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的夏夜总带着几分诗意，当最后一缕夕阳沉入河心，街头的皮影戏棚便亮起了灯。姜梨撩开绘着辣椒图案的帷幔，看着沈砚白在后台忙活 —— 他正往一个铜制喷壶里装填晒干的火魂椒粉，壶嘴连接着皮影戏幕布后的机关，这是他为今晚的新戏《辣妃战毒草》特制的 "辣椒烟雾弹"。
"沈砚白，这玩意儿不会把幕布点着吧？" 姜梨忍不住提醒，上周他刚把改良的 "自动皮影操纵机" 弄短路，差点烧了戏台。
"放心！" 沈砚白拍着胸脯，举起喷壶演示，"我在椒粉里掺了阻燃的石膏粉，喷出来是烟雾，不是火焰。" 他按下把手，顿时一股红雾从壶嘴喷出，呛得旁边的小演员首咳嗽，脸上却笑开了花："像真的毒草精吐雾！"
这出《辣妃传》改编自姜梨在渭水破获毒草案的经历。她亲自绘制了皮影 —— 辣妃头戴辣椒凤冠，手持辣椒宝剑，毒草精则是青面獠牙，周身缠绕着毒草藤。为了让剧情更贴近百姓，她还加入了 "辣度分级"、"辣椒冰棍" 等洛水元素，连皮影的关节处都用辣椒籽串成，活动时会发出沙沙的响声。
戌时三刻，锣鼓声起。萧砚身着便服坐在前排，看着幕布上辣妃的皮影登场，忍不住嘴角上扬 —— 姜梨把自己绣得比真人还俏，尤其是那柄辣椒宝剑，剑柄上还刻着 "断魂" 二字。
"看哪！辣妃娘娘出来了！" 台下的孩童们拍着小手。
剧情演到辣妃大战毒草精，沈砚白适时按下机关，红色的辣椒烟雾从幕布两侧喷出，配合着皮影的打斗，仿佛毒草精真的在释放毒气。百姓们看得目瞪口呆，有老人喃喃道："这烟雾跟真的一样，闻着还有辣味！"
就在此时，后台传来一阵骚动。三个蒙着脸的黑影猫着腰溜进来，正是西域余党的残余势力。他们听说姜梨要演皮影戏宣传 "辣文化"，便想趁乱破坏，谁知刚钻进堆放道具的角落，就被沈砚白的辣椒烟雾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为首的黑影捂着口鼻，声音嘶哑。
"像是... 辣椒面！" 另一个黑影被呛出眼泪，"那女人果然有妖法！"
他们想从后台绕到台前砍断幕布绳，却摸黑撞上了沈砚白堆放的 "辣椒烟花" 竹筒。只听 "噗" 的一声，竹筒里爆出星星点点的辣火星，虽然没起火，却把三人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 一个黑影尖叫着往后退，正巧撞在幕布支架上。只听 "哗啦" 一声，半幅幕布倒塌，三个黑影连同倒塌的皮影道具一起摔进了观众席。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姜梨反应极快，对着麦克风（沈砚白改良的扩音喇叭）喊道："看哪！毒草精的帮手现形了！辣妃娘娘快用辣椒炮弹！"
沈砚白心领神会，抄起喷壶就往黑影身上喷。红雾弥漫中，三个黑影被呛得满地打滚，脸上的黑布也掉了，露出西域人的面孔。观众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打得好！" "辣妃娘娘威武！"
"这演技太逼真了！" 一个老秀才捋着胡须赞叹，"连西域人的长相都这么像！"
"是啊是啊，刚才那烟雾，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旁边的妇人附和。
萧砚早己带人上前，将三个呛得说不出话的黑影擒住。为首的黑影瞪着眼睛看着欢呼的百姓，又看看姜梨在幕布后比出的 "V" 字手势，终于崩溃地喊道："我们不是演员！我们是来破坏的！"
"哦 ——" 观众们拉长了调子，随即笑得前仰后合。
"破坏？我看你们是来演喜剧的吧！"
"就是！比皮影戏还有趣！"
这场意外的 "演出" 让《辣妃传》一炮而红。姜梨趁热打铁，将余党被擒的场面也加入戏中，每次演到后台撞破幕布时，台下都笑声不断。沈砚白则改良了辣椒烟雾装置，做成了可控制浓度的 "特效喷雾"，专供皮影戏使用。
洛水的百姓们从此迷上了这出融入现实的皮影戏，甚至有孩童学着辣妃的样子，用辣椒杆当宝剑，在街头玩 "大战毒草精" 的游戏。而那三个被擒的余党，因为在皮影戏现场的滑稽表现，被百姓们戏称为 "辣场三丑"，连狱卒都忍不住让他们模仿皮影戏里的桥段取乐。
"殿下，你看这戏票都卖到泾水去了。" 姜梨晃着一叠红纸，上面印着辣妃皮影的图案。
萧砚接过戏票，看着上面 "凭票可换辣酥糖一颗" 的字样，笑道："沈砚白该收专利费了，他那辣椒烟雾弹，差点把余党呛成辣腌菜。"
后台传来沈砚白的叫声："梨儿姑娘！下一出戏我想演《辣奶茶奇遇记》，要不要加个会喷奶茶的皮影？"
姜梨笑着摇头，对萧砚说："看来洛水的皮影戏，以后都得带点辣味了。"
夜风拂过洛水，带着皮影戏棚的灯光和隐约的锣鼓声。河岸上，孩子们举着辣椒形状的灯笼，哼着新编的皮影戏小调："辣妃娘娘辣辣辣，毒草精来怕怕怕，辣椒炮弹轰一轰，余党全都跑趴趴！"
而在不远处的牢房里，三个余党挤在一堆，还在咳嗽着互相抱怨："早知道就不该闻那辣椒烟..."" 就是，比渭水的断魂椒还厉害..." 他们不知道，自己己经成了洛水百姓口中最搞笑的反派，连带着西域余党的名号，都染上了几分辛辣的喜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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