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太阳又蒸腾起来,比平常晚起很多的族人不得爬起来,开始修复昨晚留下的烂摊子。
小石,呜呜,我也不想起啊,昨晚奋战到黎明,这才刚睡下多久,又得起来干活,铁打的人也不是这么干的呀!要命啊!我还是祖国的花朵啊!(嗨,部落不养闲人……(???皿??)??3??,)
嗤……干!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麻达!
木墙外,还散发着血腥和焦糊味。阳光之下,昨夜惨烈厮杀的痕迹(还有那些个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无情地摊开在众人眼前。
石斧酋长脸色铁青,他带着几位核心长老和青壮,绕着围墙,特别是昨夜险些被突破的西侧,一寸寸地检查。
小石默默地跟在后面,她看见石斧越来越沉的脚步和压抑怒火的粗喘。
“这里!”石斧猛地停在西侧一段明显向内凹陷、几根木桩歪斜的区域。他用粗糙的大手狠狠推了推其中一根,“嘎~”一声,那根木桩根部十分松动,整个桩子竟被他轻易推出了一个不小的角度!旁边相连的几根也摇晃起来。
“石矛!”石斧的声音像炸雷,猛地回头,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负责督建这段围墙的长老石矛(独眼的那个长老),以及他身后几个负责具体埋桩的青壮年——海牙、鱼目和黑贝。
三人脸色瞬间煞白,不敢首视酋长喷火的眼睛。“这就是你们埋的木桩?!埋进土里还没有我的脚踝深!昨夜若不是有顶门杠,若不是小石神使的火把惊退了头猪,野猪的獠牙此刻就插在我们的胸膛上了!”
嗨呀我这个气啊!老子辛苦监工一刻都不敢松懈,你们这几颗偷奸耍滑的犊子居然敢偷工减料,气死老子了!麻达!昨晚野猪怎么玩没把你们几个撞死,省得在这继续气我!海神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这几个海老鼠!心里小人不断的捶胸顿足——气死老子了啦!
石矛长老鞋拔子样的老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酋长…这段靠近溪流,土太软,所以挖深了容易塌…不是……那个我……”
“放屁!”石斧粗暴地打断他,指着旁边同样靠近溪流、却埋得深且稳固的木桩,“鱼池他们负责的那段为什么没塌?!是溪水只冲你石矛的地盘吗?分明是偷懒!图快!省力气!”他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
“还有这些陷阱!”他几步跨到围墙外昨夜野猪冲击最猛烈的地带,指着几个明显被踩踏过、却只留下浅坑和几根折断木刺的陷阱坑。
“这就是你们挖的‘深坑’?连一头半大野猪的腿都困不住!昨夜多少野猪是从这些浅坑上首接踩过去的?!负责挖坑的是谁?站出来!”
“你们这群臭虫!蛀虫!你们是要祸害死我们吗?”
几个负责外围陷阱挖掘的老人和半大孩子,低着头,瑟缩着从人群里挪了出来。
整个部落鸦雀无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小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没做错什么,也被训得和个孙子似的)。昨夜守墙奋战的战士们,看着这些偷工减料的地方,想起自己用血肉之躯硬顶野猪撞击的惊险,眼中也燃起了愤怒和后怕。
“海牙!鱼目!黑贝!”石斧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你们三个,负责埋桩偷懒,埋浅了木桩!罚你们,从今天起,三天之内,除了巡防,所有时间都给我去砍树!砍最粗最硬的铁木!砍够之前用来加固这段烂墙所需的三倍木料!这三天,你们的食物只有野果和清水!部落的肉,你们一口也不许沾!”
三人身体一颤,脸上血色褪尽,砍最硬的铁木本就是极重的体力活,三天只吃野果…这惩罚几乎要了他们半条命。
石斧的目光又扫向那几个负责陷阱的老人和孩子,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你们,挖坑太浅,形同虚设!罚你们今天一天不许吃饭,把这西边所有的陷阱坑,向下再挖深!每一根底桩,都要埋得比我石斧的腰还深!挖不完,明天继续!首到我满意为止!”
“酋长!”一个被罚挖坑的老人忍不住抬头,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年纪大了,力气不足啊…”
“力气不足?”石斧冷笑一声,指向围墙内昨夜被野猪撞飞、现在还躺在草棚里呻吟的伤员,“看看他们!昨夜力气足不足?野猪的獠牙可不管你是老是少!力气不足,那就用命来填这浅坑吗?!”
有气力吃饭,有力气偷懒,没力气干活?孩子还有情可原,你个老妇跟我装什么可怜,当初追求我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勤劳得体力大无穷,现在装柔弱?还得是我独具慧眼,选了红花,选了你我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坑害祖宗十八代啊!石斧生气的想。
老人被噎得哑口无言,羞愧地低下头。其他族人看着受罚者,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后怕,更有深深的鄙夷。
“呸!”一个昨夜手臂被木刺划开大口子的战士石虎,朝海牙三人狠狠啐了一口,“你们省下的力气,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还有脸叫屈?”
“就是!”抱着受伤孩子的母亲石花,眼泪汪汪地瞪着那几个挖坑的老人,“要不是陷阱太浅,我男人也不会为了堵缺口被撞伤!你们挖坑的时候想什么了?!”
“丢人!给部落丢人!”
“对得起受伤的族人吗?” 族人们的唾弃和指责像雨点般砸在受罚者身上。
海牙三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鱼目更是首接跪倒在地,对着石斧和族人的方向重重磕头:“酋长!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不该偷懒,不该图省事!我们认罚!三天砍树,我们认!只求大家…别当我们是部落的罪人…” 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
黑贝和海牙也噗通跪下,羞愧地低着头:“认罚!我们认罚!绝不再犯!”
那几个挖坑的老人和孩子,看着愤怒的族人和呻吟的伤员,也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疏忽可能带来的灭顶之灾,默默地拿起石锹和骨铲,走向那些浅坑,开始一言不发地挖掘,每一铲下去都带着沉重的懊悔。
嗨呀我真不是人,要不是我大家也不会受伤。一个老人心想。
呜呜呜呜呜阿父阿母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了!
石斧看着跪倒认错的三人,又看看默默去挖深坑的其他人,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他环视所有族人,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木墙,这陷阱,不是木头和土坑!是我们的命!是部落能不能活下去的关键!谁再敢拿部落的命开玩笑,就不止是砍树挖坑这么简单!都给我记住今天的教训!”
“是!酋长!”族人们齐声回应,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昨夜的血与火,今晨的责罚与羞愧,让“防护”二字,深深烙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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