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命的代价啊！”
罗恩不问自答，朝着安娜摊开双手道：“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选或者不选，由你来定。”
“我的选择……”
安娜看向一脸无所畏惧且嚣张的罗恩，又看向摇头劝阻的戈登，最终一咬牙，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枪响。
子弹打在罗恩的脑门上。
预料中的脑浆飞溅画面并没有出现。
罗恩现在的肌肉强度连步枪子弹都不能射穿，更不用说手枪子弹打在更为坚硬的头骨上了，就只是破了点皮罢了。
叮当！
瘪掉的子弹头掉落在地。
戈登、哈维、安娜，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有点疼……”
罗恩摸着额头上的血迹喃喃自语，随后连那点皮外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安娜失声道。
“我是什怪物不重要，重要的是……”
罗恩将手搭在铁栏杆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你得死！”
吱呀咔嚓！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罗恩徒手掰弯了栏杆，从牢房中走出，一把掐住了近在咫尺的安娜。
“放开我，快放开我！”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压力，安娜慌了，对着罗恩的腹部连开数枪，清空弹匣。
而罗恩跟没事人一样，屹立不倒，手如液压钳一般，将安娜慢慢提离地面。
叮当叮当……
卡在腹部的子弹被排出，清脆的声音恍若在倒计着安娜的生命。
“厚礼蟹！黑虎阿福，快放了安娜，快放了安娜！”
戈登急了，“是黑帮利用了她，冤有头债有……”
“戈登！你得明白一个道理，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已经给过她选择的机会了。”
罗恩再一次打断了老登头的话。
“放开她，她知道错了，求你放开她。”
戈登恳求道。
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局长，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已面前流逝？
安娜的双腿在空中一阵倒腾过后，发现根本无法挣脱陈胜的手。
随着窒息感愈发强烈，恐惧就像四面八方涌来的水一般淹没内心。
她看向罗恩，眼里满是对生的祈求，费劲全力，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我错了……”
“不，你不是知错了。”
罗恩摇头道：“你只是怕死罢了，放心，我这就一击毙命，让你不会有痛苦地死去。”
同样的话，几分钟前安娜也曾说过。
现在，罗恩将其还了回去。
他毫不犹豫地瞬间加大手上的力度，只听得一声脆响。
“不！”
戈登悲呼一声，想要冲过去给罗恩一拳，被哈维死死拦住。
安娜的尸体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手丢弃。
“戈登警长，你的悲伤和眼泪，还是留给那些因公殉职的警察吧，为了这个碧池并不值得。”
罗恩淡然道。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进戈登的内心。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她是被逼无奈，她是……”
“然后她就能被逼无奈地朝我开枪？”
罗恩又一次打断戈登的话，揶揄道：“所以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公正廉洁，不会枉顾任何一条性命的戈登局长内心真正希望的是安娜开枪把我打死喽？”
“不，不是那样的。”
戈登摇头，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道：“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一定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的。”
“你就别刺激他了。”
哈维无语道。
从感性上来说，他也觉得安娜是死有余辜。
从理性上来说，罗恩应该是紧急避险，自卫反击。
感性理性上都没有啥毛病。
只是我们的戈登局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一天之内两个朝夕相处，值得信任的同事接连被马罗尼收买，然后掉。
“刺激？我只是在给戈登提个醒，让他不要太过相信身边的人，以至于酿成终身悔恨的大错，这世界上能顶住金钱诱惑的人并不多，不要老是想着自已身边都是这样的人。”
罗恩轻哼一声。
这安娜在原剧里可把戈登一家子坑惨了。
什么为了母亲不得已，你不得已就能害别人了？
那我为了让我念头通达，不得已拧断了你的脖子，想必你也不会怪罪吧？
没把你母亲一块儿送下去团圆，都算是我善了！
“行了，鱼都钓得差不多了，我和小丑也该走了。”
罗恩拍拍手道。
哥谭黑帮覆灭，接下来就是超级罪犯时代，爆出来的卡片质量应该会高很多。
“等等，你和小丑？”
哈维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是的。”
罗恩拍了拍哈维的肩膀调侃道：“抱歉老兄，小丑我另有用处，所以我要带着他越狱了。”
哈维：？？？
不是，来自首的是你，越狱的还是你。
你当哥谭警局是什么了？
公共厕所吗？
哈维将手里的枪举了起来，无奈道：“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
“他哪儿也去不了！”
一道闷沉咔嗓子眼的声音响起。
蝙蝠侠出现在大门口，手里提拎着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马罗尼。
哈维和戈登这才注意到外面的枪声已经平息，战斗，结束了。
但新一场战斗有很大可能再次打响。
警察们全都围了过来，他们不知道局子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以为是罗恩逃狱，将看管他的安娜给杀死了。
于是乎，纷纷将枪口对准了罗恩，个个面带怒意，只要一声令下，子弹就会像雨水般泼去。
“怎么，你们确定要留我吗？”
罗恩看着四周愤怒的警员，语气轻佻道：“不要逼我呦。”
嗖嗖嗖！
大量阴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太多了太多了！
哈维冷汗直冒，立马大喊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重复一遍，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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