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源神情微顿，将外套递给刘姨：“我知道了。”
走过玄关，瞥见地上堆了一摞高高的纸盒，问道：“这些是什么？”
“这是乔小姐明天要寄的包裹。”刘姨解释，“里边是那些夏装。”
宋司源沉默盯着地上的包裹。
刘姨问：“少爷，要喝醒酒汤吗？”
半个多小时前，江年就给过电话，让她煮醒酒汤。
宋司源嗯了声，挪开落在包裹上的视线，在餐桌旁坐下。
“她今晚在家里做什么？”
“就打包了这些包裹。”刘姨说，“乔小姐的心情，真的不太好，回来都没说过几句话。”
宋司源放下空碗，点了点头，起身上楼。
卧房，漆黑一片。
月光顺着落地窗泄了些进来。
勾勒出床上小小的一团隆起。
现在九点，可不是悦悦平日休息的时间。
宋司源立在床尾，盯了好一会子，才捏着太阳穴走进浴室。
视线消失，压迫不再，乔悦睫毛微颤，缓缓睁眼。
浴室内水声哗哗，乔悦听着，出了一会子神，缓缓闭上眼睛。
约十分钟后，身后的床下陷。
男人掀开她的被子，从后贴上来，牢牢将她纳入怀中。
乔悦没有动，假装睡着。
男人着她腰间的，嗓音低沉：
“今天聚餐，大家都在一起，我没有和你说周晴也在，是怕你多想。”
乔悦不说话，继续装死，心中却是腹诽。
张叔可真是够双标的。
不，应该说，宋司源周围的人，都是如此。
她询问宋司源的事情，这些人一个字儿都不吐露。
自已的行踪、行动，倒是被他们一一上报给宋司源。
呵！
女孩儿不动，宋司源沉思片刻，手探向她裙底。
乔悦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猛地按住男人的大手，转身，瞪他：“宋司源，别乱摸。”
宋司源眼中闪过丝笑意：“我以为你睡沉了呢。”
“哼。”
“别生气了。”宋司源捏了捏她滑嫩的小脸蛋，“聚餐，应酬而已，又不是约会。”
“我没有生气。”乔悦微笑，“别自作多情。”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装睡，不理我？”
乔悦张了张嘴，没找出借口，索性闭嘴。
“悦悦。”宋司源唤她。
许是喝了酒，嗓音在黑暗中有些沙哑，莫名的性感。
“嗯？”乔悦揉了揉耳朵。
“我爱你。”
“你有病啊，最近老说这句话，要给我洗脑还是咋的？”
“你不爱听？”宋司源看她揉耳朵，伸手去帮她揉。
他的确是要给她洗脑。
她上次酒醉，流着泪说他不爱她。
宋司源看着揪心，记在了心中。
知识点重复多了，学生能记住，是因为大脑中的神经元真的长出了突触。
科学指导实践，他得让“宋司源爱乔悦”这件事情长在他的女孩儿脑子里。
“我说不爱听，你能闭嘴吗？”
“不能。”
“那你问个p。”
“悦悦。”男人又喊她。
“做什么？”
我爱你。
乔悦：“……”
“别发酒疯好吗？”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乔悦转过身背对他，说，“睡觉吧，复读机。”
“嗯。”宋司源牢牢搂住她，感觉空荡荡的心，充实起来。
翌日上午，十一点半。
即将吃午饭，乔悦快速整理资料，拷贝储存好，起身。
瞅了眼桌底下，装着保洁服的袋子，往外走。
前晚和宋司源说跳槽的事情后，她昨日一整天都心绪不宁，忘记还保洁服的事情了。
她来到走廊张望，发现居然还是王姐。
“不是说赵姐这周来吗？”乔悦上前问道。
王姐神情微顿，说：“她辞职了。”
乔悦瞪眼：“怎么这么突然？”
王姐摇头：“我也不知。”
她似不愿多说，急着走开。
态度奇怪。
乔悦感觉不对，两步上前拦住她：“等等，王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神色诚恳、焦急。
上次的零食，自已的孩子很喜欢吃。
王姐犹豫片刻，小声说：“她不是自愿离开的。”
轰——
乔悦头晕目眩。
赵姐是借了衣服给自已，第二天就没有出现在公司的。
莫不是宋司源？
她就说，宋司源这人，不可能那么好说话。
自已在酒吧闹那么一出，他怎么可能轻轻揭过。
原来在这儿等着。
乔悦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厮的脑回路。
他是怎么做到，向自已妥协还自已人身自由的同时，还能在私底下另外算账的？
不拧巴吗？！
乔悦捏了捏眉心，跟王姐道了声谢，转去安全通道，给宋司源拨电话：
老天保佑，电话通了。
“悦悦。”男人嗓音柔和，“想我了吗？”
乔悦冷声问道：“我们公司那个保洁员。”
“嗯，我做的。”宋司源嗓音淡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做错事要付出代价。”宋司源语声平静，“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她好心借衣服给我，做事的是我，你冲我来啊，一人做事一人当！”乔悦气急败坏吼道。
“我就是在惩罚你。”
乔悦：“……”
解除她的人身限制，天天下早班回来陪自已……这是什么惩罚？
乔悦知道宋司源从来不说废话，焦急的问：“你什么意思？！”
“晚上回家我给你看样东西。”
“不用等晚上！我现在就过去！”
那边沉默片刻，说：“可以。”
嘟嘟嘟——
乔悦回到工位，迅速收拾东西，往楼下去。
张叔白天不在这里，下午才过来接她。
乔悦叫了车，过去二十分钟。
她气冲冲跑入宋氏。
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找茬的人，在保安那里一般都过不去。
但乔悦一路畅通无阻，前台美女没有拦，还早早的开好打卡闸门，让她快速通行。
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一路抵达八十八楼。
推开总裁办门，宋司源的声音迎面而来，嗓音柔和。
“来，都是你爱吃的菜。”
宋司源坐在真皮沙发上，向乔悦招手。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乔悦火急火燎的神色。
“你要给我看什么？”
“先吃饭。”宋司源摆放好她的碗筷，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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