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正值花期,粉色花瓣如雪般飘落在流霞园的九曲回廊。皇帝的南巡车驾刚在园外停稳,便有内侍高唱:"陛下驾到 ——" 话音未落,数十只信鸽从桃林深处惊起,翅膀掠过雕花栏杆时,姜梨敏锐地发现鸽爪上系着墨色丝带。
"萧砚," 她拽了拽身旁皇子的衣袖,"那些鸽子不对劲。"
萧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信鸽群分成两队,一队飞向渭水渡口,另一队竟首扑皇帝的仪仗。他瞳孔骤缩,伸手按在腰间佩剑上:"保护陛下!"
与此同时,诗会主台上,三位 "诗人" 突然抛却折扇,从袖中抽出淬毒短匕,高呼着 "为西域商队报仇" 冲向皇帝。为首者面容枯槁,鬓角插着朵蔫桃花,正是消失己久的西域余党首领霍山。
"有刺客!" 侍卫们拔刀护驾,却被霍山甩出的迷香逼退。千钧一发之际,姜梨从裙兜掏出个黄铜小瓶,对着刺客们猛按顶部的辣椒形按钮 —— 改良版辣椒喷雾如烟花般炸开,红雾所及之处,刺客们惨叫着捂住眼睛,短匕 "哐当" 落地。
"咳咳!这是什么鬼东西?" 霍山涕泪横流,毒匕险些刺中自己大腿。
"本姑娘特制的防狼喷雾," 姜梨晃了晃小瓶,"添加了渭水朝天椒精华,辣度五颗星哦!" 她话音未落,又有两名刺客从假山后跃出,却被萧砚一剑封喉。
混乱中,霍山趁机将一张纸团塞进嘴里,萧砚眼疾手快,用剑鞘撬开他的牙关,只抢下一角残页。此时皇帝己在侍卫护送下退入安全区,他隔着屏风皱眉道:"萧砚,速查清楚,为何西域余党会混入诗会?"
"遵旨。" 萧砚展开残页,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 "桃花落,书坊启",边缘还有淡淡的墨香。他着纸页边缘的压痕,突然想起方才信鸽飞向的方向 —— 那里正是渭水最大的地下书坊 "墨隐斋"。
三日后,萧砚带着姜梨和沈砚白扮成书商,来到墨隐斋外。只见伪装成绸缎庄的门面内,果然有暗门通向地下。沈砚白掏出特制的 "活字窃听器"—— 那是用废弃字模改装的扩音装置,贴在门上便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 霍山失手,弟兄们需格外小心。"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新一批毒草藏在《诗经》注本的夹层里,今晚子时由漕运船运出......"
姜梨闻言,与萧砚对视一眼。她从发髻取下辣椒银簪,对着门缝轻轻一喷,里面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什么东西?辣死了!"
萧砚趁机踹开暗门,率领埋伏在外的侍卫冲入。地下书坊内灯火通明,十几个西域余党正忙着在书脊上刻标记,墙上还挂着渭水漕运图,红点密布。
"拿下!" 萧砚剑光如练,瞬间制住为首的余党头目。姜梨则指挥丫鬟们用辣椒喷雾封锁各个出口,场面一度混乱却有序。
搜查中,沈砚白在书架后发现个暗格,里面堆满了伪装成书籍的毒草标本,以及一本加密账本。萧砚翻开账本,赫然发现凌云书院前山长王修的名字出现在 "资金往来" 栏目下,时间正是漕运贪腐案爆发前夕。
"原来如此," 萧砚合上账本,"西域余党不仅操控科举,还妄图利用毒草控制渭水流域,而王修就是他们的内应。"
皇帝得知消息后龙颜大怒,当即下旨彻查墨隐斋及其背后的势力,并奖赏姜梨 "辣椒卫士" 的封号。渭水百姓听闻此事,纷纷效仿制作辣椒喷雾,一时间街头巷尾都是 "防狼必备" 的吆喝声。
姜梨看着自己发明的喷雾如此受欢迎,忍不住对萧砚笑道:"早知道辣椒这么管用,当初就该多囤点,说不定还能开发个 ' 皇家特供版 '。"
萧砚无奈地摇头,替她拂去发间的辣椒碎屑:"你呀,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些毒草吧。对了,沈砚白说要把这次的事写成小说,书名都想好了,叫《辣椒侠女传》。"
"去你的," 姜梨笑着捶了他一下,"不过要是真写成书,记得把我喷辣椒的样子画得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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