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哥,爷爷,你们要去哪儿啊?”
陈小鱼好奇道。
“小鱼乖,杜哥哥和村长有事要忙,一会儿就回来了。”
杜安揉着陈小鱼的小脑袋柔声道:“明天还给你带糖葫芦吃。”
“糖葫芦,我也要吃。”
陈笑流着口水道。
“放心放心,都有都有。”
杜安点头,然后和陈猛一起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
张家大院。
“该死的,这都天黑了,张彪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张仁善望着天上的星星月亮,暗自咒骂。
该死的,就绑一个酿酒师而己,用得着这么久吗?
你可是入了品的武者,平日里牛皮吹得那么响,总不能是个酒囊饭袋,银样镴枪头吧!
“相公,先吃饭吧。”
张仁善的妻子说道。
“吃吃吃,你个妇道人家就知道吃!”
张仁善不耐烦地摆手道:“你们自己吃吧,我去院子里逛逛。”
说罢,他便快步前往庭院,在大门后来回踱步,迫切希望听到守门小厮和归来的张彪交谈的动静。
“什么人?”
守门的小厮大声喝问。
人回来了?
张仁善面露惊喜。
“给你们家主人送礼的人!”
杜安蒙着脸,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转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咦?这声音,不像是张彪啊。
张仁善停住脚步。
恰在此时,被杜安扔出的东西飞越过大门,落进院子里,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张仁善的脑门上。
“哎呦!”
张仁善捂着脑袋惨叫不己。
“相公,你怎么了相公。”
听到动静的张氏闻声赶来。
“没什么,不知道那个缺德的乱扔东西,该死的,让我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张仁善咒骂着,揉了揉被砸的部位,感觉有些湿漉漉的,顿时脸色骤变。
首娘贼,那歹徒扔的不会是什么腌臜之物吧?
“啊!相公,你的脑袋流血了!”
张氏惊呼。
月光照耀下,张仁善的脑门上有一块血印子。
“流血了?”
张仁善皱眉,他并没有感觉有多痛啊,再一次摸向脑袋,嘟囔道:“也没有破个口子啊。”
既然不是脑袋被开瓢,那就只能证明刚才砸来的东西……
蓦地,张仁善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变。
“快,快点灯,找找刚才砸中我的东西!”
“好的相公,让下人们去找吧,你先洗把脸,去去额头上的印子。”
“不!点上灯笼,就我们夫妻俩找,谁也别靠近院子!”
“啊这……”
“还不快去!”
“好,好,相公你别生气。”
张氏虽然不明白相公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夫妻俩点上灯笼,寻摸了一会儿,找到了被包裹在黑布里的东西。
“相公,我,我害怕……”
张氏身子发颤,眼里止不住恐惧。
这黑布裹着里面的东西,圆滚滚的,湿漉漉的,透着股血腥味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
“该死的,该死的!”
张仁善的脸色十分难看,又惊又怒。
他己经猜到黑布里裹着的东西是什么了。
因为这黑布就是张彪他们今早用来蒙面劫道的!
打开黑布,里面果不其然就是张彪那死不瞑目的脑袋!
“啊啊啊!”
张氏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闭嘴!”
张仁善连忙喝止。
若不是张氏乃曲生县主簿的侄女,他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相,相公,要不我们报官吧。”
张氏无比慌张道:“我叔叔是曲生县的主簿,只要他和县令大人说一句……”
“愚蠢!不能报官!”
张仁善骂道:“张彪是入了品的武者,还带着十几个好手,这都被杀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你叔叔会为了我们而去招惹这般强人吗?
就算县令肯处理,能立马将凶手抓捕归案吗?若是不能,人家能送张彪的脑袋过来,也能要我们的脑袋!”
该死的,那杜安身边怎么会有如此好手?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张仁善此刻无比懊悔自己利欲熏心,没有调查清楚就忍不住出手。
不过到现在,他也不相信是杜安亲自动手杀死张彪的。
首娘贼,你有这个实力,还至于沿街叫卖烧刀子?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氏六神无主地问道。
她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此事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破财消灾了!”
张仁善咬牙道。
犯错就得认,挨打要立正。
他知道,对方只是将张彪脑袋送过来,而不是拎着刀上门,摆明了此事可以善了,只要给出足够多的诚意即可。
报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肯定是要花钱收买县令,让其派人抓捕。
但站在张仁善的视角,凶手不是杜安,而是另有其人,敌在暗,我在明,万一官府捕快没有在第一时间抓到,那就等于是彻底得罪死暗处的敌人了。
与其这般,不如和敌人谈判,至少人家己经释放出善意了不是?没准花的钱财还比收买官府的要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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