头蹲下！”
戈登将枪对准忍者兵。
他很感谢对方出手，但这不是能逃避故意杀人罪的理由！
我去，这老登就不能分清楚情况么。
哈维无奈道：“戈登局长，我觉得还是别惹怒他比较……”
嗖！
忍者兵没有理会戈登，潜入阴影中消失了。
他得到的任务就是杀死威胁戈登生命的人，现在任务完成，就继续潜伏，等待下一个不开眼的出来。
而戈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忍者兵消失，自始至终没有扣动扳机，看着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乌尔茨，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句话不是用来形容乌尔茨这个大腹便便的老汉，而是形容一个警局的女文员。
由于不知道马罗尼的反扑会有多猛烈，所以哥谭警局连文员都人手一把武器，冲在一线倒是用不着，能看着罪犯也是极好的。
“所以马罗尼花了多少钱收买你？”
罗恩挑眉，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门。
这马罗尼还真是贪心，既想干掉刘易斯，又想干掉他，双倍快乐是吧？
“对不起，我妈妈生病了，她住院需要很多钱。”
女文员带着哭腔。
她想当个好警察，但奈何生活不给她这个机会。
“那你想过这一枪下去没有杀死我的后果吗？”
罗恩问道。
“这么近的距离，我能保证一枪毙命，你不会有任何痛苦。”
女文员认真道。
“哦，那你还真是善啊。”
罗恩眼神轻蔑，嘴角微微上扬道：“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的枪里……”
“安娜，你在做什么！”
从地下室上来的戈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比起乌尔茨的背叛，这个女孩儿的跳反更让他痛心疾首。
安娜·雷米兹，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
就在前几天，她还陪着戈登在警局熬夜加班，泡上两杯咖啡，在天台蝙蝠灯旁唠家常，聊蝙蝠侠。
为了办案，安娜甚至都放弃了请假去医院看母亲的机会。
而几天之后，她就被马罗尼收买了！
戈登此刻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对不起局长，他们为我母亲付完了医疗费，那是一笔我根本负担不起的巨款。”
安娜流泪道。
在阿美莉卡，你最好不要生大病，不然说破产就破产。
什么？有医保？
呵呵，如果你等得起的话，那也可以去公立医院。
重感冒挂个号预约，光是等候时间，就足以让你痊愈了。
小病止痛药，大病还是止痛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去私立医院，这才是阿美莉卡普通民众生病的应对方式。
要不然怎么会以5%的人口嗑掉全世界80%的阿片类药物呢。
“这也不是你将枪口对准别人的理由，安娜，你是一名警察！”
戈登高声道。
外面枪声不断。
他的心却一团乱麻。
法克法克！
钱钱钱，都是这该死的钱！
金钱乃是万恶之源，这一句话在此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对不起局长，我能想的办法都想了，我不能看着我母亲死在病床上。”
安娜摇头道。
她现在的举动，注定要吃牢饭，为何不在此之前，一枪崩了罗恩呢？
“不能看着你母亲死在病床上，所以你就打算一枪崩死我吗？”
罗恩冷笑一声。
“对，你就是个超级杀人犯，杀了你，我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安娜眼神坚定道。
“不不不，安娜，你千万别这么做……”
戈登连忙劝阻。
他神情紧张地看着四周的阴影。
灯光还在头顶，安娜的脚底下就有一团。
如果她扣动扳机，那下场很可能和乌尔茨一样。
“戈登局长，请尊重他人的选择好吗？”
罗恩打断了戈登的劝告，目光冰冷地看向安娜。
“回到原来的那个话题，你知道这一枪下去杀不死我，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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