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吴德瑜等到掌柜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忍不住开口说道:“母亲,您说的筹银子就是用这法子?” 他的语气中满是浓浓的质问和深深的不满,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阴云密布。
林氏却毫不在意,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雅间里的奢华装饰,心早已经被宝钿楼的富贵迷得晕头转向。
她嘴角上扬,笑着对吴德瑜说道:“瑜儿,这次母亲绝对要狠狠地敲他们一笔。你瞧瞧这宝钿楼的阔气排场,他们财大气粗,有的是钱。你说咱们要一千两,他们能给吗?”
一千两?!吴德瑜倒抽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没想到母亲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吴德瑜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愤懑,说道:“母亲,您整日哭诉府中亏空没钱,可如今却有钱在这宝钿楼买发簪。”
他满心愤怒,心里不停地埋怨着:母亲怎么能如此自私,这宝钿楼的首饰,他方才随意瞧了一眼,哪一件不是动辄上百两银子的好货。都怪母亲把钱肆意花在了这些首饰上,难怪府中财政如此吃紧。
林氏一听儿子这番话,瞬间眼眶泛红,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她急切地说道:“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母亲?这发簪你不认得了吗?这是定北侯苏家那丫头送给我的啊!”
吴德瑜这时才定睛注意到那根发簪,果然,正是苏浅月送给他母亲的那支。
他心中不禁一慌,又想到方才掌柜的说要去账房查账,很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万一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不太好。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心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纠结不已。
不过转念一想,他方才去感业寺见叶清珞,却被玄悟那个臭和尚给赶了出来,那和尚话里话外又是要问他要 “供养”,而他手里没钱,连清珞的面都没见到,只好灰溜溜地回来。
要是有了一千两,他直接去拿银子砸在那玄悟脸上,看他还不得赔着笑脸。
想到这些,吴德瑜咬了咬牙,心一横:不管了,丢脸就丢脸,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他。
吴德瑜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闪烁,说道:“母亲,你误会了,我是担心宝钿楼知晓我们的身份,万一传出去名声不好。”
林氏此时也不禁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和吴德瑜担心的点完全不同。这发簪毕竟不是她从宝钿楼买的,她开始担心事情一旦败露,自已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她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丝狡黠,说道:“无妨,店家若是为难咱们,就搬出定北侯府吓唬他们。”
林氏提到了苏浅月,吴德瑜忽又想起清珞嘱咐他的事情还未完成。
这两日,他悄悄派人去侯府找香菱传话,想让香菱鼓动苏浅月去感业寺。
可谁能想到,香菱那个小贱人,听去打听的人回来说,香菱竟然嫁人了。
“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小蹄子!” 吴德瑜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吴德瑜突然感到一阵郁闷,先是苏浅月那个蠢女人,不知怎的突然对自已冷淡了。再就是香菱那个贱婢,竟然毫无预兆地嫁给了别人。
想起以前,他不止一次发现,那个丫头看他的眼神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勾搭。
所以,他和清珞便利用这个香菱替他们做一些事,比如将苏浅月的喜好都告诉他,他再去投其所好,让苏浅月对他欲罢不能。
而如今,这一切都乱了套,他怎能不恼怒,怎能不心烦意乱。
另一边,掌柜的出了雅间后,跑得跟风似的,神色慌张得很,赶忙拿起笔写了一封信,叫来一个机灵的伙计,让他赶紧把信送到侯府大小姐那儿。
没错,这家宝钿楼是侯府陈氏的产业。
而且陈氏早就想好了,等苏浅月出嫁的时候,要把这间最好的铺面当作陪嫁给她。
因而,陈氏早些时候就会时常带着苏浅月来铺子里转一转,让她熟悉熟悉铺子的经营之道。
因此,掌柜的认出那发簪是苏浅月的东西后,一点都不敢磨蹭,马上派人去侯府送信。在没得到大小姐确切回复之前,他可不敢随便处理这件麻烦事。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着急地等着侯府的消息,一边暗暗琢磨着要是处理不好,该怎么跟陈氏和苏浅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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