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顺着青云门的山道流淌下来，张小凡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刚炼制好的匕首。刀身上，黑石的纹路若隐若现，就好像原本就跟刀长成了一体，只有手指摸上去，才能感觉到一点点细微的波动。
他从鸿蒙仙府回来了，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全是疑问。
“封印之痕……远古意志？”他小声嘟囔着，“这把匕首，恐怕比我想的要复杂得多。”
正琢磨着呢，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几个低阶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听说了吗？七脉会武要开场啦！”
“那还用说，听说这次各脉都把最厉害的弟子派出来了，连陆雪琪都被选上参加比赛了！”
“哎，话说回来，咱们大竹峰的张小凡是不是也得参加？”
“他啊……”那个人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听说他是靠邪门歪道修炼的，不然咋可能短时间进步这么大？”
“还有人说他跟魔教有来往，之前夜里有人看见他身上冒血光，说不定就是噬血珠搞的鬼……”
这两人越说越来劲，脚步也迈得更快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山道尽头。
张小凡站在原地，眉毛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跳也快了几分。
这些谣言，来得比他预料的还快。
他没停下来和他们争论，也没想着去解释。他清楚，在这个地方，嘴皮子再利索也斗不过别人的偏见，只有拳头硬了才能让人闭嘴。
“那就让他们瞧瞧。”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我要用这把匕首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几天后，青云门广场上人挤人，七脉会武马上就要开始。
这可是青云门每三年一次的大事，各脉年轻一代的弟子都会聚在一起，比剑法、比修为。赢了的人不光能拿到宗门的奖赏，还能在同门里出名，说不定还能得到掌教真人亲自指导。
不过，这次大家的注意力好像不全在那些天才弟子身上。
张小凡的名字，老是在长老和弟子们的谈话里冒出来。
有人说他本来没啥天赋，突然进步这么大，肯定有问题；
有人说他晚上偷偷一个人练功，像是在练禁术；
更离谱的是，还有传言说他跟魔教的探子见过面……
谣言像火一样，一下子烧遍了整个青云门。
“师姐，你说张小凡真有问题吗？”一个女弟子偷偷问田灵儿。
田灵儿眉头一皱：“小凡他……不会做对不起青云门的事儿。”
“可大家都这么说……”那女弟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田灵儿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不了解他。”
另一边，陆雪琪安静地站在人群后面，眼睛一首盯着远处正在摆弄兵器的张小凡。
她亲眼见证过他的成长，也知道他身上背着多重的担子。
但她也明白，现在的张小凡，早不是那个要人护着的小师弟了。
“要是谣言，他会证明自己的。”她轻声说着，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笃定。
七脉会武正式开始的前一晚，张小凡一个人跑到后山练剑场。
他拿出那把新匕首，慢慢舞了起来。
刀光像墨汁一样黑，锋芒藏在里面，但还是能感觉到一股很凶的气势。
随着他的动作，空气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光芒，就好像银河裂开了一个小口子。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器灵说的话：“唤醒远古意志……”
难道这把匕首，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他正打算再仔细试试，突然——
“张师兄，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把他的思绪打断了。
张小凡收住架势，转过身，就看见田灵儿提着灯笼走过来，鹅黄色的衣服在夜风中轻轻飘着。
“你咋来了？”他有点吃惊。
“我找你说说话。”田灵儿往前走了几步，表情很认真，“最近关于你的那些传言，你应该听说了吧？”
张小凡点了点头：“传得满天飞，我都快信了。”
“别死撑着。”田灵儿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意，只是不说罢了。”
张小凡笑了笑，没否认。
“那你打算咋办？”她接着问。
“还能咋办？”他轻轻晃了晃匕首，“用实力说话。”
田灵儿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又带着点骄傲。
“你老是这样……啥事儿都自己扛。”
“不是一个人。”张小凡抬起头看着她，“至少还有你们。”
田灵儿咬了咬嘴唇，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是真碰到啥麻烦，一定得告诉我，别一个人硬撑。”
张小凡点点头，眼神很温柔。
“我答应你。”
第二天早上，七脉会武正式开始。
广场中间，擂台高高地立着，西周坐满了各脉的弟子和长老。
第一轮比试很快就开始了，张小凡作为大竹峰的代表之一，被安排在第二场。
他走上擂台，对面是龙首峰的一个外门弟子，叫周烈，特别擅长御剑术，去年的比试还进了前十。
“张小凡，今天就是你现原形的时候。”周烈冷笑一声，手里的长剑“唰”地就出了。
张小凡神色平静，慢慢抽出匕首。
下一秒，剑影像闪电一样朝他面门刺过来！
周烈先动了手，剑气“呼呼”地破空而来，又狠又快。
没想到张小凡身子一闪，以一个怪角度躲开了攻击，反手一刀横着砍了出去。
黑色的匕首在半空中划过，带出一道幽幽的光。
“砰！”
周烈的剑气居然被硬生生斩断了，他整个人也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你居然能挡住我全力一击？！”
张小凡没说话，一步一步朝他逼过去。
观众席上，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咋变得这么厉害？！”
“那是啥武器？居然能轻松劈开剑气！”
“难道……真的用了邪术？”
议论声又响起来了，可张小凡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让所有人都闭嘴。
匕首在他手里飞快地转了一下，紧接着，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刀尖首首地指向周烈的喉咙！
周烈手忙脚乱地去挡，可那一刀太猛了，逼得他只能步步后退，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他手里的长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我输了。”
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掌声像打雷一样响起来。
“好！”田不易在高台上一拍桌子，满脸都是高兴，“这才是我大竹峰的弟子！”
张小凡把匕首收起来，抬头看着人群，眼神还是那么坚定。
他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而他，己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谣言？”他嘴角一扬，“那就让我用这一刀，把它砍碎。”
(http://www.lingdianwx.com/book/QjjnoD.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lingdianwx.com。零点文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lingdian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