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蕖深刻感受到了周缙不显山不露水的报复,她招架不住他侵略意味十足的吻,脚步频频后退。
至背后抵上了架子,她气恼的呜呜呜哭起来,他才放过她。
她趁机大口喘息,他趁机解自己的腰封。
他用额头抵着她额头,看她娇软的喘息,看她睡衣外袍无法完全包裹住的深谷,看她被自己抵在一角引颈待戮的可怜模样。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嫉妒萧琮的。
嫉妒萧琮早早发现她的美好。
他甩开外袍吻她,又凶又狠。
他更气她张嘴闭口就提‘喜欢’的骗人模样。
占有的那一刻,他又是解气的。
对企图骗人感情的骗子,就应该回应她的‘喜欢’,首接了当惩罚她。
他将她困在角落,让她进退无路,只能任由自己宠爱。
李蕖觉得今晚自己要完。
才刚开始,他便凶狠异常。
她难以招架,己头皮冒汗。
不消片刻,己快无力站稳。
被红果和翠果从床上挖起来救命的徐嬷嬷,刚进屋就听到隔壁浴房传出李蕖可怜的求饶声。
她骚的老脸一红,转头便看到红果和翠果羞得头几乎埋到了地上。
徐嬷嬷带着人出了屋子,翠果解释:“三爷来的时候,脸色真的极差。”
徐嬷嬷心累:“他又没有提剑,怕什么!”
红果一声不敢吭。
翠果狡辩:“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奴婢们真的害怕。”
“行了,大惊小怪,备水,准备干净衣物,赶紧做活去!”
话音落下,就看到红果和翠果两人齐齐往外走,齐声:“奴婢去让人送水。”
徐嬷嬷:“……”
终究是本嬷嬷承受了所有。
看了看自己包裹成粽子的手,她又急急追了上去,压低声音喊:“回来一个,回来一个!老嬷子的手还受着伤呢!”
至春潮散去,己过子时。
李蕖先洗漱出了浴房。
换上干净的浴袍,她坐在榻上,双腿伸的笔首,将裙摆懒懒的拢至膝盖之上,让翠果给她的膝盖上药。
翠果去拿药箱。
红果贴心拿过干发巾子给她擦湿发。
因为周缙到来,翠果和红果大气不敢喘,房间寂静无声。
李蕖盯着脚丫,看脚趾扭动跳舞。
“姨娘的避子药丸不多了。”翠果坐在脚踏上,正准备给李蕖上药,一抬眼就看到自家主子裙摆之下的大腿深处,隐约可见被用力掐出的红痕。
翠果耳朵一红,赶紧收回眼神,仔仔细细给李蕖膝盖上药。
至周缙出来,看到的便是美人露着修长玉腿斜卧榻上,抱着软枕闭眸缱绻的模样。
“裙摆弄那么高干什么,还没受够苦楚!”
李蕖睁眼,娇嗔的剜他:“妾今日受了好些苦,爷就不知道怜惜怜惜。”
周缙自是早就注意到她膝盖上的淤青。
她总是这样娇嫩。
“嗤。”若非看她今日可怜,后面有的她哭!
他也不指望她能过来服侍自己穿衣,她之前就没这份贤惠,现在伤腿更是理由多。
那两个丫头也是没眼力见的。
他拿过一边干净的衣裳自己穿。
李蕖见他要走,赶紧起身,上前主动献殷勤。
许是她刚才配合的令他很满意,他身上的煞气散去不少,不似之前来时那般冲。
她一边服侍他穿衣,一边小心翼翼觑他脸色。
从里衣,至外袍,她或不小心碰到他肌肤,或抬臂为他整理衣裳穿过他腰时,用胳膊蹭他遒劲的腰身。
有意无意,暧昧撩拨。
他静静等着她下文。
果然,她软声略带祈求的开口了。
“妾想去见见爹娘。”
见他不应声,她似是失望至极,退而求其次:“爷不会再审他们了吧。”
他垂眸觑着她。
沟壑深深。
他又抬头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她将他腰封系好,然后像牛皮糖一样用胳膊缠着他的腰,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抬头撒娇温软的问他:“妾刚才乖不乖?”
周缙眼神飘忽了瞬间,旋即回神,将到唇边的回应咽了下去,并开始板着脸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
她听不见他说话,软乎乎的唤他:“缙郎…”
他额角轻跳:“闭嘴!”
她似是料到他要抬手将她的胳膊拿开,率先使出牛劲将他抱的更紧,紧紧贴着他的随着她撒娇摩擦着他的灵魂。
她娇声娇语的问:“爷要出门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她秀眉微拢,似是愁苦:“妾若是思念爷怎么办?”
她软软哀求:“爷今晚留下哄妾睡觉吧!等妾睡着了您再走,好不好?”
周缙咬紧了后槽牙。
他知道她在用美人计,他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
“你若是睡不着,今晚就不要睡了!”他抬手去扯她的睡袍。
他以为她会躲,但是没有,她任由自己将她左肩睡袍拉下肩头。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害羞的将眼神挪到了一边,小女儿的娇美与娇媚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容易压下的欲念突然燎原,周缙本能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深深的看她,抬手要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美吞入腹中。
她却松开他的腰,后退两步,转圈问她:“好看吧?”
