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哥哥,爷爷,你们回来啦。”
陈小鱼眨巴着眼道。
爷爷和杜哥哥还真没骗人,真的去去就来了。
“小鱼还没睡呢?”
杜安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调侃道:“时候不早了,还不回去睡觉,熬夜会长不高的。”
“略略略,长不高就长不高,爷爷说了,女孩子家家不用长那么高。”
陈小鱼吐着舌头道。
杜安眉头一挑,换了个说法道:“明天我要去镇上,你再不睡觉,买来的糖葫芦就全给你哥了。”
“啊,不要,我这就去睡觉!”
陈小鱼将板凳搬回屋子,连忙爬上床睡觉。
“这是个贪吃的丫头。”
杜安哑然失笑。
见了陈小鱼的调皮,他的心情倒是没有那么沉重了。
毕竟在一个时辰前,杜安亲手将张彪的脑袋割了下来,和陈村长两人连夜赶到张仁善家,送上一份厚礼。
杀人,杜安有心理准备,一拳一个,让人走得痛快的同时,现场还不至于太血腥,比地球上一些限制级的游戏都不如。
但亲手把人脑袋割下来用布包着,提着连赶十几里路,这可不是区区游戏影视能带来的刺激感。
“后生,你真觉得那张仁善不会报官吗?”
陈猛有些担忧道。
杀人砍脑袋什么的,对他这个退伍老兵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比这还恐怖的他都见过。
他比较顾忌的便是张仁善根本没有化干戈的想法,而是选择去报官,动用人脉和钱财让官府抓他们。
“只要他不傻,只要他觉得自己的命比我们这些泥腿子要高贵。”
杜安目光闪烁道:“他就不会选择报官!”
他以前的工作,除了挡酒外,就是帮老板试探一下乙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你演技再好,喝醉了也会露出马脚。
在一次酒局上,一个干地产的老板在酒后吹嘘自己是如何通过各种手段,拖欠民工工资的,杜安将这事如实上报,公司怕惹祸上身,便终止了合作意图。
本来杜安以为那地产老板肯定会尽力争取的,结果居然再也没见过,后来在一次酒局几位老板闲聊时,才知道,原来那货被人攮死了,嗯,就是被他拖欠工资的工人攮死的。
杜安要向张仁善表明的意思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己经彰显了个人实力,张仁善若是真敢报官,那就是不死不休!
按照施恩所说的,先天武者能成为郡守的座上宾,那县衙能派出的武力,最多不过七品内练境。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杜安不知道内练境武者有多强,但想来以自己九牛二虎之力,就算遇到了,要走也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他活着,张仁善就得提心吊胆一辈子,除非对方肯舍得家业,搬离陶埔镇!
“希望如此吧。”
陈猛长叹一声。
“放心吧村长。”
杜安郑重道:“如果那张仁善真的是个蠢货,选择鱼死网破的话,您可以将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把张仁善干掉以后,润到隔壁唐国去。
“后生,老汉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陈猛摆手,认真道:“凭你的本事,日后前途无量,张仁善也不过是你前进路上的一小块绊脚石罢了,我们其实没必要这么冒险的。”
“村长,我可不是什么能忍气吞声的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宁愿当个小人,更何况……”
杜安搓了搓手,无奈道:“我现在急需大量银钱,既然张仁善送上门来,那也没必要客气。”
就买一斤百年人参所需要的百两黄金,光靠卖烧刀子得卖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出来?
一个月?两个月?
他是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
就算他愿意等,蒋忠会选择干看着?
当然,蒋忠不是问题,问题是其背后的铁刀会是什么态度?
本着最坏结果的想法,杜安希望自己的武力能在短时间内匹敌先天武者,越快越好,如此一来,就不用怕铁刀会的掌门王刚了。
所以,号称家财至少万贯的张大善人就是很好的劫富对象。
杜安干不来强抢的事情,但对送上门来的肯定毫不客气。
“既然你己经打算好了,老汉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陈村长并没有苦口婆心劝杜安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打算。
年轻人,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再说了,之前种种表现,早己证明杜安虽然气盛,可做的事却很是漂亮,就没有不成的。
翌日清晨。
杜安与陈猛起了个大早,赶着骡车去陶埔镇,刚出村门口就遇到了背着麻袋的谢顺。
“谢大叔,坐上来吧,刚好顺路。”
杜安说道。
谢顺想了想,旋即点头道:“好。”
“谢大叔,您这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杜安好奇道。
往常谢顺去镇上都是水囊、快板,破碗,竹竿,轻装上阵,今天倒是背了大麻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可能也正因为带的东西太多了,谢顺才会蹭车。
“装的一些木头。”
谢顺打开袋子,露出一堆小木块,翻找片刻,拿出一个递给杜安。
“这……”
杜安有些吃惊。
因为谢顺递过来的严格来说不是木块,而是一个小木人。
这木人一头寸发,腰上挂着个酒葫芦,右手揽着个酒坛子,上面刻着“烧刀子”三字。
“哈哈,这是我吗?”
杜安忍俊不禁。
虽然雕工一般,但却抓住了人物重点。
“谢大叔,这是你自己雕的吗?”
杜安问道。
“嗯。”
谢顺点头憨笑。
“厉害!”
杜安竖起大拇指称赞。
谢顺对木雕感兴趣左右也不过几天的时间,没想到居然真的让他琢磨出点门道出来。
就凭这手艺活,往后倒也不用再乞讨为生了。
骡车很快便到了陶埔镇。
杜安和陈猛帮谢顺支棱起小摊后,便前往悦来客栈,要了壶茶,就着糕点,悠哉悠哉地看着店小二忙前忙,这期间还有食客认出杜安,想让他再表演一下口吞烈焰,被他婉拒了。
“杜兄弟,你是来看今日烧刀子酒的销量吗?”
施恩笑道:“托你昨天在快活林前的表现,这五百斗烧刀子估计月半就能卖完了,到时候还得找杜兄弟再进货才行。”
他和杜安签的合同是每月五百斗,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加。
五百斗,一月将近一万斤的酒,按道理来说绝对绰绰有余了,但架不住杜安屡次三番地整活啊,施恩再派人稍稍推波助澜一下,烧刀子现在己经是闻名于全镇了。
甚至于很多酒铺饭馆批量购买,然后掺甜水来卖,卖的跟浑酒一个价,口感卖相却比浑酒要好,因此大受欢迎,销量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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