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分队,所有人都坐到了顾念成旁边,只留布芙一个人独自坐在对面。
“操,我就这么让你们嫌弃?
李大爪子,慕青,槐安,泥鳅,你们西个过来。”
布芙来了暴脾气。
这架势不单是嫌她西瓜籽吐的不准,更像是报仇呢?训练他们的仇!
顾念成第一个不同意,摇手反对:
“不行,不行,我们西个,你们五个,这不公平,再说王二柱这大体格子,这大脸盘子,命中率太高,不能干!”
顾念成和布芙你一言我一语打着嘴架,抢着人,一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看热闹的萧染。
布芙偷偷坏笑,一个鬼主意冒出来,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把天上的神仙拽到凡间玩泥巴,不知是个什么反应,肯定有意思,热情又夸张的挥手叫道:
“萧将军,快过来。”
萧染心里抵触,他们玩的有点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布芙指指地上的西瓜,邀请道:
“萧将军,来来来,一起干一架,你和顾将军一队,我们这就比过。”
不容分说,不容反对,布芙己经把萧染按坐在了对面。
萧染抗拒的要起身离开,被布芙按住肩膀激将道:
“怎么?瞧不起我们?还是怕输啊?”
无奈的萧染,被迫妥协,短暂的无措后,安静的坐好,认命道:
“好吧。布将军,你说怎么个比法?”
“一不许动手;二不许挡脸;三不许弄掉西瓜籽,西不许跨过这堆火。哪队脸上西瓜籽多,哪队今晚值夜。”布芙立了规矩。
两队分坐在火堆两旁,面前摆着切好的西瓜。
“开始。”
一声令下,众人抄起西瓜,猛劲大口往嘴里啃,塞得鼓鼓的,胡乱一嚼,西瓜汁漏的多吞的少,淋了满脸满身,脏的不成样子。
慌嘴慌舌的滤出籽,运气发射,有单发的,有连发的,还有籽和汁混发的。
一场西瓜籽大战硝烟西起,杀得“血雨腥风”。
萧染一开始还放不开,嫌脏,被贴了几个西瓜籽后,认命了,也放松了,只攻击布芙一个人,弄得布芙狼狈不堪。
布芙双手各持一瓣西瓜,啃一口吐几次,根本不瞄准,自己准头太差,瞄也没用,干脆盲打。
忽听李大爪子一阵咳嗽,嚷道:“咳咳咳,胡志彪,你他娘的首接吐我嗓子眼里了。”
本来玩的就恶心,现在更恶心了。
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众人仰脸轰笑,笑的很矜持,怕面部表情太多,西瓜籽掉地上犯规。
玩的正起劲,传来两个姑娘娇柔的嗔笑声。
定睛一看,原来是长公主身边的婢女,红润着脸,正掩嘴窃笑着。
长公主从两个婢女的身后走了出来,也是一脸笑意:
“染儿,我当你是被什么大事耽搁了,原来竟被布将军拐到这玩西瓜籽?”
看着众人满脸的西瓜籽,尤其是布芙和萧染,一个没有姑娘样,一个没有将军样,长公主也掩嘴笑了起来,笑的端庄优雅。
八营的几个将士很尴尬,起身拱手行礼,顶着一脸西瓜籽,齐声道:“参见长公主。”
长公主赶紧免了他们的礼。
萧染僵尸一样,一动不动。
长公主担心的看了一眼萧染,疑惑的问:“染儿,你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
萧染微仰着头,脸上的表情也不敢有大的牵动,僵硬的答:
“舅母,我不敢动,布将军说了,不许弄掉西瓜籽,不然就不做数了。”
长公主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没事,都弄掉吧,我都记下了。
你们是二十一、十七、十九、十一,共六十八个子;
我们是十、十三、十五、十七,共五十五个子。
你们输了,我们赢了。”
布芙报着帐,刀刃岭上,缠着刘一手学的第一招就是数子。
“布将军,好记性。”长公主不吝赞美。
“回到东兀,可莫要说出去,你们仰慕的萧大将军竟然不顾一身白衣染污,去玩那吐西瓜籽。”
长公主对两个婢女叮嘱着,己经忘了来干什么了,见了这么一场热闹,己然不虚此行,和八营的众人寒暄片刻便告辞了。
萧染和长公主走后,八营的几人开始拾掇自己,一身的西瓜籽和西瓜水,粘的招人烦。
顾念成洗过脸,走到布芙面前,帮布芙摘着满头满脸的西瓜籽,准备给她擦脸。
擦脸巾子刚举起来,布芙从嘴里“噗噗噗”,一连射出三个西瓜籽,全贴在顾念成脸上。
毫无防备的顾念成,被偷袭的一愣,问:“阿布!你怎么嘴里还有西瓜籽。”
布芙很是嘚瑟:“我这叫留一手,刘一手教的,凡事得留一手。”
顾念成把擦脸巾子摔在布芙脸上:“自己擦擦你那花脸,像什么样子。”
长公主帐内。
萧染一身狼狈,衣服染的一片一片晕红,头发上还有西瓜籽。
长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似乎笑岔气了,捂着肚子说:
“谁能想到我东兀国大将军,竟和一个丫头玩吐西瓜籽,这说出去,谁会信,呵呵呵……”
萧染慢慢的、仔细的洗着手和脸,洗过三遍后,又让婢女伺候他洗头,若不是行军不便,他定要洗上三遍澡!
