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妇好殿中来了一位老妇人，自称她娘家时曾用过的奶娘。 进宫来照顾有身孕的妇好。
这是大王找来的人。
许女并没有因为下毒失败，就停下她的手段。无视了子昭的警告，许女手段一波一波地来。
妇好自然是反击了。
子昭得知许女中毒的消息时，正在校场看玄鸟军操练。他从妇好的亲卫中挑出了一队人马，守卫皇宫。替换了原来的守军。
妇好站在他身侧，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方才暗卫来报，许女的陪嫁庄子上，发现了二十具被灭口的死士。
“将军，你赢了。”子昭突然说。
妇好转头看他。他的目光穿过校场上的士兵，落在远处的殷都城墙上——那里，许女背后的支持者们正在聚集。
“许女不会善罢甘休。”他说，“她会联合贵族，弹劾你‘恃功专宠，祸乱后宫’。”
“那大王要如何处置？”
子昭笑了，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会说，你怀的是龙裔，理当受我的保护。至于许女……”他顿了顿，“我想，她应该去太庙抄经，为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
妇好望着他眼底的深意，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早己将她和许女都当成了棋子。他用她的子嗣制衡贵族，用许女的势力牵制她，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大王可知，我为何要把死士引到许女身边？”她轻声问。
子昭挑眉。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抚了抚小腹，“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让他血债血偿。”
秋末的夜来得格外早。
妇好靠在铺着兽皮的木榻上，额角的冷汗浸透了额前的碎发。她攥着阿芜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是她第三次感到腹部传来潮水般的酸胀，像有千万根细针在体内搅动。
“将军，稳婆说还早。”阿芜跪在榻边，用温热的帕子替她擦拭脖颈的汗珠。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方才太医来诊脉，说小皇子很健康……”
“健康？”妇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苦涩，“阿芜，你记不记得和鬼方那一仗？我中了三箭，躺了七日七夜，最后咬着牙爬起来砍了敌将的头。”她低头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腹，“现在倒好，不过是生个孩子，倒把我疼成这样。”
阿芜没接话。她知道将军在硬撑——从昨日清晨到现在，妇好只喝了半碗小米粥，却硬撑着批完了三封军报。此刻她的铠甲就挂在帐外的钩子上，玄鸟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倔强。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子昭来了！
阿芜：“拜见大王。”
没理会她，子昭越过阿芜坐到了妇好身侧。
“快生了？”
妇好摇了摇头，：“稳婆说还早呢！”
子昭：“你安心生产，所有的事都交给我。”
妇好点了点头，她知道最盼着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就是眼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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