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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萧砚破译古乐谱,惊现漕运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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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萧砚正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泛黄的古谱,宣纸边缘己有些许残破,上面用朱笔勾勒着繁复的音符和符号。自西域余党洗钱阴谋破产后,他便将重心转移到修订《渭水县志》上,试图从历史记载中找到余党遗留的蛛丝马迹。而眼前这卷偶然发现的《渭水吟》古谱,正是从县志库房的积尘中翻出的。

"梨儿,你来看这是什么?" 萧砚指着古谱上一段重复出现的音符组合,"县志记载,此曲为万历年间一位漕运使所作,后失传于战火,没想到竟被我们找到。"

姜梨凑上前,看着那些形似蝌蚪的音符,又扫过旁边标注的 "宫、商、角、徵、羽" 五音符号,若有所思道:"这曲子的旋律听起来很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古琴曲。你看这里," 她指尖点在一组连续的 "徵音" 上,"连续七个徵音后接两个羽音,反复出现了三次,这在传统乐理中很少见。"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萧砚目光锐利起来,"万历年间正是漕运贪腐最严重的时期,而作此曲的漕运使后来因贪墨被查办。我曾在旧案宗里见过他的供词,说自己将漕运关卡的布防图藏在了 ' 最心爱之物 ' 中。"

姜梨眼睛一亮:"难道这曲子就是藏密码的 ' 最心爱之物 '?可这音符怎么会是密码呢?"

两人对着古谱研究至深夜,铜炉里的辣椒碳早己燃尽,空气中只剩墨香与淡淡的寒意。萧砚突然拍案而起,取来渭水漕运地图平铺在桌上:"梨儿,你用现代乐谱的方式,把这古谱的音高和节奏标出来,我对照地图看看有没有关联。"

"好!" 姜梨立刻研墨提笔,将古谱上的五音符号转化为简谱,又根据音符长短标注出节奏。当她将整首《渭水吟》转化完毕,赫然发现乐谱中重复出现的 "徵音 - 羽音" 组合,竟对应着漕运沿途的七个主要关卡和两个隐秘渡口!

"你看," 姜梨指着简谱上的数字,"七个 '5'(徵音)代表七个关卡,两个 '6'(羽音)代表两个渡口。而音符的节奏长短,很可能是在暗示关卡的防御强弱和渡口的开放时间!"

萧砚顺着她的标注在地图上圈画,当七个关卡和两个渡口连成一线时,终点竟指向渭水下游的废弃官窑遗址 —— 正是他们之前查获漕运贪腐证据的地方。"不对," 萧砚蹙眉,"官窑遗址我们己经搜查过,没有发现异常。"

"或许密码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姜梨重新审视乐谱,突然注意到音符间隙有用细笔勾勒的波浪线,"这些波浪线会不会是水位标记?你看,在 ' 徵音 ' 的位置,波浪线较高,' 羽音 ' 则较低,可能是在暗示关卡附近的水位深浅,用于隐藏物品?"

恰逢月圆之夜,两人决定夜探官窑遗址。萧砚带着侍卫先行勘察,姜梨则揣着改良版辣椒喷雾和乐谱副本紧随其后。废弃的官窑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夜风穿过残破的窑门,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渭水吟》的旋律在耳边回荡。

"殿下,快看这里!" 一名侍卫指着窑壁上的石刻波浪纹,与乐谱上的标记惊人地相似。萧砚将乐谱对照石刻,发现在波浪线最高处的墙砖后,果然有个隐秘的夹层。

撬开墙砖,里面露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姜梨拿出从沈砚白那里顺来的 "万能钥匙"(实则是一串造型奇特的发簪),三两下便打开了锁。然而盒中并非他们预想的毒草或布防图,而是一叠泛黄的书页,上面赫然印着 "西书五经" 的内容,只是纸张粗糙,墨色不均,明显是劣质的伪造品。

"怎么会是假书?" 姜梨拿起一页,指尖沾了些墨粉,"这墨用的是松烟混合了石灰,时间长了会腐蚀真正的书籍。"

萧砚翻看书页,在扉页夹层中发现一张密信,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以假乱真,借圣贤书之名,行毒草之实。待渭水洪峰至,顺流而下,首取..." 密信后半部分被虫蛀损毁,无法辨认。

"原来西域余党用伪造的圣贤书作掩护,运输毒草!" 萧砚眼中寒光一闪,"他们故意留下《渭水吟》的线索,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假书,从而忽略真正的运输渠道。"

姜梨看着满盒的假书,突然想起什么:"萧砚,你记不记得沈砚白说过,最近渭水书市上出现了大量低价的 ' 圣贤书 ',纸张和墨色跟这些很像?"

"立刻传令," 萧砚当机立断,"查封所有可疑的书坊,重点检查近期从西域商队 ' 进口 ' 的书籍。另外,通知漕运衙门,密切监控渭水水位,防止余党趁洪峰运输毒草。"

回到王府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姜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桌上的《渭水吟》古谱,突然笑道:"没想到一首古曲引出这么大的阴谋,下次修订县志,得把这些密码都标注出来,省得后人再费脑筋。"

萧砚为她披上外衣,看着窗外渐渐苏醒的渭水,沉声道:"西域余党屡次受挫,却仍不死心,看来他们的最终目标不止是漕运,很可能是整个渭水流域的控制权。"

"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姜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下次他们要是再用古画古谱传递消息,我就用活字印刷术印一堆假密码,让他们自己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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