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瑤“嗯”了一声，盖章承认。
顾姝妍再次尖声一叫：“啊——！”
“所以呢所以呢？！”
顾姝妍好奇的很。
不过没等令瑤先回答，她一个人又自已先猜测上了。
“他也是终于会张嘴了，不过我看宝贝你这反应，看样子就是没答应的。”
答应了，令瑤可不是这种态度和反应。
顾姝妍偷笑，活该程昼那么多年嘴贱，得有苦头吃。
不过，顾姝妍也不觉得程昼像是被拒绝了。
就刚刚和赵星泽那通电话反馈出来的消息，程昼可一点都不消沉失落，反倒是暗戳戳几分春风得意。
不得不说，顾姝妍真估摸的很准确。
令瑤叹了口气。
“程昼之前有那么明显吗？我真没看出来。”
“之前我也怀疑可能是我误会了。不过你十八岁礼，你还记得程昼送了你什么吗？”
“...”
令瑤在回忆。
但她的礼实在收了太多份礼物，毫不夸张的说，礼物堆满了整个房间。
光是顾姝妍，她一个人就送了七八份到她家。
令瑤只记得当时的画面，谁来了她的生日聚会，谁送了她礼物，她那会儿多么高兴，而对礼物本身，她的记忆实在有些模糊。
令瑤提过几次了，她不是太在乎礼物，她更看重送礼物的人。
她坦白说：“我不太记得了。”
顾姝妍也不意外：“我就猜到你肯定不记得了。”
她也不继续卖关子，揭晓了答案：“程昼那会儿可是把自已身家都掏出来，给你买了个粉钻。我都记得，高三毕业那段时间你念叨了几次粉钻好漂亮，你好喜欢。”
“程昼那会儿还挨个找我们，确保我们这帮人没给你买粉钻呢。我都无语了，那会儿谁有那么多钱给你整粉钻啊，只有程大少才攒得出这么多钱来。”
顾姝妍被程昼找上门问的时候，是真的无语。但也是真的看出来了，程昼确实喜欢令瑤。
顾姝妍还以为会在令瑤礼上看程大少深情表白呢，结果红着耳朵送完了礼物，后面全程当着闷葫芦瓶，连邀请令瑤跳个舞都磨叽了半天。
真是窝囊的没眼看。
粉钻...
令瑤心尖颤了颤。她真忘了还有这一段。
因为她本身是个喜好更替也迅速的人，虽然没到喜新厌旧那般地步，但也变化很快。
她试图回想收到程昼礼物时自已的心情，当时是高兴雀跃的，但现在想起时已经变得浅薄寡淡了。
他是送了粉钻，但那会儿令瑤已经对这些宝石首饰又再次移情。对粉钻没那么喜欢了，所以记忆也不深刻。
她低低“啊...”了声：“好吧。”
“姝妍，我和程昼不是那种关系，也不会是那种喜欢。你能懂吗？”
令瑤描述着这段关系：“我不想把事情变得复杂。”
其实程昼喜欢她这件事，令瑤内心还是震惊意外大于其他一切情绪，情感上的触动反而不太多。
说不好听一点，令瑤是个冷情的人。
虽然令瑤平时待人处事低调、沟通也是平易近人，人前说不上傲慢张扬，但也不容易接近。
她身边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留下的人，她当然很珍惜这些朋友。
所以她不愿意去破坏原本的关系，将关系变得麻烦。
更何况，令瑤这种长在物质富足、宠爱呵护家庭里的孩子，她不会被所谓付出就打动的人。
这种‘道德’枷锁对她没用，她也不理解什么沉没成本。
聪明的人都知道及时止损。
对此，顾姝妍表示理解。
“当然能懂啊。”
顾姝妍在那边呵呵笑。
她这人本来也只爱吃瓜，做不来媒人牵线那事。
而且她是令瑶娘家人，又不是程昼那派的。
“反正该着急的人又不是你，程昼那狗贼都还没追求呢，当然不着急。”
而对令瑤担心的点，顾姝妍倒是比较乐观：“不喜欢就不喜欢，大家说清楚就好，不会影响什么的。”
她说：“都是朋友。”
顾姝妍嘻嘻笑着。
而闷在心里的话得到了倾诉，令瑤轻松了不少。她想，都怪程昼，让人这么大负担。
回到顾姝妍电话打过来的目的上，令瑤问：“姝妍，你想去哪儿逛呢，我还要时间收拾，才起床没一会儿呢。”
顾姝妍报了个地名，说那边有个设计师的店不错。
令瑤说：“行。”
“那一会儿我和赵星泽上门来你家接你。”
令瑤嘶口气，环顾一眼她家的布置，找着理由劝住了顾姝妍，不敢让他们俩上门 。
不然更大的秘密都要被这位大侦探给扒拉出来。
“算了，我自已开车过去吧，你们开车过来绕路。我开车方便些。”
“也行吧。”
顾姝妍和她约好见面的时间。
令瑤：“嗯。”
-
程昼的项目计划进展没有预期中的顺利。
城南新建的、占地面积最大的康复疗养医院明年春天会正式运营。
他们得在九月拿到医疗耗材的供货权。
起初，程昼觉得这事并没有到困难麻烦的地步。现在市场上几个竞争对手暂时都无法提供像程氏这样完整的链路服务。
一开始进展推进得很顺利，但最近像是被盯上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猜到，吃了几个暗亏。
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程昼也不是傻的，察觉不出来暗地里有股势力在和他们竞争。
只是...程昼没调查出来是谁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不是之前提到的那几家公司。
调查没结果，程昼有些烦躁。
这个康复板块对程昼很重要，是他明年规划中的一块基石，也是上位的一步路。
他打内线电话叫助理进来。
程昼有三个助理，各自有各自的工作，互不干扰。
李晖进门，看着上司明显不愉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但没表露出来。
他喊了声：“程总。”
程昼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键盘轴体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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