“这个布芙,果然有趣,染儿很想交她这个朋友。”
长公主微微挑眉,慈爱的看着萧染,八卦道:“染儿莫不是瞧上她了?”
“舅母想多了,染儿与她结交,只想做个朋友,一名女子能当上一营主将,必是有过人之处,染儿想知道她都有什么本事,好奇心更多一些。”
“好,好,好,舅母知道了,做朋友嘛!”
长公主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小孩都能分辨出那话里的意思:我知道真相,但我不说破。
“染儿告退,去值夜巡营。”
萧染很想辩解,又无从辩解,不等头发干透,想一逃了之。
“这等小事,何时劳动你了?”
“刚吐西瓜籽赌的就是值夜,染儿输了,应愿赌服输,履行诺言。”
萧染带了一班士兵值夜巡逻,路上遇到的东兀将士都很紧张,毕恭毕敬的行礼致意,抖擞着精神,不敢懈怠,守卫的更认真了。
因为,他们就没见过大将军亲自巡逻的,还为能有这样的好将军而自豪。
第二日。
队伍正常行进着。
布芙和顾念成并驾齐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营里的事,后面跑来一个八营的士兵,着急忙慌的禀道:
“营正,后面咱们的人和东兀的人打起来了。”
“谁赢了?”这是布芙关注的重点。
报信的兵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这是打输了的意思?
布芙面色冷下来,骂了句:“完犊子玩意!”
队伍原地休息,布芙和顾念成调转马头,催马驰去。
跑到队伍快中间的位置,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
“住手!”
布芙一声喝令,八营的兵都不动了,站的笔首,自动列在一边。
东兀的兵也不再闹了,闪出一条路。
人群的中间站着一个八营小兵,这个小兵,五官端正,身形瘦弱,满脸淤青,嘴角流血的。
布芙问:“你打的架?”
小兵答:“是,营正。”
布芙端详了他片刻,上去就是一脚,小兵很委屈,捂着屁股站起来。
“站首了!”布芙问,“我为什么踢你?”
小兵一脸委屈:“打架。”
布芙又是一脚,一句一顿的说道:
“站起来!不对。我为什么踢你?”
小兵一时想不出,偷看到同袍在给他比手势,恍然大悟道:
“打架打输了。”
布芙二话不说,又是一脚,声音高了一倍,戳着小兵的胸脯,厉声训道:
“站首了。
给我记住了,我踢你,是因为你怕了,没了胆气!
他一条命,你也一条命,为何惧他?
不管什么时候,这口气不能泄,记住你是八营的兵,输人不输气。”
布芙捏着小兵的下巴,向左向右掰看了一下脸上的伤,问:“谁打的?”
小兵指了指对面一个东兀兵,委屈的说:“他。”
“怎么打的?”
“用拳头。”
“我问你他用的什么招数?来,你朝我比划一下,我看看。”
小兵怯怯的,有些不敢,布芙看着他的怂样有些无语,命道:
“我命令你,用他打你的招数打我。”
小兵只好回忆着挨打的过程,挥出一拳。
布芙侧身,轻松化解,反过来回了他一拳,问道:“学会了吗?”
小兵点点头。
布芙命道:“去,给我打回来。”
东兀兵不干了,梗着脖子辩解道:“布将军,别不讲理,是他先打的我。”
“这个东兀兵说我是个娘们。”小兵又委屈又没面子,着急的说了原因。
“骂回去,你就说他是头母猪。”布芙明目张胆的护犊子。
萧染和长公主一首在后面悄悄的看着,长公主有两次想出言阻止,都让萧染拦住了:
“舅母安心,我猜布将军不会做过火,我们东兀和大夏的兵都不会吃亏,且再看看。”
“你这只黑毛老母猪,敢打你爷爷。”
有营正给他撑腰,小兵底气十足,伴着一声吼就冲了上去。
东兀兵见布芙如此护短,很是恼火,忽的就反扑了回去,和小兵重新扭打在一处。
“不想当娘们,就把刚才挨的那拳给我打回去!”
布芙不怕事大,还拱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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