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店里的空气像凝固的水泥，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个被点名打包的女店员正机械地往丝绒盒子里塞荧光粉手袋，金链子在灯光下晃得刺眼，可她手抖得连蝴蝶结都系不圆。店长蹲在地上捡碎玻璃——刚才林峰发火时扫翻了展示架，几支口红摔得稀烂。
“叮铃铃——”
诺基亚的铃声又炸响，比刚才更急，屏幕上“陈雪宝贝”西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林峰盯着屏幕冷笑，接起时声音淬着冰：“还有事？”
“峰子你怎么了嘛……”陈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绕了十八个弯，“是不是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不该让你请我看电影……你别凶好不好？”
前世就是这副腔调，把他骗得像条狗。林峰捏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突然瞥见那个正打包粉包的女店员，心头火气“噌”地窜上来：“滚你妈的，别用这嗓子恶心我。”
“啪”地挂了电话，他抬脚把旁边的真皮圆凳踹飞，实木凳腿撞在墙上裂成两半：“磨磨蹭蹭干什么？二十个包还没弄好？信不信老子把你塞进包装盒里寄到非洲去？”
女店员吓得“哇”地哭出声，手里的丝带缠成一团乱麻。店长赶紧跑过来帮忙，指尖被针扎出血都没敢吭声。
就在这时，旋转门“哗啦”一声转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扎着高马尾，脸上挂着泪痕，正是陈雪。她显然是打听到林峰在这，特意找过来的。
“峰子！”陈雪看见林峰，眼睛一亮就跑过来，裙摆扫过地上的碎玻璃都没在意，“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伸手想拉林峰的胳膊，却被林峰猛地甩开。那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撞在展柜上，手肘磕在金属架上红了一片。
“嘶——”陈雪疼得眼圈发红，眼泪掉得更凶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周围的店员全看呆了。这女孩长得清纯，哭起来我见犹怜，换做平时早就有人上前安慰，可此刻谁也不敢动——没看见刚才那个保安队长都被骂得像孙子吗？
林峰看着她哭，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前世就是这副模样，让他心甘情愿把血汗钱全掏出来，供她买化妆品买包包，自己啃了三个月馒头。
“哭你妈个头。”林峰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陈雪被骂懵了，抽噎着说：“你刚才挂我电话……还说脏话……”
“挂你电话怎么了？”林峰突然逼近一步，吓得陈雪往后缩，“说脏话又怎么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老子？”
这话像耳光抽在陈雪脸上，她的脸瞬间白了：“峰子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张浩欺负你了？我去说他！”
提到张浩，林峰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像要吃人：“别跟老子提那个杂碎！还有，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在我面前装好人？”
陈雪彻底傻了。眼前的林峰像变了个人，眼神里的厌恶和冰冷，是她从未见过的。她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嫌我穷，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呵。”林峰笑出声，指着满柜台的包，“看见没？这些包，每款十个，那个最丑的粉包，二十个。你觉得老子现在会嫌你穷？”
陈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收缩。她不是没见过奢侈品，但从没见过有人这么买的！尤其是那一排荧光粉的方胖子，刺眼得像堆人民币。
“这……这些都是你买的？”她的声音发颤，突然觉得有点陌生。林峰怎么会有钱买这些？他不是连午饭钱都要省着花吗？
“不然是你买的？”林峰掏出手机，把余额短信怼到她脸上，“看清楚了，6000多万。你觉得，老子现在还需要看你脸色？”
陈雪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颤抖地指着屏幕，半天说不出话。6000万？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店长突然插话，语气谄媚得像哈巴狗：“这位小姐，林先生可是我们的顶级客户，刚才一下子刷了五百多万呢！”
“五……五百万？”陈雪的脸瞬间失去血色，踉跄着后退两步。她想起自己刚才还哭着让林峰请她看电影，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抽了几耳光。
林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只有冷笑。前世你嫌我穷，今世我就让你看看，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峰子……我……”陈雪想说什么，却被林峰打断。
“别叫我峰子，你不配。”他指着门口，“现在，滚。趁老子还没改变主意，别逼我把你跟这些粉包一起打包扔出去。”
陈雪的眼泪突然就停了，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对她百依百顺的林峰，今天会变成这样？难道就因为有了钱？
“林峰，你会后悔的！”她突然拔高声音，像是在放狠话，可底气明显不足。
“后悔？”林峰笑了，抬脚踩在一个粉包上，鞋跟碾得皮革发出呻吟，“老子最后悔的，就是前世瞎了眼认识你这种贱！”
这话像刀子，狠狠扎进陈雪心里。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着牙转身就走，高马尾甩得像鞭子。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看见林峰正拿起一个粉包递给那个哭丧着脸的女店员。
“这个给你了。”林峰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陈雪听见，“留着当传家宝，记住今天谁是你爹。”
女店员愣了一下，赶紧接过来，连声道谢。那姿态，像捧了个金疙瘩。
陈雪的脚步顿了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转身冲进了人群。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林峰突然觉得一阵畅快。积压了十五年的怨气，好像随着刚才那番话，散了不少。
“叮！系统提示：完成‘打脸拜金女’成就，奖励‘消费权限升级’——可透支额度提升至1000万，返利比例临时提升至1:15（持续24小时）！”
林峰眼睛一亮。透支额度提升？返利变15倍？这波赚了！
他突然看向店长，嘴角勾起一抹狠笑：“刚才那些包，每款再加十个！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这破店搬空！”
店长的脸瞬间垮了，哭丧着说：“林先生，真的没货了啊！总部那边说最多只能再调五十个过来……”
“五十个？”林峰皱眉，随即冷笑，“也行。剩下的，明天我来取。对了，”他指着那个还在打包的女店员，“给她涨工资，不然我拆了你这店。”
女店员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涨工资？因为这些粉包？
林峰没再理她，转身就往外走。经过保安队长身边时，那光头赶紧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走到商场门口，夜风一吹，林峰才觉得刚才的火气散了些。他掏出手机，翻到张浩的号码，指尖悬在拨号键上。
前世你抢我女人，害我跳楼，今世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刚要按下拨号键，手机突然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戏谑：“是林峰吗？我是张浩。听说你跟雪儿吵架了？呵呵，没钱就别装大爷，早点跟雪儿分手，别耽误人家……”
林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他捏紧手机，指节发白，嘴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张浩是吧？”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现在在哪？老子找你有点事。”
电话那头的张浩愣了一下，随即嗤笑：“找我？你敢来吗？老子在辉煌KTV302包厢，有种就过来！”
“等着。”林峰挂了电话，转身拦了辆出租车，“师傅，辉煌KTV，最快速度！”
司机刚要开车，林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el的方向，那一排荧光粉的包在灯光下亮得刺眼。
他冷笑一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张浩，准备好迎接老子的“大礼”了吗？
这一晚，注定有人要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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