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的脸色像被扔进染缸的白布，青一阵紫一阵地翻涌。她死死攥着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指节泛白，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先...先生，您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峰嗤笑一声，突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诺基亚首板机的塑料外壳在水晶灯下泛着廉价的光，他却像捏着什么稀世珍宝，"啪"地拍在旁边的展示台上："查余额？还是查老子能不能把你这破店买下来？"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店长脸上。周围几个店员的呼吸都屏住了，刚才还抱着看戏心态的两个女店员，此刻腿肚子都在打转。她们见过嚣张的顾客，但没见过穿着校服、揣着老年机，却敢放话买店的疯子。
"不...不用查..."店长的声音软了半截，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她在奢侈品行业混了十年，看人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这少年眼底的疯狂里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是穷鬼装不出来的狠劲。
"不用查？"林峰突然伸手，一把揪住店长的领带——那是条爱马仕丝巾，此刻被他攥得皱成一团，"刚才你那店员骂我乞丐的时候，怎么不说不用查？"
店长被勒得脖子发红，高跟鞋在地板上打滑："对...对不起！是我们有眼无珠！"
"道歉有用？"林峰猛地撒手，店长踉跄着撞在展柜上，玻璃柜台发出"哐当"巨响。他转身看向那个捂鼻子的女店员，慢悠悠地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女店员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妆都哭花了："我错了！大哥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
"饶了你？"林峰蹲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刚才你捂鼻子的时候，想过饶了我吗？"他突然笑了，笑得那女的头皮发麻，"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他猛地起身，冲店长吼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叫人调货！二十个粉包少一个，我让你给她陪葬！"
店长连滚带爬地扑向收银台，抓起电话的手抖得像帕金森："快！调货！el所有款式，每个型号十个！尤其是荧光粉Le Boy，要二十个！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店长突然拔高声音："别管有没有货！让总部空运！就算去抢也要给我弄来！一小时内不到，我他妈砸了你们仓库！"
挂了电话，她转过身时，脸上己经堆起谄媚到恶心的笑："先...先生，您看要不要先喝点什么？我们有82年的拉菲..."
"滚！"林峰一脚踹在旁边的真皮沙发上，价值十几万的沙发被踹出个凹坑，"别用你那脏嘴提拉菲，玷污了老子的耳朵！"
这话刚落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挤了进来，为首的光头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正是商场保安队的队长。刚才那女店员偷偷按了报警铃。
"谁在闹事？"光头扯着嗓子喊，看见跪在地上的女店员，眼睛一瞪就冲过来，"妈的敢在这儿撒野..."
话没说完，林峰突然从裤兜掏出一沓红票子——正是刚才ATM取的一千一。他像扔废纸似的砸在光头脸上："给老子滚出去，这点钱够你买副新狗眼。"
红票子散落一地，光头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刚要发作，眼角余光瞥见林峰手机屏幕——那是刚才银行发来的余额短信，200万的数字像烙铁似的烫眼。
"这...这是..."光头的声音突然卡壳，捏着拳头的手慢慢松开。他在商场混了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学生能随手掏出两百万。
林峰突然抬脚，皮鞋底狠狠碾过地上的钞票："捡起来，滚。"
光头的脸抽搐了两下，最后还是弯腰去捡钱。那动作让周围的店员全看傻了——平时横得像螃蟹的保安队长，今天居然被个学生踩在脚下？
"还有你。"林峰突然指向那个还在哭的女店员，"别跪着了，起来打包。"他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拍在柜台上，"现在就刷，刷完让你知道什么叫花钱砸人。"
女店员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手指抖得连POS机都按不准。当"嘀"的一声响起，交易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整个店鸦雀无声。
"叮！系统提示：消费586万，返利5860万到账！当前余额6060万980.01元！"
林峰看着手机短信，突然抓起一个荧光粉的包，狠狠砸在女店员脸上："愣着干什么？打包！二十个粉包，少一个角，我他妈拆了你胳膊！"
女店员抱着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不敢有半点怠慢。旁边的店员们像被抽了魂，机械地开始盘点库存、打电话调货。
就在这时，林峰的手机突然响了。还是那个诺基亚特有的铃声，在奢华的店铺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陈雪宝贝。
林峰盯着那三个字，突然笑了。笑得比刚才让女店员打包时还要阴森，吓得旁边的店长差点尿裤子。
"喂？"他接起电话，声音平静得可怕。
电话那头传来陈雪娇滴滴的声音："峰子，你在哪呀？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好不好？我想看那个新出的爱情片..."
林峰看着跪在地上捡碎纸的女店员，突然对着电话吼道："看你妈个逼！滚！"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他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摔，诺基亚坚硬的外壳居然没碎。周围的人吓得集体一哆嗦，谁也不敢出声。
林峰喘着粗气，突然指着门口："都给我听着！今天谁他妈也别想下班！等货全到了，老子要亲眼看着这傻逼真把二十个粉包全背在身上！"
他的声音撞在水晶灯上，震得碎片似的光斑在地上乱跳。那个女店员瘫坐在地，看着满墙的奢侈品，第一次觉得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比催命符还要可怕。
而林峰靠在被踹凹的沙发上，摸出根皱巴巴的红塔山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看着手机里6000多万的余额，突然想起前世陈雪说的话——"林峰，你这辈子都买不起一个el"。
他嗤笑一声，把烟头摁在那个荧光粉的包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
"买不起？"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今天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用钱砸死你这种贱。"
门外的天色渐渐暗了，商场的霓虹灯次第亮起。el店里的灯光却亮得像白昼，所有人都在忙碌，只有林峰像个君王似的坐着，眼神里的戾气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陈雪，张浩，所有在前世欺辱过他的人，等着吧——
老子回来了，带着十个亿，来收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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