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的晨雾中,沈砚白站在新落成的 "万国翻译局" 门前,意气风发地扯下红绸。翻译局的匾额是他亲自题写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旁还画了个地球仪 —— 虽然看起来更像个大鸭蛋。
"沈公子,这西域文字咱都不认识,咋翻译啊?" 小厮阿福捧着一叠羊皮卷,上面满是蝌蚪状的西域文字。
沈砚白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从江南请来了 ' 洋文通 ',保证啥信都能译!" 他口中的 "洋文通",实则是个曾随商船去过西域的老艄公,认识几个西域字母,却不懂语法。
开张首日,翻译局就来了位神秘客人,戴着面纱,放下一锭银子和一封信:"译好了送到城西枯井。" 沈砚白展开信纸,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西域文,老艄公眯眼辨认半天,磕着烟斗道:"这开头是 ' 亲爱的 ',中间有 ' 玫瑰 '、' 月光 ',最后是 ' 你的爱人 '。"
"哦?是封情书!" 沈砚白大笔一挥,译成:"吾爱如玫瑰绽于月光之下,愿与君共赏渭水之波。你忠实的爱人。" 他摇头晃脑地读着,觉得自己翻译得文采斐然。
三日后,萧砚拿着一份密报冲进翻译局:"沈砚白!西域余党按你的翻译去 ' 共赏渭水 ',结果中了我们的埋伏,现在骂你翻译的是 ' 假情书 '!"
沈砚白挠头:"不可能啊,老艄公说那是情书......"
姜梨跟在萧砚身后,拿起原信细看,突然笑出声:"你们看这单词,不是 ' 玫瑰 ',是 ' 毒草 '!' 月光 ' 是' 夜晚 ',' 爱人 ' 分明是 ' 首领 '!整句话应该是:' 毒草将于夜晚运抵,听候首领指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姜梨趁机提议:"既然他们信任翻译局,不如将计就计,我安插个卧底进去,故意译错密信,让余党处处碰壁。"
于是,姜梨从女学堂选了个叫阿月的聪慧姑娘,化名 "阿兰",扮成翻译局的丫鬟。阿月曾随商人父亲去过西域,精通西域语言,正好派上用场。
次日,余党又送来密信:"明日辰时,于北堤第三棵柳树下交接。" 阿月看后,故意将 "第三棵" 译为 "第十三棵","柳树" 译为 "杨树"。结果余党在北堤找了半天,被巡逻的侍卫当成小偷抓了个正着。
沈砚白看着被押走的余党,忍不住对阿月竖起大拇指:"阿兰姑娘,你这翻译比老艄公靠谱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翻译局成了姜梨误导余党的主战场。余党送来 "烧毁粮草库",被译成 "保护粮草库";"刺杀六皇子" 被译成 "拜见六皇子"。几次三番后,余党首领霍山暴跳如雷,在密信里大骂翻译局是 "猪脑子"。
"霍山快沉不住气了," 萧砚看着最新的 "错误翻译" 报告,"他连续三次改变交接地点,现在应该在核心据点集结,准备孤注一掷。"
姜梨盯着地图上余党频繁出现的区域,突然指向渭水上游的 "黑风渡":"这里水深港阔,且有密林掩护,很可能是他们的核心据点。"
为了确认,姜梨让阿月在翻译密信时,故意夹带了一句暗语:"新到香料藏于黑风渡石窟。" 果然,三日后,密信回复:"速将香料转移至石窟深处,防备搜查。"
"就是这里!" 萧砚立刻调派兵马,连夜包围了黑风渡。月光下,只见石窟内堆满了西域毒草和武器,霍山正指挥余党搬运货物。
"动手!" 萧砚一声令下,侍卫们如潮水般涌入。霍山见势不妙,拔出匕首刺向姜梨,却被阿月甩出的辣椒喷雾击中。混乱中,姜梨捡起地上的密信,发现上面用西域文写着:"待洪峰至,毒草顺流而下,渭水将成泽国。"
"原来他们想趁洪峰投毒!" 萧砚看着窗外暴涨的渭水,立刻下令加固堤坝,同时组织人手清理毒草。
黑风渡一战,西域余党核心据点被捣毁,霍山被生擒,渭水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平静。
庆功宴上,沈砚白举着酒杯走到阿月面前:"阿兰姑娘,要不是你,我这翻译局就要变成 ' 笑话局 ' 了!"
阿月笑着摇头:"还是姜梨姑娘谋划得好。"
姜梨看着沈砚白,打趣道:"沈公子,以后这翻译局还是找专业人士吧,别再让老艄公翻译情书了,不然下次人家要送毒药,你给译成糖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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