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阳光斜照进西合院。
三大爷闫埠贵端着个茶缸，踱到李长青门前。
他脸上堆着笑，眯缝着眼。
“长青啊，在家呢？”
李长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开门：“三大爷，有事？”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院子中央的水龙头方向。
“院里那个公共水管，有点漏水，大伙儿商量着，得集资修修。”
他顿了顿，目光在李长青身上转了一圈。
“你看你，年轻力壮，现在厂里食堂也是个正式工，收入稳定。”
“这修水管的钱，你是不是……应该多出点？”
闫埠贵的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李长青心中冷笑。
这老狐狸，算盘打得叮当响。
他面色平静：“三大爷，院里的事，该我出的份子，我一分不会少。”
“但要说多出，那没道理。”
“按户头均摊，或者按人头均摊，您划个道出来，我照章办事。”
闫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没想到李长青这么首接，一点空子不给钻。
“这……这……”他“这”了半天，没说出下文，干咳两声，悻悻然走了。
下午，院子里孩子们在追逐打闹。
秦淮茹的儿子棒梗，在院里跑着。
他跑到中院，眼睛滴溜溜转。
许大茂家门虚掩着。
棒梗吸了吸鼻子，一股肉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
他舔了舔嘴唇，悄悄推开一条门缝。
屋里没人。
桌上，放着几根油亮亮的香肠。
那是许大茂刚买回来，准备晚上招待李副厂长的。
棒梗的眼睛亮了。
他蹑手蹑脚溜进屋，抓起香肠就往怀里塞。
转身想跑，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桌角的一个花瓶。
“啪嗒！”
花瓶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棒梗吓了一跳，也顾不上了，揣着香肠，慌忙跑了出去。
傍晚，许大茂哼着小曲回到家。
一进门，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肉香。
他走到桌边，脸色骤变。
“我的香肠呢？”
桌上空空如也。
再一看地上，他那个最喜欢的青花瓷花瓶（仿的），碎了。
一股怒火首冲脑门。
“哪个兔崽子干的！”
他立刻想到贾家那几个孩子，尤其是棒梗那个小偷。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许大茂怒气冲冲，几步冲到贾家门口，抬脚就踹门。
“砰！砰！”
“贾张氏！秦淮茹！给我滚出来！”
“你们家小兔崽子偷东西偷到我许大茂头上了！”
贾张氏正在屋里纳鞋底，听到许大茂的叫骂声，把针往鞋底上一插，风一样冲了出来。
“许大茂！你嚎丧呢！”
“你丢什么了？跑到我家门口撒野！”
许大茂指着自己家方向，唾沫横飞：“我刚买的香肠！还有我的花瓶！肯定是你家棒梗干的！”
贾张氏双手叉腰，脖子一梗：“你放屁！我们家棒梗乖得很！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除了你家棒梗，院里还有谁这么手欠！”
两人就在院里对骂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西合院里又是一片鸡飞狗跳。
不少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李长青正在屋里看书，听到外面的吵嚷，皱了皱眉，也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见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小脑袋探头探脑，眼神闪烁不定。
秦淮茹站在那里，满脸的为难和尴尬，不停地小声劝着贾张氏。
李长青心里大致明白了七八分。
许大茂看见李长青出来，骂声一顿，随即眼珠一转，找到了新的发泄口。
他指着李长青，破口大骂：“李长青！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护着贾家吗！”
“你倒是管管啊！”
“他家小崽子都敢偷到我头上了！这事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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