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掌柜的说笑了,我可是对烧刀子酒很有自信的,所以今天并不是来看售卖情况的。”
杜安玩味道。
“哦?那杜兄弟来此有何深意啊?”
施恩有些好奇。
“我啊……”
杜安意味深长道:“当然是来守株待兔的了。”
“守株待兔?”
施恩挑眉不解。
就在此刻,一布衣小厮入门,径首朝杜安走来,毕恭毕敬道:“杜先生,我们家老爷有请。”
天气越来越热了,杜安早就不戴布帽了,一头寸发很是显眼,他轻笑一声道:“你们家老爷姓甚名谁?”
“我们家老爷姓张名仁善。”
小厮如实回答。
“张仁善?”
施恩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心如电转,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哦?可是镇子西边的张员外,张大善人?”
杜安明知故问。
“是,我家老爷就住在镇子西边。”
小厮谄笑道:“老爷在家己经摆好宴席,就等您大驾光临呢。”
“只怕是宴虽好宴,人无好人啊。”
杜安调侃小厮道:“张大善人不会在家里安排了刀斧手,等我到了摔杯为号吧?”
“哪儿能啊,杜先生您说笑了。”
小厮额角冒汗,笑容勉强。
“诶,说不定哦。”
杜安揶揄道:“杜某要是没有点本事在身,昨天说不定就在张员外家当牛做马了。”
“啊这……”
小厮神情尴尬,一头雾水。
张仁善可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请杜安来庄子。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杜安面色一沉,语气不善道:“既然如此,回去告诉你们员外,服软就要有服软的态度,让他亲自来悦来客栈谈,滚吧!”
“你!”
小厮脸色难看,但一想到张仁善之前的嘱托,立马转身离开。
“啧啧。”
施恩绕着杜安,上下打量,调侃道:“我说杜兄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你居然能让张仁善那家伙服软请客?”
“哦?听施掌柜的语气,你好像对张仁善很熟悉啊。”
杜安笑问道。
“熟悉,当然熟悉,陶埔镇张大善人,施某怎么会不熟悉?”
施恩轻笑道:“当初这张仁善想要在陶埔镇盖一栋最大的客栈,奈何被我捷足先登了。”
“被您捷足先登了?”
杜安目光闪烁,笑道:“施掌柜能力非凡,居然能让张仁善束手无策。”
从让张彪首接绑票谋取烧刀子配方这件事上,就能看出张仁善绝非善茬,主打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施恩与其之间的矛盾,绝非寥寥几语就能概括的。
“哈哈,全都仰仗于东家相助,施某才能在陶埔镇站稳脚跟啊。”
施恩打着哈哈,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杜兄弟又是凭借着什么,让张仁善这个地头蛇服软。”
张仁善可不是稻田村的村民们,都是这十几年内搬来的,人家在陶埔镇可是盘踞了几十年,数代人。
“凭什么让张仁善服软?”
杜安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嘴角上扬,“凭的当然是拳头够硬,人够狠!”
拳头够硬?人够狠?
施恩先是一愣,旋即赞叹道:“杜兄弟,你是能成大事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张仁善在杜安身上吃了个大瘪确认无疑。
加上之前大闹快活林之事,施恩倒是愈发相信此子能过蒋忠这一关了。
没多久,一身绫罗绸缎,尽显富丽堂皇的张仁善便乘轿子来到悦来客栈。
“哈哈哈……杜兄,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张仁善笑容可掬地朝着杜安拱手打招呼,就好似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张大善人,我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啊!”
杜安笑眯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让施掌柜的安排一间上房,我们屋里谈?”
“好说好说,一切由杜兄做主。”
张仁善瞥了西周食客们投来的好奇目光,顺势应下。
“村长,您吃着,我先上去了。”
杜安说道。
“去吧去吧,老汉我帮你看门。”
陈猛摆手。
施恩表情有点尴尬,他确实想偷听来着。
不过他肯定不会站门外听,那太蠢了。
悦来客栈的上房除了睡觉的床榻外,桌椅板凳应有尽有。
“张仁善,明人不说暗话,这梁子你打算怎么解?”
杜安拉出一把椅子,大刀金马地坐下。
“三百两,井水不犯河水,你觉得如何?”
张仁善试探道。
杜安闻言故作不快道:“三百两?你打发要饭的啊?”
“那你要多少?”
张仁善也故作阴沉道。
其实他内心是松了一口气的,能用钱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最好不过。
“张仁善,你派人来劫我,不就是为了烧刀子配方吗?”
杜安没有首接要价,而是谈及另一个话题,“你知道悦来客栈的施掌柜想要花多少钱买我的烧刀子配方吗?”
“什么?施恩也打过烧刀子配方的主意?”
张仁善眉头紧皱。
“当然,他当时出价三千两。”
杜安笑道:“你觉得怎么样?”
“三千两?这不可能!”
张仁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首娘贼,真当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施恩出三千两是要买烧刀子配方,我特娘出三千两就为了求你原谅?你特么掉钱眼里了?我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怎么不可能了?人都说张大善人家财万贯,我要个三千两压根就不过分啊,还是说……”
杜安拿出一枚碎银在手里把玩,戏谑的语气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你觉得你全家的命,不值三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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