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唐晚从书房里走出来，发现江凛又站在客厅，手里拿着她的运动鞋。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你别告诉我晚上也要跑？”
“夜跑有助于睡眠。”江凛把鞋递给她，“十分钟，不勉强。”
唐晚想拒绝，但对上江凛那双不容商量的眼睛，最终还是妥协了。
小区的路灯昏黄，两人并肩慢跑，影子在地上交叠。
跑了一会儿，唐晚突然停下：“江凛。”
“嗯？”
“我们这样……”她斟酌着用词，“是不是有点奇怪？”
江凛转头看她：“哪样？”
“就……”唐晚比划了一下，“早上一起跑步，中午‘偶遇’，晚上还一起夜跑……这像不像……”
“像什么？”
唐晚卡壳了。
江凛忽然靠近一步，低头看她：“像真的？”
唐晚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江凛扣住了手腕。
“唐晚。”他声音很低，“协议里没规定不能假戏真做吧。”
夜风拂过，带着初秋的凉意，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攀升的温度。
唐晚抬眸看他：“那打算怎么‘真做’？”
江凛眸色一深，低头吻了下来。
……
夜跑回来的唐晚刚推开家门，就被身后伸来的手臂抵在了玄关，随后关上门。
江凛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间还带着运动后的微热，混合着夜风的气息。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嗓音低哑：“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完。”
门把手硌在掌心：“什么问题？”
“假戏真做。”他的膝盖抵进她双腿与门板之间，“具体怎么做。”
唐晚转身时撞倒了玄关的玻璃花瓶。水渍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无人理会。
江凛的吻比想象中更凶，虎牙蹭过她下唇时带起细微刺痛。她后退几步被江凛带到客厅，小腿撞到沙发，整个人陷了进去。
“协议第三条。”唐晚喘着气偏头，江凛的唇落在她颈侧，“未经允许不得...”
“现在申请。”江凛因紧张身体微微颤抖，“唐晚，我不是一时兴起。七年前还是三年前，你走进了我的视线里，现在我也没想要你全身而退。”
“批准吗”
“批准什么…”
“我是可以忍，可总要先给点甜头。”
……
手机响起时，唐晚正被江凛按在沙发上亲。
两人刚刚结束夜跑，身上还带着微热的汗意。江凛的吻比平时更凶，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唐晚的呼吸被他搅得凌乱，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领。
“叮铃铃——”
该死的手机又响了一遍。
唐晚猛地推开江凛，气息不稳：“……有人找你。”
江凛眸色深沉，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不管。”
他说完就要低头继续，可手机一遍遍不耐烦的声音还在持续——
尴尬的气氛被一通电话打断。
接起电话，脸色逐渐凝重，不知道是电话里的事情还是被打断的心情。
挂断后，他看向唐晚：“江景明病情恶化了。”
唐晚动作一顿：“多严重？”
江凛看着沙发上的唐晚，运动外套被他之前拉开拉链有些凌乱，眼里带着一些水汽，好想继续欺负她。
“医生说他撑不过两周。”江野声音低沉只能转移话题，“但他刚刚下令，把所有海外资产转移到瑞士。”
唐晚皱眉：“他想做什么？”
江野：“给自己铺后路。”
唐晚脸上红扑扑的，还有些没回神：“可能…不止。”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份刚收到的邮件——江景明以董事长的名义，紧急冻结了江凛和江野的所有权限，包括青山湖项目的资金流。
“他要鱼死网破。”江凛冷声道。
唐晚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房。
“怎么了？”江凛跟上来问。
唐晚打开电脑：“结合江野那边的证据，和我这边的证据，把张万岽拉拢才能从他嘴里透露更多的事，这也是江景明目前最害怕的。”
……
张万岽被蒙着眼罩带进别墅时，腿还在发抖。
眼罩摘下，刺目的灯光让他眯起眼。江凛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U盘，神色冷淡。
“坐。”江凛抬了抬下巴。
张万岽没动，嗓音沙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
江凛轻笑，将平板推到他面前。屏幕上，张万岽的女儿被两个陌生男人尾随。
“认识这两个人吗？”江凛问。
张万岽脸色说不清是恼是怒。
“江景明的人。”江凛关掉视频，“你替他背了三十年的黑锅，他却没想让你继续过好日子，你在考虑考虑是谁非法了。”
赵帆走进来，递过一份文件。
张万岽翻开，手开始发抖——是他妻子在超市被偷拍的照片，日期是昨天。
“你以为乖乖听话就安全了？”江凛淡淡道，“老头子做事情不计后果和情分，比你想象的深。”
张万岽猛地合上文件：“你们想怎么样？”
“合作。”江凛首视他，“把江景明早年的脏事证据交出来，我们送你全家去安全的地方。”
张万岽冷笑：“我凭什么信你？”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头子身体状况并不好剩下的日子也没多少了。他不是想看到家族和和睦睦而是想拉大家一起下地狱好有个伴罢了，他怎么死的不重要，可是你们也想陪葬死的不明不白吗？”
其实在江凛抓到张万岽之前，江景明己经控制了他的妻女，视频和照片都己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当江凛给江野那边讲明情况时，江野的人己经马上去找张万岽的妻女了，没想到被江景明截胡了。
江野气不打一处来。
随后马上想到母亲还在国外会不会有危险。
更是烦躁。
关键时刻，家庭，子女，任何人事物在江景明的眼里都能成为棋子。
有用的留到最后，无用的早就给他无情抛弃。
比如黎微就是一个例子。
当初江景明只是觉得她拉琴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尢豫，所以把黎微留在了身边。
他从来没有爱过一天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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