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辣椒田的风波平息后,萧砚和姜梨看着从蒙面人身上搜出的柳家信物,深知距离真相只差临门一脚。醉仙居作为漕运案和火魂椒线索的关键交汇点,成了他们下一步行动的目标。
“这次我们扮成厨子混进去,定能找到账本的下落。” 姜梨盯着桌上的醉仙居布局图,手指重重戳在厨房的位置。萧砚看着她眼底的兴奋,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你连花椒和胡椒都分不清,确定不会暴露?”
“我有秘密武器!” 姜梨神秘一笑,从袖中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古代调料的特征。萧砚凑近一看,其中 “八角像小蜘蛛,桂皮是卷起来的树皮” 等描述让他忍俊不禁,“这都是你自己总结的?”
次日傍晚,醉仙居后厨后门,两个 “厨子” 鬼鬼祟祟地张望。姜梨穿着肥大的粗布短打,发髻用脏兮兮的布条随意束着,脸上还抹了锅底灰;萧砚则挽起袖子,将一贯束起的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只是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几分贵气。
“快低头,别一副皇子巡视的架势!” 姜梨压低声音,扯着萧砚的衣角往厨房走。刚踏入后厨,一股热浪夹杂着油烟扑面而来,数十个伙计正忙得热火朝天,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两个 “新人”。
按照计划,萧砚负责吸引主厨的注意力,姜梨则趁机寻找账本。萧砚走到主厨身边,硬着头皮开口:“师傅,小人新来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主厨上下打量他一番,递来一把青菜:“把这些洗干净切了。”
另一边,姜梨在堆满杂物的角落翻找,不时被突然路过的伙计撞得东倒西歪。她正掀开一个米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惊呼:“你往粥里放了什么?”
姜梨转头,只见萧砚一脸慌张地站在灶台前,锅里的白粥正疯狂冒泡,还泛着诡异的紫色。原来他把紫甘蓝当成了青菜,错将整颗丢进了粥里。主厨冲过来,一把夺过勺子:“你是不是存心捣乱?这粥还怎么给客人喝!”
“对、对不起,小人这就重做!” 萧砚擦着额头的汗,又误将碱面当成了盐,结果新煮的粥刚开锅就溢了出来,白色泡沫铺满灶台。姜梨强忍着笑,趁着众人手忙脚乱清理的间隙,悄悄溜进了储物间。
储物间光线昏暗,姜梨摸索着在架子上翻找。突然,她的手触到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册子,打开一看,正是漕运账本!就在她满心欢喜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姜梨慌忙将账本塞进怀里,躲进角落的空酒坛后面。
“奇怪,门怎么开着?” 一个伙计的声音传来。姜梨屏住呼吸,心跳声在寂静的储物间格外清晰。千钧一发之际,厨房那边传来更大的骚动 —— 萧砚为了转移注意力,竟打翻了整桶酱油!
“快来人!酱油洒了!” 萧砚的喊声传来,伙计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姜梨趁机溜出储物间,却在门口撞见了闻讯赶来的醉仙居掌柜。
“你们两个在后厨鬼鬼祟祟干什么?” 掌柜眼神狐疑。姜梨脑子飞速转动,突然捂住肚子,哀嚎道:“掌柜的,我、我吃坏肚子了,这兄弟正带我找茅房呢!” 说着还故意踉跄两步,撞得萧砚差点摔倒。
萧砚心领神会,连忙扶住她:“您就行行好,让我们先出去吧!” 掌柜皱着眉头摆摆手,两人这才跌跌撞撞地逃出醉仙居。
夜色中,姜梨和萧砚躲在巷子里,看着手中的账本相视而笑。姜梨突然指着萧砚的脸大笑起来:“你看看你,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沾着面!” 萧砚也忍俊不禁:“还不是被某人连累,差点把醉仙居的厨房炸了。”
“要不是我机灵,你早暴露了!” 姜梨得意地晃了晃账本,“不过这次收获不小,柳家勾结漕运官员的证据都在这了!” 萧砚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下次查案,还是让本王多操心些,省得某人又把碱面当盐用。”
两人笑着往姜府走去,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醉仙居的闹剧虽然狼狈,却离真相更近了一步。而对姜梨和萧砚来说,这场手忙脚乱的潜入,不过是他们携手探案路上又一段啼笑皆非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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