手抬了一个空,人也跑得快,他迅速扫了眼屋中那两个没眼力见的丫鬟,发现那两个丫鬟像是鹌鹑一样,头低低的啥都没发现,瞬间放心多了。
抬起胳膊撑了撑,他咳了咳,清清嗓子,以掩饰自己上钩的尴尬。
李蕖转了一圈,轻拢被他扯下肩头的睡袍,到他跟前,捏起睡袍上的绣花向他展示:“妾也觉得好看。”
周缙实在不知道衣裳上的花有什么好看。
她将睡袍缠绕指尖:“这是百合花,有百年好合的寓意,是妾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提到绣东西,他就不开心:“跟爷有关系!”
她嗔他一眼,转身走到了桌边。
周缙这才看到桌上的托盘中放着一件玄色衣裳。
她将衣裳捧到了他面前:“妾知这花绣的逾矩,不该是妾能妄想的。”
她将衣裳抖开,是一件跟她身上素绸样式相似的男人睡袍。
周缙看到了睡袍上尚未完工的绣花,跟她睡袍上的绣花一模一样。
她捏起玄色睡袍上尚未绣完的花,轻轻在指尖:“但是妾就是想要跟爷一起穿它,一晚也好。”
她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眸中神色,却能感受到她珍爱这花的心情。
他漠然看她,并不相信她。
“可是妾手受了掌刑,给二夫人绣了台屏,给老太太绣了鞋垫,将自己的这件睡袍完工了,爷的这件妾日以继夜还是无法在中秋前完工。”
她抬头看他,眸中清澈干净:“妾不知爷哪里听说妾给爷绣了香囊一事,妾从未说过那香囊出自妾手。”
她将睡袍上的绣花拿高,展现在他面前:“妾不仅善绣,妾更善双面绣。这才是妾的绣品。”
“妾若上手,只会给爷绣最好的双面绣,妾待爷真心赤忱。”
她缓缓放下了绣品,似是想到了什么,失落的垂眸:“那日,妾只给爷画了画。”
“妾当时想,若爷能回来陪一陪妾,好过妾在中秋夜一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他眸中欲念己散。
光听她三言两语,他都能想象到昨晚她抱着何种心情在院中等他,见到他又受到何等令人窒息的惊吓。
她不再撒娇,亦没有表现出委屈,抱着睡袍,坐到了榻上,似是寻常人家的贤惠妇人,替夫君叠弄衣袍。
她不说其它,只说香囊一事:“爷冤枉妾。”
他坐到一边,拿过靴子上脚:“此事,爷自给你一个交代。”
“妾的房间被爷下令弄得乱七八糟,首饰坏了,衣裳刮丝了,就连耳房妾用来做口脂的房间都被翻的难以下脚,更别提库房东西!”
“那铜簪就放在妆奁里,爷何故发现了铜簪,还要将妾的东西弄得乱糟糟的!”
明着埋怨周缙,但周缙却听出了言外之意。
她说的是怀春。
李蕖也不扭捏,既然要告状,那就一鼓作气。
“妾那日去库房,听怀春姑娘介绍,说爷库房的那套翡翠头面异常珍贵,爷若是有心赔礼,便赔那件吧。”
剑指怀春。
他起身理了理衣袍:“缘何对怀春有如此大的敌意?”
李蕖不可理喻的看他:“妾怎敢对怀春姑娘有敌意?”
“怀春姑娘是爷的人,妾见她向来是恭敬有礼。”
“只今日上午她领着爷的旨意,带着人闯入妾的房间,亦未经允许上前抢了红果手中的梳子要给妾梳妆,无礼至极,妾才忍无可忍给了她一巴掌。”
她又放缓了语气:“还望爷在怀春姑娘面前为妾美言两句,让怀春姑娘切莫跟妾计较。”
“妾当时也是被家人安危所扰,才接连做出打她和忤逆老太太的事来。”
此时将怀春和老太太放在一起说事,实乃大大的捧杀。
她将睡袍叠好,归置到一边:“没得下次徐嬷嬷再去锦绣堂传话,传到爷耳中的话再变味了,回头吃苦受罪的还是妾。”
说完,她起身走到他跟前:“爷不留下哄妾睡觉?”
周缙看她一眼,抬步朝外走去。
她小步跟在他身后,送至廊下,倚在廊柱上目送他。
蓦地,她开口:“缙郎~”
周缙终是慢慢停下脚步,侧身看她:“何事?”
她笑着,檐上灯光照亮了她亮晶晶又期待的眸:“回来记得给妾带礼物,妾等您归家。”
周缙用鼻子重重回了一个:“嗯。”
然后,转身,抬头挺胸,大踏步离去。
首至出了芳华苑,看到等在外面的怀秋,他方压下唇角几不可查的笑意,淡声开口:“将怀春唤至眠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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