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抽抽噎噎地哭诉着:“祖母,瑶儿真的不委屈。大姐姐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那是咱们苏家无上的荣耀。
瑶儿刚进宴会时,一时糊涂误认成了大姐姐,还替大姐姐挡下了那场劫难,想来这都是瑶儿的命数。
只要咱们侯府和苏家能越来越好,瑶儿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浅瑶这番看似大度,实则暗藏心机的发言,如同火上浇油,再次狠狠激起了老夫人和苏睿渊对她的保护欲。
苏睿渊心中怒火中烧,暗自思忖:凭什么?二房的女儿无端遭此磨难,苏浅月却在宫里出尽了风头。
此事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大房无论如何都得给二房一个交代!
老夫人亦是满脸怒容,她拍着苏浅瑶的背,安抚道:“瑶儿,你莫要如此懂事隐忍。咱们苏家,断不能让你白白受这委屈。”
说罢,她转头看向苏浅月,眼神中满是怨愤与质问:“苏浅月,瑶儿替你挡了灾,你却如此冷血薄情,还不快向瑶儿认错?!”
苏浅月嘴角微微勾起,两声冷笑带着几分嘲讽,从容说道:“祖母莫急,皇后娘娘凤辇在此,依循礼教,君臣之礼不可废,诸位还是先行跪拜之礼,咱们再谈其他不迟。”
“你……”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胸口剧烈起伏,首恨得咬牙切齿,暗骂苏浅月心思诡谲,自己竟不慎落入她挖的陷阱之中,一时间怒火攻心,却又无言以对。
苏睿渊的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里,不过他到底是纵横官场多年,更加老谋深算。
他略作沉吟,当机立断,率先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苏浅月手中的玉饰,恭恭敬敬地行起大礼叩拜,
口中念念有词:“臣苏睿渊,代长兄苏睿亢,诚惶诚恐拜谢皇后娘娘天恩。此凤辇玉饰,理当供奉于祠堂,奉为传家之宝,以彰天家恩泽浩荡。”
言毕,他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苏浅月递来的玉饰,高举过顶,小心翼翼地供奉到了一旁的八仙桌上。
其余人等皆随着苏睿渊又朝玉饰行了叩拜大礼。
待众人礼毕,苏睿渊面色一凛,严肃且威严地看向苏浅月,沉声道:“苏浅月,皇后娘娘对你施以恩赐,绝非是让你回府后耀武扬威。倘若娘娘知晓你竟拿着这凤辇玉饰,仗势欺人、刁难长辈,她又会作何感想?”
苏浅月可不会对这个处心积虑残害她们全家的黑心二叔有所姑息,当即神色冷峻,毫不相让地回应道:“二叔,若您记性尚好,便该记得,分明是你们先以礼教之名百般刁难我。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娘娘知道后,必定不会怪罪于我。”
“哼!” 苏睿渊被苏浅月这番抢白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恰似老夫人方才那般,一时间竟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果真是母子连心,瞧见儿子在苏浅月面前铩羽而归,老夫人哪肯善罢甘休,瞬间又气势汹汹地准备再度 “上阵”。
只见她满脸怒容,犹如一头发怒的母狮,对着苏浅月吼道:“月儿,既然你非要与我们斤斤计较,那今日便好好说道说道瑶儿的事。你可知瑶儿今日究竟替你承受了何种委屈?!
原本念在瑶儿宽宏大量,不想与你过多计较,可你竟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今日,我身为苏家长辈,定要好好教教你,该如何为人处世!”
苏浅月不知道苏浅瑶究竟遭受了何种“委屈”,她也并不在意,只要苏浅瑶没有如前世一般,小人得势后联合二叔祸害他们大房一家子就好。
苏浅月神色冷淡,目光如冰,首首望向老夫人,语气波澜不惊:“祖母,孙女着实不知苏浅瑶替我挡了什么灾。但孙女在宫中一言一行皆守规矩,并无任何差错,因此,孙女不会认错。”
“你竟还这般冥顽不灵!若不是你心思狡诈,哄骗瑶儿穿了你的衣裳、戴了你的首饰进宫,又怎会被人错认成你,进而惨遭陷害?
分明是你平日里在外行事张狂,得罪了不少人,这才连累瑶儿替你遭人算计!女儿家的清白一旦毁了,那可是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大事!你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瑶儿造成的伤害!”
老夫人这一番长篇大论,让苏浅月心中对苏浅瑶之事己有了大概的推测。
如此看来,苏浅瑶分明是遭人设计,清白受损。但瞧她如今这般模样,玷污她的人,想必并非皇子。
毕竟,倘若真是皇子所为,那可正遂了老夫人和二叔的心愿。
以他们一贯攀附权贵的性子,这会儿怕是早己喜不自胜,满心欢喜地盼着圣上降旨,将苏浅瑶许配给皇子,风风光光嫁入皇家。
又怎会像现在这般,气势汹汹地站在这里,对着自己兴师问罪,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犯下不可饶恕过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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