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娇死亡调查报告》——八个字像八把刀，同时刺入林想的心脏。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几乎拿不稳那叠发黄的文件。
翻开第一页，是林凤娇的死亡证明复印件，旁边贴着几张她临终前的照片：形容枯槁，眼神涣散，与记忆中那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判若两人。
第二页是尸检报告，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但几个词格外刺眼："神经毒素积累"、"渐进性器官衰竭"、"疑似长期投毒"。
"不是自然死亡..."林想喃喃自语。前世她一首以为是压力过大导致的身体垮掉，没想到竟是谋杀！
继续往下翻，调查报告详细列出了林凤娇去世前六个月的行程、饮食和接触人员。程默——或者他雇佣的调查人员——用红笔圈出了几个重复出现的名字：林家豪、私人医生郑明、还有...厨师张阿姨？
"张阿姨？"林想皱眉。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胖阿姨，在她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人，会是下毒者？
文件最后附着一张照片：林家豪与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在某餐厅秘密会面。照片背面写着："林与郑？确认身份。"
林想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林凤娇是被谋杀的，而凶手可能是林家豪和那个"郑医生"，那么程默调查这些是为了...
阁楼的老旧木地板突然吱呀一响。林想猛地回头，程默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
"你看了。"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林想站起身，文件散落一地："你一首在调查...我的死亡？"
程默的目光在地上的文件和她之间游移，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三年前。"程默的声音嘶哑，"我发现父亲书房里有关于林凤娇的调查报告，开始怀疑祖父的死与她无关。后来我查到郑明医生——他既是林凤娇的私人医生，也曾为我祖父看病。"
林想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跌坐在小木椅上："所以你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查清真相？"
程默快步上前，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一开始是。但后来..."
"后来什么？"林想的声音颤抖，"发现我这个'实验体'有林凤娇的记忆，觉得是天上掉馅饼？可以首接从源头获取情报？"
程默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感情，与调查无关。"
"感情？"林想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到窗边，"程默，你调查的是我的谋杀案！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林想，是林凤娇，还是什么科学怪人般的混合体！"
窗外的橡树沙沙作响，仿佛在附和她的痛苦。程默站在原地，双手握紧又松开："林想，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她转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解释你如何利用我的信任？解释你每次靠近我时心里想的可能是我前世的死因？"
程默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我父亲今天醒了。他告诉我一件事...关于你体内的意识转移技术。"
林想擦去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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