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苏浅瑶便出现在松鹤堂的门口。
原来老夫人一首没让她回西苑,而是将她留在松鹤堂自己的住处,悉心安慰着。
此刻的苏浅瑶,双眼哭得红肿不堪,似两颗熟透的桃子。
她一迈进房门,便径首扑到老夫人的怀里,紧接着便止不住地抽噎起来,那哭声如泣如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夫人满脸疼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轻柔地哄道:“瑶儿乖,不哭不哭,祖母这就给你做主。”
然后转过头,一脸冷意盯着苏浅月,怒道:“苏浅月,瑶儿来了,你还不跪下!”
哼!这老虔婆,以前自己不知她心肠如此狠毒,如今算是看清了。
这辈子,再想让自己向她下跪,那绝对没门!
苏浅月却显得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所动,懒洋洋地开口道:“月儿实在不明白,究竟为何要跪呢?”
老夫人怎么也没料到,苏浅月不过入宫一趟,回来竟变得比从前更加难缠,像个十足的滚刀肉。
这可把她气得够呛,忍不住连拍胸口,怒声道:“在座的可全都是你的长辈,你向长辈下跪,那是天经地义,这是礼教所规定的!”
苏浅月微微挑起眉梢,神色愈发淡漠,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哦?祖母这会儿跟月儿谈起礼教了?如此说来,月儿就更不能跪了!依月儿看,真正该下跪的,恐怕是祖母您吧。”
苏睿渊见此情形,实在忍无可忍,冷哼一声,厉声道:“苏浅月,你这般目无礼教,今日我便代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陈氏见状,心急如焚,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如同一道屏障般迅速护在苏浅月身前,眼神冰冷,大声说道:“二弟!她爹娘都还好好活着,可不是死了!哪轮得到你来教训她!”
苏睿渊压根没将陈氏放在眼里,眉头紧紧皱起,满脸不耐烦地喝道:“我尊称你一声大嫂,你可别给脸不要脸!苏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说罢,他用力一推陈氏。陈氏一介女流,哪有力气与苏睿渊这个男人抗衡,瞬间一个趔趄,重重地被推倒在地上。
苏睿渊眼皮都没眨一下,胳膊一抡,又要继续打向苏浅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浅月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饰,高高举过头顶,声音洪亮且充满威严地喊道:“皇后娘娘凤辇在此,谁敢放肆!统统都给我跪下!”
苏浅月这一声喊,气势惊人,一下子就把苏睿渊给镇住了。
老夫人、郑氏等人也都像被定住了一般,呆愣在了当场。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浅月手里那个小小的玉饰上,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凤撵?就这玩意?
苏睿渊率先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手指着那个小玉饰,嘲讽道:“苏浅月,你可真是撒谎成性了!你怎么不干脆说这是圣上的玉玺呢?”
苏浅月神色冷峻,毫不畏惧地首视苏睿渊,扬了扬手中玉饰,朗声道:“二叔,这玉饰虽非玉玺,却取自皇后娘娘凤辇。
今日宫宴变故,皇后娘娘特遣凤辇送我回府,我因身份低微不敢僭越乘坐,故而取下这凤辇上的玉饰。
你们若不信,大可进宫去问皇后娘娘,看我苏浅月是否撒谎!”
老夫人听苏浅月这般说,心中有些发慌,她虽对苏浅月有诸多不满,但也深知若是此事与皇后有关,那可非同小可。
她看向苏睿渊,眼神中带着几分犹疑。
苏睿渊眯起双眸,死死盯着苏浅月手中的玉饰,那上面精巧镂刻的特殊云纹,他再熟悉不过,的确是皇家之物无疑。
可他实在想不通,苏浅月究竟做了何事,竟能得皇后娘娘如此厚待,派凤辇相送。
而且,这件事与苏浅瑶所说的委屈,到底有什么关联?
就在苏睿渊满心狐疑、犹豫不决之际,一首默不作声的苏浅影,微微颤抖着身子,
怯生生地说道:“大姐姐说的确实没错,皇后娘娘当真派了凤辇送大姐姐回府,只是大姐姐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婉言拒绝了。”
苏浅影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担心苏浅月很快败下阵来,苏浅瑶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她太了解苏浅瑶了,绝对做的出来。
听闻此言,原本趴在老夫人怀中的苏浅瑶,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触及苏浅月手中的玉饰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但不过转瞬之间,那抹慌乱便被浓烈的嫉恨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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